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柔滿臉羞澀:“只要能跟圖山哥哥在一起,哪怕只有三個月,知柔也心甘情愿。”
仆人張了張嘴,壯著膽子打斷:“可是,女君宣布的成婚對象是魏少將軍啊……”
此話一出,空氣仿佛凝結(jié)。
顧錚和柳清竹率先發(fā)出質(zhì)疑:“魏家少將軍?怎么可能!”
說完,他們死死盯著仆人:“誰給你的狗膽子敢來哄騙我們的?女君怎么可能選擇那個廢人!”
仆人聲淚俱下,跪地求饒。
幾人見此看向神游天際的沈圖山。
明顯感覺到他因為這震驚無比的消息牽動心神。
知柔目光一凝:“圖山哥哥,肯定是因為你們違背女君的意愿將我從青樓救了出來,她跟你賭氣,才會選個廢人來氣你!”
顧錚也接話:“這事一看就是趙蘊找人做戲,以為這么做能夠氣到咱們?nèi)齻€,我們可不能遂了她的意,我就不信她真會嫁給廢人,到時候別又來哭著求我們?nèi)齻€娶她。”
沈圖山聽見此話,面色好了許多。
趙蘊可是從小就沒臉沒皮地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怎么可能因為一個爬都爬不動的廢人離他而去呢。
雖然他這般想著,但是隱隱覺得有什么脫離了他的掌控,不覺竟然捏痛了知柔。
知柔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又嬌柔開口:“一定是因為知柔沒有乖乖聽女君的話,所以女君才會這么不顧名聲跟別人宣布婚事。”
“全都怪知柔,知柔還是回青樓吧,知柔不想看到你們因為知柔被君王懲罰!”
“知柔不想害大家!”
知柔哭得梨花帶雨。
眾人心疼她的同時,又再次意識到自己的屈居人下的身份。
柳清竹都來了氣:“這事本就不是你的錯,我們就是受罰又如何,我們寧死不屈!”
他們并不畏懼所謂酷刑。
畢竟這些年因為犯錯受到的責罰,全都被趙蘊擋了回去。
沈圖山扶起她,輕聲安慰:“她又玩這欲擒故縱的招數(shù),我真是煩不勝煩,這次她要是不乖乖來跟你道歉認錯的話,我是不會再輕易松口娶她的!”
他看向跪在地上的仆人,冷聲吩咐。
“去告訴趙蘊,最好來給柔柔下跪道歉,不然我沈圖山這輩子就算娶她進門,也不會再多看她一眼。”
聽到這話時,我才從宮宴中出來。
我笑了。
吩咐身后的侍女:“王宮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留下的,把沈圖山知柔四人都趕出去!”
侍女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似乎沒想到,曾經(jīng)被我當成眼珠子的幾個人,竟然會遭受到我的驅(qū)逐。
見我不容置喙的模樣,她領命退下。
忽然覺得十多年的心動,也不是那么難以割舍。
三月后。
我穿著親手縫制的嫁衣,十里紅妝送嫁。
最后花轎停在了我的府邸。
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進花轎。
看著手腕處的傷痕,我微怔。
外面圍觀的人群也發(fā)出驚呼。
“這魏少將軍,不是癱瘓在床成了廢人嗎?”
“就是啊,怎么坐著輪椅出來了,看起來也沒有像傳言說的那樣嘛。”
一道清冽的嗓音傳來:“娶夫人怎能請人代勞呢?迎自己夫人,就算是爬都要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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