這句話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瞬間劃破球場凝固的空氣。
鱷間淳一猛地抬頭,額角青筋暴起,常年緊皺的眉頭幾乎要擰成死結(jié)。
可他在怎么不甘也沒有什么用...畢竟,在這里實(shí)力為尊,一個能夠?qū)蓚€隊伍戲耍的人,他就算不服,也只能夠憋著。
反駁,反而是最大的笑話。
鱷間淳一冷哼了一聲,人就已經(jīng)朝著自家隊伍方向走去,心中不由泛起嘀咕,不就是進(jìn)了兩球嗎?
等下就踢回來。
白墨則是回到了自己所在的位置上,他的進(jìn)球,并沒有什么歡呼聲,也沒有什么隊友之間的稱贊..有的只是一片沉默不語。
接下來的比賽逐漸變的無趣。
兩個隊伍之間的互相博弈,再加上白墨的隨時出擊..導(dǎo)致W隊根本防不住那猛烈的進(jìn)攻。
并且有著天賦異常的凪誠士郎存在。
這場比賽毫無懸念,V隊再一次以大比分零封了對手。
“很不對勁啊...”玲王擦著額頭上的汗水,聽到廣播中宣布比賽結(jié)束后,有些疲憊開口,“以目前情況來看?!?/p>
“我們幾人的得分,一直都無法領(lǐng)先白墨。”
“這樣下去...他一直都是得分王?!?/p>
“能贏不就行了嗎?”劍城斬鐵擦著是眼鏡,眉頭微皺。
玲王搖頭,“贏是主要...但得分王這個概念我不得不關(guān)注...之前繪心甚八就說過,得分王的存在就算隊伍輸了,他也可以繼續(xù)走下去。”
“我怕的就是...白墨這家伙在拿到高分后?!?/p>
“就不再參與比賽?!?/p>
“畢竟從他的之前的表現(xiàn)來看,他對于現(xiàn)在比賽并沒有多大興趣,只是當(dāng)做一個要完成的任務(wù)...”
“這種情況下,我懷疑...他拿到得分王后,就不準(zhǔn)備在參與接下來還剩下的兩場比賽...也就是說..我們有可能之后的比賽,需要做到10打11。”
劍城斬鐵眉頭微微皺起,“不至于吧?”
玲王搖了搖頭,“這誰知道呢?”
兩人的對話很隱蔽,所以并沒有其他人聽到....
而白墨一如既往在比賽結(jié)束后,就來到了澡堂泡澡,就在他閉眼在水中思考一些事情的時候。
一道聲音響起。
“喲,你也在啊?!?/p>
這道聲音讓白墨回過神,目光看了過去。
只見凪誠士郎已經(jīng)一躍而起跳到了水中,濺起水花,他很是懶散,任由浮力將自己的身體在水面蕩漾,看起來輕松愜意。
白墨并沒有回應(yīng)他。
反倒是凪誠士郎閉著眼眸,緩緩開口,“你似乎和我一樣,都不是很喜歡這個地方呢?”
“我是因為玲王才來的?!?/p>
“那你又是為了什么而來?”
白墨閉著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并沒有回應(yīng)他。
澡堂內(nèi)陷入短暫的沉默。
而凪誠士郎繼續(xù)開口,“如果不知道..你可以去問問玲王,畢竟他懂的可能比我多一點(diǎn),平常有些事情,我都是問他,他都能夠給我一個答案。”
“又或...”
不等他繼續(xù)開口,白墨卻看向凪誠士郎第一次正面回應(yīng)他的問題,“我和你并不一樣....”
“你只是一個被寵著的天才?!?/p>
“如果你沒有這份讓人羨慕的足球天賦...你也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而已。”
“他能夠回答你的問題,也僅僅是因為他需要你?!?/p>
聞言,凪誠士郎從水中站起。
白墨的話語幾乎是一擊命中心臟,凪誠士郎也聽出了其中意思...但他說的并沒有錯..如果自己不是因為天賦,不是因為一次偶然的機(jī)會認(rèn)識玲王,他甚至都不會踏入足球這個圈子。
一時間,澡堂中的空氣似乎更加壓抑。
這時,又是兩道身影走了進(jìn)來。
隔著老遠(yuǎn),都能夠聽到玲王和劍城斬鐵互相懟著對方。
兩人剛走到澡堂中,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
凪誠士郎和白墨怎么在一起?
并且看樣子,兩人剛才好像發(fā)生了一點(diǎn)點(diǎn)沖突?
御影玲王立馬就下水走到了凪誠士郎身邊,目光瞥了一眼白墨,又看向凪誠士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凪誠士郎搖頭,“沒什么。”
說完,他就人一仰直接倒在了水中。
玲王對于這個回答,自然聽出了什么,但他卻沒有多問,只是看向白墨眼神中有些敵意。
對于其他人他可以忍耐。
但是如果有人想要對凪誠士郎下手,那他可就要重拳出擊了。
“喂,白墨別把你球場上的那一套帶到這里來?!?/p>
“我可不會慣著你。”御影玲王冷聲開口。
白墨只是輕蔑看了他一眼緩緩站起身,蒸騰的熱氣勾勒出他精瘦卻充滿爆發(fā)力的身軀,肩背如刀削般凌厲,流暢的肌肉線條在水珠的折射下泛著冷冽的光,每一寸肌理都像是被匠人精心雕琢的藝術(shù)品,緊實(shí)而富有張力。
他轉(zhuǎn)身時,后頸處一道蜈蚣狀的疤痕蜿蜒而下,消失在脊椎旁交錯的舊傷里。
水珠順著他棱角分明的下頜線滴落,砸在鎖骨凹陷處,又順著腹肌的溝壑滑入腰間的浴巾。
那雙漆黑的眸子掃過玲王,不帶一絲溫度,仿佛在凝視螻蟻。
“就憑你?” 白墨嗓音低沉,帶著幾分沙啞,“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p>
玲王的瞳孔猛地收縮,目光死死盯在白墨身上交錯的疤痕上。
蒸騰的水霧模糊了視線,卻讓那些猙獰的傷口愈發(fā)清晰 —— 后頸蜿蜒的蜈蚣疤像條蟄伏的毒蛇,腰側(cè)的刀痕泛著詭異的青白,連腹肌溝壑間都橫亙著細(xì)如蛛網(wǎng)的舊傷。
這些傷痕不該出現(xiàn)在一個足球運(yùn)動員身上,更像是從修羅場里撿回條命的佐證。
對于他的震驚,白墨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只是邁著步伐走向出口,隨后說了一句。
“記住,別用你自身的標(biāo)準(zhǔn)衡量我?!?/p>
“我會忍不住打死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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