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一切都是騙局,可我不忍心兒子就此病逝。
我同意了這個治療方法。
看著兒子的棺材,我胸口的傷口隱隱作痛。
婆婆滿臉淚水地跪在我身旁,一直在打顧行川的電話。
“媽,又怎么了不是說我在忙嗎?”
要不是我聽到他背景音中傳來的女聲,我都要信了他的話。
“你個不孝子,你還不快回來!心浩他,心浩他去了!”
話還沒說完,婆婆泣不成聲。
我接過電話,聲音麻木:
“回來送兒子最后一程吧,你知道他最愛你了。”
不知道哪個關鍵字激怒了他,那頭的聲音激烈起來:
“別以為你耍這種小花招我就會信,我告訴你污蔑我這件事沒完!”
“如果你不和我道歉,我是絕對不會回去的。”
他話語剛落,女人的喘息聲此起彼伏。
婆婆砸了手機,跪著對兒子磕了幾個響頭。
“諾蘭,我們家對不起你……心浩他是生病去世的,你別怪罪到行川身上。”
我的眼角流下兩滴血淚:
“事到如此,我和他恩斷義絕。葬禮結束,我就會離開。”
顧行川,既然你選擇了你的青梅,那就要接受相應的代價。
我把臉轉向婆婆,
“我給顧家的東西太多太多,是時候該拿回來了。”
2
我在兒子遺像前跪了整整三天,跪到我雙膝麻木膝蓋全是淤血。
婆婆心疼地看著我,想要勸我適當休息,我卻推開她的攙扶,繼續給兒子唱往生咒。
就在遺體被推入火化爐的瞬間,緊閉的焚尸房大門被推開。
顧行川滿臉厭惡地走了進來,他的身后跟著嬌弱的阮心文。
“鬧夠了沒有,你還要我媽陪你演戲到什么時候!”
“耽誤我時間,你知道我一分鐘賺多少錢嗎?兒子的病還想不想治了!”
婆婆趕忙捂住他的嘴:“誒呀你別說了!”
這一舉動徹底激怒了顧行川,他沖到擺著遺像的桌子前一股腦把東西全砸了。
“你犯不著用兒子來威脅我回家,我告訴你諾蘭,如果兒子真的被你咒死了,我唯你是問。”
我麻木地走過去撿起兒子的遺照,小心翼翼抱在懷里。
“你要怎么唯我是問?打我?還是殺了我?”
見我沒有絲毫退讓,顧行川臉色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