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金生丟了這么大的臉,還挨了好大一頓揍,可不想白白就讓事情過了去。
家里他親生女兒吳小華就跟防狼一樣防著他,晚上還要拉著陳美娥一起睡覺,
生怕吳金生惱羞成怒又動手。吳金生身上到處都疼,去看了村里的赤腳醫(yī)生,
人家也看不出什么問題來,只能委婉地建議,“要不去縣城或者市里的大醫(yī)院看看?
”赤腳醫(yī)生就給吳金生開了一點(diǎn)跌打損傷的藥酒。吳金生用了一點(diǎn)用都沒有,
在床上痛得齜牙咧嘴,半夜了根本睡不著覺,越想越氣。他悄悄地披上衣服,
在家里柜子里取了一包耗子藥。掩映在夜色里,他躡手躡腳地圍著夏青家的房子直打轉(zhuǎn)。
吳金生早就聽陳美娥說夏青家的雞養(yǎng)得好,準(zhǔn)備撒一包耗子藥把夏青家的雞全給藥死。
只要不害到人命,豐收村可不止一個人看夏青不順眼,
到時候要追究誰能知道是他吳金生干的。吳金生正準(zhǔn)備翻墻,就瞧見一道黑黢黢的身影,
兩人心里都做賊心虛,大晚上黑乎乎的,撞見人都被對方嚇了一跳。吳金生聽著聲音耳熟,
壓低聲音試探性地喊了一聲,“向東?”對面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吳三叔?
”這下兩人才確認(rèn)了對方的身份。吳金生心里不免擔(dān)憂,“向東,
你媽白天不明不白打了我一頓,我只是想給她點(diǎn)顏色看看,你不會去舉報我?
”陳向東本來就心思不正,他連忙表示道,“那不會,我媽這人做人的確有問題,欠教訓(xùn)的,
我就是回來取東西。”陳向東回來取東西,當(dāng)然可以大白天走大門,
除非他自己做賊心虛走不了明面,吳金生也不想多問。兩人很有默契地一起翻墻,
還互相搭了一把手,一起往下跳去——“啊——”兩道尖利的男聲異口同聲地響起,
兩人都踩到了夏青放在墻角的老鼠夾和一地的碎玻璃渣,
一瞬間的劇痛根本不能讓兩人做出任何思考。緊接著夏青房里的煤油燈就亮了起來,
夏青大聲喊道,“抓賊了!抓小偷了!”她這動靜鬧得大,
把連著她隔壁的好幾戶人家都給吵醒了,周圍幾乎房間里立馬點(diǎn)亮了燈火,循著動靜趕來了。
夏青根本不給小賊亮出身份,直接兩個籮筐往兩個人身上一罩,
抄起棒槌就往兩個人身上砸去。“可恨的小偷,竟然敢來偷我的家!
”夏青這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打的他們嗷嗷叫,兩個小毛賊腳上劇痛,
連逃跑的力氣都沒了。一個籮筐里傳來陳向東微弱的聲響,“媽,是我,不是小偷啊!
”夏青就當(dāng)沒聽見,打的更兇了,還伸出腳狠狠地踹了對方兩腳。夏青開了門,
周圍街坊鄰居一股腦全都涌了進(jìn)來,有人為了看熱鬧手上還拿著手電筒,
這下所有人都瞧見了——夏青墻角下縮著兩個男人,頭上被照著籮筐。陳大嫂打著哈欠,
嘴里說著風(fēng)涼話,“哎喲,夏青你家這啥風(fēng)水啊,人家小偷不偷人家就專偷你家?
不會是你的相好的半夜爬墻被誤傷了?”“別說這有的沒的,今天偷夏青家,
說不定明天就偷咱們家了!”陳大嫂她男人沒啥眼色,立馬去把兩人頭上的籮筐一掀,
人家手電筒往兩人臉上一照——“陳向東?!!”“吳金生??!!”盡管兩人捂著臉,
還是被人看見了,頓時大伙議論紛紛的。“這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rèn)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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