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們,這本書本來是個短篇的,所以用的第一人稱,發布的時候搞錯發成了長篇,又已經簽約了。
篇幅不會太長,所以大家忍耐一下,介意慎入。
女主21歲,還是在校大學生,沒有穿越,也沒有重生,有不足之處還請見諒,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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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正文——
我正在看書,突然,正在午睡的室友田欣突然大叫一聲,瘋狂地揮舞著手腳。
她可能是韓劇看多了,經常一驚一乍的,表情豐富動作夸張,但這次的聲音尤為恐懼,喊叫聲拉得極長,尾巴還帶著顫音,不止聲音,連身體都在抖,我們的床挨在一起,兩張床都在抖。
我考試在即,她這樣很打擾我,我踩著梯子上去,見她直愣愣地看著天花板,額頭上的汗把頭發都打濕了,嚇我一跳,連忙推她:“田欣,你是不是睡迷糊了?”
田欣沒動,只兩顆黑漆漆的眼珠看過來,那種眼神怎么形容呢,像個鬼一樣,冷幽幽的,與她對視時,我懸著的身體下意識地往后退了退,“做噩夢了?”
“許夢?”田欣的聲音很干啞,像幾天沒喝水一樣,“你不是被你哥和梁曦推到喪尸群里死了嗎?難道這是死人的世界?”
我皺起眉頭。
雖然我和父母關系緊張,但我哥對我還是不錯的。
“你少看點亂七八糟的電視劇吧?!?/p>
我冷著臉下來,又寫了幾道題,上面的田欣終于清醒了,握著拳頭狠狠地砸在涼席上,恨聲說:“原來我是重生了,朱櫻,賀文,兩個賤人,我決不放過你們!”
我們宿舍四個人,除了我和田欣,另外兩個分別是朱櫻和賀姍姍,賀文是賀姍姍的堂哥,也是田欣的男朋友,校草級別的高富帥,還是校籃球隊的隊長,田欣愛得不要不要的,居然會罵他?
田欣家和我家一樣是農村的,條件一般,不過田欣是獨生女,長得又漂亮,被評為系花。朱櫻和賀姍姍都是本地人,家境優渥。
新生報到時,賀姍姍和賀文一起來的,布置完宿舍后,賀文還請我們吃飯,加了微信。第二周,他就和田欣在一起了。
田欣美麗卻愚蠢。
她和賀文宣布戀情那天,一向人淡如菊的朱櫻把自己剛入手的新手機摔得稀爛。
幾年下來,我相信有眼睛的都看出來朱櫻喜歡賀文。開始是朱櫻單戀,但隨著我們即將畢業,賀文最近與朱櫻越走越近。
朱櫻家的富和賀文家的富是不一樣的,賀文家是拆遷富起來的,父母都是普通人??芍鞕训陌职质菍W校領導,媽媽是本校教授,真正的高知家庭、書香門第。朱櫻學習成績和容貌都不錯,從大一起就是學生會主席,已經為考公做好了準備。
賀文也想考公,我在學校附近的奶茶店兼職,不止一次看到他倆在對面的咖啡店見面,一起學習。
我們成為室友后,朱櫻和賀姍姍成了閨蜜。田欣經常跟我蛐蛐她們,沒想到轉頭就去和賀文談戀愛了。還把她蛐蛐朱櫻賀姍姍的話扣在我的頭上,朱櫻和賀姍姍找我對質,我和她大打出手。
她罵我單眼皮,平胸,衣品差,像個男人。放屁,我明明是內雙,平胸怎么了,腿比她智慧線還長,曾經還有模特公司想簽我呢。
我罵她戀愛腦,沒出息,只能嫁給男人混飯吃。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不出意外的話我這個學期就能保研,以后考編,和一心想做嬌妻的她是兩個世界的人。自然不會提醒她疑似頭頂綠油油了。因為不為人知的心思,我也沒有過多地探索這件事,就怕真相是最不堪的那個。
收拾好書,又整理了一下隨身物品,出門。
我在江城讀書,我哥在這里打工,前幾天他說自己談了女朋友,準備今天介紹我和對方認識。
約飯的地點是我哥工作附近的一個小飯店,現在才進5月,天就熱得不同尋常,已經連續一個多星期超過40度了,不過這是一個火爐城市,大家除了抱怨幾句熱外,并不覺得奇怪。
我到那兒有點遠,公交轉地鐵再轉公交,有點暈車,到飯店的時候我哥已經到了,身邊還坐著一個高瘦的女孩,應該就是我未來的大嫂,我正準備打招呼,可是看到衣服汗濕粘在身上,不太好看,于是打算吹一會空調干了再過去。
這會兒是下午,又沒到飯點兒,人不算多,我就在我哥背面的餐位坐下,隔斷上有一排綠蘿,擋住了彼此的視線。
結果我哥一張口,我就愣住了。
“梁曦,你看看喜歡喝什么湯,先點上?!?/p>
我很確定,我哥雖然跟我說過談了女朋友,但從沒告訴我對方的名字。
可剛才田欣卻說我被我哥和梁曦推到喪尸群里死了。
頓時,一股涼氣從腳底板躥到脊梁骨,激得我一哆嗦。
我心亂如麻,不相信我哥會這樣對我,想一笑置之,可腦海中卻不自覺地想起田欣漆黑如鬼瞳的雙眼。
我想問問她,卻發現我沒有她的微信,對,我們早就鬧翻了,面對面拉黑彼此。我也拉不下臉去求和。
重生嗎?
世界上真有這種事?
雖然田欣只說了幾句,但信息量挺大的。
喪尸,是病毒危機還是末日?應該是后者,如果是普通危機,我哥和梁曦也不能把我推進喪尸群害死啊,那可是犯罪。
可是我哥真的會害我嗎?我不信。
我得冷靜一下,把手機調成靜音,給我哥發了消息,“節假日人多,不好搭車,晚點到?!?/p>
隔壁,我哥手機響了一下,隨即他道:“夢夢說不好搭車,要晚點到?!?/p>
梁曦說:“這么熱的天,你讓她打個車啊?!?/p>
我哥說:“沒事,她從小做慣農活兒,比這還熱的天照樣下地,也沒怎么樣啊。”
我聽著他不以為然的語氣,看著窗外開心跑來跑去的小學生高聲地歡呼“放假啦”,鼻子一陣陣發酸。
我小時候是留守兒童,父母一年到頭只有過年、或者農忙的時候才在家。多數時候我和哥哥跟爺爺長大。
爺爺比父母更重男輕女,對我非打即罵,經常飯都不給我吃飽。我餓狠了只能偷偷拿,他到處跟人說我手腳不干凈、嘴饞。
我每天都很痛苦,但是沒有人能夠理解我、拯救我。
爸媽也不行,他們只會和爺爺一起貶低我,辱罵我。
我從來也不敢指望他們。
我不喜歡放假,甚至是討厭。因為只要是放假,等待我的從來不是休息和玩耍,而是永遠干不完的活兒。
我哥也干,但他干一會兒就不耐煩了,跑去游泳玩水打戰。我媽見了,不過是罵幾句。我要是去玩的話,我媽鐵定抄家伙,拇指粗的掃帚條、筷子、衣架,手邊有什么就是什么,都是我的童年噩夢。
我也厭惡干農活,一心想讀書讀出去。
可家里并不支持,連考試費都不肯給我交,我幾次差點輟學,還是老師給我墊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