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柔怡然自得地歪在他懷中,終于露出爪牙,沖我挑釁一笑。
我氣笑了。
他們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
燕國的人是死絕了,我得是非他不可嗎?
有人反應(yīng)過來,上前打圓場。
“終歸是要成為夫妻的人,床頭吵架床尾和,何必鬧成這樣呢!”
我被侍女扶起,看向他們的背影,冷嗤:“讓他們滾。”
那人還想說什么。
我冷眼看向他:“再說話,你跟著一起滾!”
他悻悻閉上嘴。
內(nèi)侍總管犯難上前:“女君,的意思是您在他們?nèi)恢刑暨x一位做夫婿,可現(xiàn)在他們都走了,這可如何是好?”
有官員擔(dān)憂:“從此小培養(yǎng)的繼承人都走了,這趙國的江山該不會就此沒落吧?!?/p>
“這女君真是的,不就是挨了一巴掌嗎?至于鬧得這么難看嗎?”
我捏緊拳頭,暗暗記下這些官員的名諱與官職。
我沉聲宣布:“今日是本宮及笄禮,本宮已與魏國公之子魏昭定下婚約,三月之后便是婚期!”
父君因身體不適,姍姍來遲。
看著跪了一地的臣子,淡淡開口:“蘊兒是孤唯一的女兒,自是要嫁給世間頂天立地的男兒。”
“至于那三名貼身侍衛(wèi),不過是蘊兒看他們孤苦伶仃,養(yǎng)在身邊的玩寵,妄想娶我女兒更是癡人做夢!”
此話一出,堂下大臣皆面面相覷。
在他們看來,沈圖山三人,皆是按照皇室繼承人的規(guī)格培養(yǎng)的。
有官員上前勸說:“魏少將軍確實用兵如神,能以一敵百,到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如今魏少將軍被敵軍挑斷全身經(jīng)脈,躺在床上,跟個廢人有何區(qū)別?又如何能生出孩子?”
“這女人又如何能繼承大統(tǒng),這趙家江山恐是要就此葬送了!”
魏國公朝內(nèi)擁簇眾多,魏昭是這一代的獨苗。
他若死了,魏國公手上軍權(quán)旁落。
又何不便宜我呢?
自沈圖山道出那番話時,我就明白之前的自己太天真了。
擁有執(zhí)掌生殺的權(quán)利,可比一個愛而不得的男人可靠太多了。
沈圖山幾人才將知柔送回寢殿,便聽手下匆忙趕來。
“主子,聽說女君在席上宣布成婚對象了!”
沈圖山將知柔抱在懷中,如同對待罕世珍寶,聽到趙蘊的名字,眼神閃過厭惡。
“別再柔柔的面前提到那個女人!”
走了幾步后,他頓住。
語氣有些生硬地問:“趙蘊在殿上宣布婚期沒有?”
仆人被打斷后一愣,回道:“當(dāng)場宣布,婚期是三月后。”
顧錚立馬憤憤不平:“這趙蘊做事向來不顧咱們意愿先斬后奏,我們不夠她養(yǎng)在身邊的奴隸罷了!”
柳清竹則一臉擔(dān)憂地看向沈圖山:“只是可憐了沈兄,此后要與那歹毒的趙蘊日日相對。”
沈圖山臉上厭惡更甚,愧疚地看向懷中的柔柔:“是我不好,不能為你報仇便罷了,還得被迫跟傷害你的人成婚?!?/p>
“都怪趙蘊欺人太甚,原本我還打算跟她成婚后相敬如賓,如今看來是她不配!”
“如今我們只剩三個月,我愿跟柔柔做一對平凡的夫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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