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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之后,不論蘇曼婷再怎么作妖,蘇青梔都像是沒看見。
她只一心一意地忙自己的畫展。
好不容易到了畫展這天,蘇青梔的畫展在全國最頂尖的芬奇畫廊舉辦!
當天來往的賓客絡繹不絕,不少作品剛展出就被貼上了已售的紅點,價格不菲。
畫廊正中央,那幅被譽為鎮展之寶的《月夜多瑙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幽藍的夜空下,多瑙河靜謐流淌,月光灑在水面,碎成一片粼粼的銀光,岸邊的古堡剪影朦朧,帶著中世紀的神秘與浪漫。
見過的人,無不為之驚嘆。
聚光燈下,主持人手持話筒,“相信大家一定非常好奇,這位年紀輕輕就拿遍國際各大獎項,卻從未在公眾面前露過臉的天才畫師‘只只’,究竟是何方神圣!”
“今天,她也來到了我們的畫展現場!現在,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隆重請出——只只!”
蘇青梔聽著主持人對自己的介紹,唇角漾開一抹清淺的微笑。
她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禮服的裙擺,正要邁步走上那方小小的舞臺。
就在她左腳剛剛抬起的瞬間——
一道穿著純白定制禮服的身影,如同翩躚的蝴蝶,已經優雅地走上了舞臺。
是蘇曼婷!
她對著臺下深深鞠了一躬,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羞澀與喜悅:“大家好,我是只只。這幅《月夜多瑙河》,是我耗費了一年心血,才最終完成的作品......”
蘇青梔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原地,腦袋里“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蘇曼婷,怎么敢?
她怎么敢如此輕而易舉地,將自己好幾年的心血,過往所有的成就,就這樣堂而皇之地攬在她自己身上!
短暫的失神后,滔天的怒火席卷了蘇青梔。
她猛地沖上前,聲音因憤怒而顫抖:“蘇曼婷,你別在這兒發瘋!我才是只只!這幅《月夜多瑙河》是我畫的!你不過是個卑劣無恥的冒牌貨!”
蘇青梔就說昨天怎么總感覺身后有道鬼祟的目光在跟蹤她,原來是蘇曼婷!
她一定是發現了自己就是只只,所以才沖上去,想要搶走本該屬于她的一切!
蘇曼婷被她這么一吼,眼眶瞬間就紅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姐姐,我知道你平時討厭我,看不慣我,可今天是我最重要的畫展,你能不能換個日子再來找我的麻煩?”
“我求求你了......”
她肩膀微微聳動,那副柔弱無助的模樣,我見猶憐。
在場的記者們聞言,紛紛將鏡頭對準了她們,閃光燈晃得人睜不開眼。
一道身影快步上前,沈星言猛地抓住了蘇青梔的手腕。
他手背青筋暴起,咬牙切齒地低吼:“蘇青梔,你真是夠了!”
“你搶走了曼婷二十多年的人生還不夠,現在連她的成就和名聲你也要一并搶走?你怎么可以這么惡毒!”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淬毒的利刃,狠狠扎進蘇青梔的心臟。
蘇青梔眼底是徹骨的寒意:“我沒有搶!這些東西,本來就都是我的!這些畫,全都是我畫的!”
她話中的底氣,眼底的堅韌,讓沈星言看得微微一愣。
臺上的蘇曼婷察覺到沈星言片刻的動搖,心下一慌,趕緊開口,聲音帶著哭腔,“姐姐,你說瞎話也得有個度吧?你從小在鄉下長大,連京城都沒怎么來過。多瑙河遠在歐洲,你連歐洲的土地都沒踏上過一步。
“可眾所周知,我在奧地利維也納美術學院進修,多瑙河畔,我曾漫步過無數次。再說了,你的手分明受了傷,怎么可能畫出這么好的畫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