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文在我這里過夜,第二天早上起來給我做了早餐才去上班。
我把他做的面條倒進飯盒里,收進空間,拿出面包和牛奶。我和賀文在一起,是因為我暗戀他四年,暗戀變初戀,也算給過去四年一個交待。但我不會讓自己沉迷其中。
到了種植基地,我處理完日常的工作,準備去休息室補個覺,發現門鎖了。
去后勤拿了鑰匙,看到賀姍姍從隔壁行政辦公室出來。
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她渾身低氣壓,身體都佝僂著,仿佛壓著什么重擔。
如果不是那張臉,我都無法把她和曾經驕傲活潑的賀姍姍聯系到一起。
我走進辦公室,看到里面的文員也是滿臉不愉,問道:“那才出去的是誰啊,看起來好兇!嚇了我一跳。”
行政文員頓時像找到知己一樣,一拍桌子,說:“可不就是,明明是她自己事情沒做好,被舉報罰錢,搞得好像我欠她一樣。”
一張行政處罰通知單從桌上被拍下來,落在我腳邊,我看到姓名一欄寫著賀姍姍,底下簽名卻完全陌生的字體,不禁一怔。
我雖然和賀姍姍同住四年,關系不睦,但她的字跡我還是認識的,這分明不是她的字!哪怕對方已經竭力模仿,但書寫習慣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改變的,不過日期是前幾天。
這是怎么回事?是有人代她假簽字了嗎?還是手受了傷?
罰單的內容是賀姍姍不肯值晚班,說自己怕黑,沒人替她,她打了卡,半夜卻跑了!
這不挨罰誰挨罰啊。
我把這張單子手機拍下來。準備有機會找賀姍姍原來的筆跡對一下,最好去賀姍姍家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才會讓她像變了個人。
以前的賀姍姍可不怕黑,也不會這么不負責任。
下午做完事情提前下班,我一到家就洗澡睡覺,昨晚縱欲過度,哪怕異能者的身體,也有點吃不消。
感覺只睡了一會兒,就聽到了敲門聲,睜開眼,發現天已經黑透了。
開門是賀文,他提著一袋米、一壺新的油,還有一斤雞蛋,“我給你發了消息,你沒回。”
看來他在單位適應得很好,這么快就能改善生活了。也是,我們是同學,他是學傳媒的,同樣成績優異,而且能力很強,在同學里也很有號召力。
之前落魄只是時運不濟,現在有了施展的機會,整個人如脫胎換骨般自信,偶爾言談中,也能看出他想在末世干出一番事業的決心和野心。
我伸了個懶腰,“睡著了。”
說完,給他讓路,然后又趴回床上。
賀文放下東西,坐在我床邊,手放在我的腰上,給我按摩。
我頓時身體都繃緊了,翻身看著他。
他也看著我,居高臨下,眼神有些強勢,“許夢,我們聊聊。”
我色心又起,拿手戳他,“聊什么?”
“聊我們的關系,”賀文一臉認真,捉著我的手,“我想好好地和你談戀愛,你怎么想的呢?”
我很奇怪他會這么問,“我們現在就在談啊。”
賀文認真得不像是在談感情,而是談判,覺得自己受了不公待遇,語氣委屈,“……那我中午給你發消息,你沒有回。”
“我那會兒在午休,看到時候已經吃完飯很久了,不知道怎么回。”
我也很忙好吧,除了工作,還要修煉,我之所在喜歡待在種植園里,是因為全基地就種植園里木系氣息最多、最重,對我的修煉有利。
其實對我而言,最好的修煉應該是隱居在山林里,和妖精一樣避世而居。可我畢竟不是妖精,還眷戀著紅塵。
也不知道這紅塵還能維持多久,也許是最后的文明,所以我更加要珍惜了。
賀文知道我不是不想回他,笑起來,“好吧,以后看到我的消息,要回我,隨便什么都行,好不好?”
“好。”我再次躺下,他在我唇上輕輕落下一吻,漸漸深入。
我伸手向他的衣擺,然后向下,他抓著我的手,不讓,“我沒洗澡。”
他放開我,卻不是去洗澡,而是洗了把臉后去做晚飯。
我看著他勤快的身影,心里甜甜的,第一次感覺自己有了家、有了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