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醫院的消毒水味總是讓人心頭發緊。我守在女兒的病床邊,
她身上的傷口在藥物和精心護理下,一天天愈合。多數時候,她只是安靜地望著窗外,
或者盯著天花板上某個斑點出神,一言不發。“暖暖,今天感覺怎么樣?
醫生說你恢復得不錯。”女兒的睫毛顫了顫,過了好一會兒,才將目光從窗外收回:“媽媽,
我是不是很沒用?讓他們那樣欺負,曾經你教給我的東西都讓我忘了。”話剛說完,
眼圈就紅了。我放下水果刀,將她攬進懷里,輕輕拍著她的背。這孩子,
總是把過錯往自己身上攬。“錯的不是你,永遠都不是。你是媽媽的驕傲,以前是,現在是,
將來也是。”她在我懷里悶悶地嗯了一聲,不再說話,只是將頭埋得更深。我知道,
體育館那噩夢般的一幕,在她心里留下了傷痕。這傷,需要時間,慢慢撫平。有一次,
我給她講了個我年輕時帶隊執行任務,結果錯把友軍當敵人,鬧了個大烏龍的糗事,
故意把自己描述得手忙腳亂、狼狽不堪。她聽著聽著,緊繃的小臉終于有了松動,
露出一個笑容。“媽媽,你那時候真笨。”她帶著鼻音,小聲咕噥了一句。
我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是啊,媽媽也有犯傻的時候。”“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