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文不僅會做飯,味道還不錯。
學習好,長得帥,身材好,工作能干,還會做飯,我會愛上他,實在太正常了。
吃完飯,賀文也洗了澡,這次他自己帶了睡衣和簡單的行李,看著像是想在我這兒筑窩的樣子。
這會兒穿著純棉白T恤睡衣,頭發微濕,秀色可餐。
我沒談過戀愛,不懂怎么跟男孩子相處,對風花雪月的浪漫情調沒興趣,我只饞他的身子。
賀文被撲倒還哈哈大笑,把我漂亮的雙腿分開放在他的腰上。
我就像一條瀕臨擱淺的魚,拼命地在最后的時間享受魚水之歡,賀文不懂我的急切,卻滿足我所有需求,讓我在快樂中清醒沉淪。
轉眼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個月,天仍是很熱,但還算平穩,我們都逐漸適應。
賀文和我一起住,即使身處末世,我們的愛情依舊熾熱,也因為身處末世,我們對生活沒什么要求,白天各自上班,回家就一起做飯,晚上盡情恩愛。
因為賀文,我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快樂和幸福。
但我知道這是暫時的,更像是世界傾覆之前最后的挽歌,我珍惜每一天,每一個小時。
然而,還是離田欣說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我以為至少在它到來之前,我們還是能一直享受這段最后的時光的,至于之后,只要不是當時死了,我們總會有出路,哪怕天崩地裂、山傾水覆,我總是會跟他在一起,他一直在我的計劃的未來里。
直到……
這天,我下班買菜的時候,在種植基地旁的小菜市場遇到了賀文的媽媽,我們隔著超市簡陋的貨架,同時拿了一袋干粉條,才從愛情的虛幻中清醒。
啊,我只有賀文,只愛他、最愛他,可他并不獨屬于我。
我只在大一開學的時候見過賀文的媽媽一次,印象非常深刻。因為她和賀文長得太像了,一眼親生。
此時,她的出現讓我有些措手不及,但我面上依舊淡定,沒有與她對視,放開了那一袋粉條,另選了一袋。
回到家后,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我承認,我已經愛上賀文了,很愛,覺得如果生活能這樣下去,也不錯。但僅限如此,我連我的家人我都不愛,又怎么會去愛別人的家人呢。
哪怕是賀文的,也不行。就連賀文,我對他的付出,也只有感情,錢是沒有的,家里吃的喝的都是我們現在的收入。
空間里物資是我未來的保障,不會與任何人共享,這也是我對自己的保護。
更何況,我曾不止一次聽田欣抱怨賀文的媽媽不喜歡她,嫌賀文給她花太多錢了。
田欣傻,所以不知道原因,我卻知道因為賀姍姍和朱櫻是閨蜜的關系,經常請朱櫻去家里玩,所以朱櫻認識賀文的媽媽,而且關系非常不錯。
哪個長輩不喜歡朱櫻這種有容貌、有才華、有家世,又討好自己的女孩做自己的兒媳呢?
她大老遠跑到我們這里的小菜市場,應該就是為了看我。卻不是正式的打招呼,而是暗中觀察,讓我對她的初印象很一般。
估計她也不會喜歡我吧。
不知道會不會像電視劇一樣,逼著賀文跟我分手,然后拿支票砸我臉上。
我想到那個畫面,笑出聲來。
這時,賀文開門進來,我看到我在笑,詫異,“在笑什么?”
放下手提包,走過來抱著腰,接了一個綿長的吻。
這一個多月,我把他養得很好,之前被田欣折磨的痕跡已經徹底消失不見,恢復成大學時期我最愛的樣子,熱情開朗,笑容溫暖。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提起過田欣和朱櫻,她們曾是他人生的過客,我想我也會是。
“沒什么,”我跳到他的身上,聞著他身上的汗味,覺得不僅不臭,還有一種奇異的氣息,這些氣息每天晚上都會和他一起融進我的身體。
我抱著他的脖子,腰不禁軟的下來。
賀文一腳從背后踢上門,把我放在沙發上,說出一句很油的臺詞,“許夢,你真的像個妖精。”
話很油,但他不油,還又香又甜,我就是妖精,我笨拙地索取,恨不得把他榨干。
我們抵死纏綿,恨不得就這樣到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