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梔為了不讓仇恨把自己淹沒,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學習、距離開學還有一個多月,
很多學生都提前自學,不然開學跟不上學習進度。她去年七月高考后,一年都沒碰過書本,
一心撲在陸硯之身上。一年過去那些知識都忘了七七八八,重頭開始學習,
要比別人要花費更多的時間,要在這個月內爭分奪秒復習。在家沒有學習氛圍,
她帶著課本去羊城最大的圖書館學習。與此同時,圖書館對面的一家咖啡館。
傅廷洲問身邊的人,“你相親約我來干什么?”“讓你過來幫我分擔火力啊,你長的俊,
往這一坐,人家女同志就看不上我了。”天知道他父母有多恐怖,要是有女同志瞧上他,
不管他喜不喜歡,就跟人打聽女方家的地址,要上門商量婚事。有幾次他嚇得連夜跑回部隊。
傅廷洲,“荒唐,你不想相親可以拒絕,讓我當擋箭牌是極不負責的行為。”“開玩笑的,
不要生氣嘛,大部分女同志都是來走走過場,不會認真。”“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他打算去黎家附近逛一逛,說不定能遇見黎梔。周聿風忽然指著他身后不遠處的門口那邊,
“等等,你看那邊。”“你心心念念的黎梔同志啊。”黎梔已經走到門口,
手里拿著一杯咖啡,往對面的圖書館走去。她今天穿著一身針織衫和闊腿喇叭褲,干凈清爽,
身后背著個書包,不難猜到她是要去對面學習。傅廷洲剛站起身,追出去的腳步停了下來,
冒昧上前會打擾她學習,等她出來再說。“對了,有件事忘了跟你說,昨晚硯之來找我了,
他問我你和黎梔是什么關系,你昨晚還抱了人家是不是?厲害啊。”桌子底下,
傅廷洲踹他一下,“你小聲點。”咖啡店早上沒什么人,只有零散的幾桌有人,
都是約了朋友來聊天的,隔著位置坐,聲音小點就不會被聽到。周聿風連連點頭,“好好好,
小聲點,看你的反應,肯定有這回事吧,所以你們現在是在處對象?是兄弟就老實交代。
”“沒有,她遇到壞人,我把壞人趕跑,她太害怕了才會抱了我。”“原來是這樣,
硯之昨晚來問我,你和他未婚妻是什么關系,我說你們沒有關系,他還問我你家的地址,
面色陰沉,一副要找你干架的節奏,我就沒跟他說。”傅廷洲指尖輕點桌子、有節奏的敲擊,
薄唇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黎家退婚的態度堅決,他們沒有復合的可能,下回他再找你,
你就勸他死心。”周聿風驀地睜大桃花眸,“你瘋了?讓我勸他死心,
不是坐實了你們有奸情嗎?人家還沒退婚,你才是名不正言不順小三兒,不收斂點就算了,
還警告人家‘正室’,你知道這叫什么嗎?你這是小三的地位,正室的心態,勾欄的做派,
就不怕挨揍嗎?”傅廷洲骨節分明的大手摩挲杯沿,眼眸微瞇,薄唇輕啟,“怕?他想打,
隨時奉陪。”這幾天,他從周聿風口中得知黎梔對陸硯之對陸家的付出。她付出這么多,
換來的卻是背叛和傷害。傅廷洲不怕陸硯之動手,就怕他不動手。
早就想把人狠狠地教訓一頓給黎梔出氣了。周聿風沖他豎起大大拇指,“老傅,還是你牛,
為愛當三還狠囂張,勇士啊!”他還沒見過哪個小三敢這么囂張。今天算是開眼界了。
不過誰讓人家有囂張的資本呢,長相身高、武力值、家庭條件都碾壓正主,陸硯之比不過他。
……他們坐著聊了一個多小時,周聿風的相親對象來了。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小姑娘,
一頭利落的短發,一雙大大的眼睛,烏黑明亮,皮膚白皙細膩,仿佛能掐出水來,
笑起來露出整齊的牙齒,臉上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很漂亮,打扮偏中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