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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川在那天晚上離開了深市。
許秋寧當時正因為鄭少陽咬了她的屁股而生氣。
她有些不滿:“你屬狗的啊?”
鄭少陽突然對背過身,努力抹藥膏的許秋寧說了一句:“明川走了。”
這些日子兩人鮮少提起沈明川的名字,她愣一下,才想起來沈明川是誰。
下一刻,她又恢復剛剛說說笑笑的樣子。
“走了就走了唄,難道還要我去送他嗎?”
鄭少陽看許秋寧倔強,死都不求他的樣子,敗下陣來。
從她手里奪過藥膏,小心翼翼給她抹起來,嘴里還微微吹著風。
“哈哈哈,癢死了,別吹好不好。”
鄭少陽被許秋寧抱成一團,不一會就起了火氣。
倆人又忘情地親到了一起。
全然忘了,剛剛還討論沈明川離開的事。
接下來的日子里,許秋寧一邊跟新婚丈夫鄭少陽蜜里調油,一邊慢慢淡忘沈明川。
自從她來到深市,才知道這里對比海島老家那邊有多么的繁華。
她從前夢想是當天下最厲害的繡娘,可惜她的右手廢掉了......
她本以為自此無緣服裝行業,來到深市才知道,原來還有設計師的崗位。
鄭少陽把許秋寧帶到了他廠里的老師傅那里,指著她說,這是給他找的小徒弟。
起先老師傅并不看看好許秋寧,她瘦瘦小小的,一看就吃不了設計師的苦。
不好好教也就算了,還處處刁難。
直到許秋寧的努力和天賦徹底打動了老師傅的心。
雖然她只有左手可以靈活去用,卻還是努力學著畫圖,打版,用縫紉機,和選面料。
當她開始努力生活的時候,才突然意識到前世的凄慘并不冤枉。
一個一心全都掛在男人身上的女人,能有什么好下場?
所以慢慢的,她把前世當成一場噩夢,而沈明川的身影,也被她關在生活門外。
許秋寧生日這天,她穿上了自己設計的法式真絲面料的吊帶裙,外面搭配了現在港城流行的牛仔外套。
抹著火紅的口紅,帶著貝雷帽,手里還提著她為自己買的蛋糕下了班。
自從和鄭少陽在一起后,她變得明媚又自信。
她工作的地方離家很近,走過轉兩個彎就能到家。
只是今日天氣灰蒙蒙的,在她走過最后一個彎時,突然被人從背面捂住嘴,書案件昏迷過去。
閉上眼的前一刻,許秋寧想到的只有鄭少陽。
他還在等她回家啊......
等許秋寧再次醒過來,屋內熟悉的布局映入眼簾,仿佛她又回到了海島上她和沈明川的那個家。
破舊的木床上還有她繡的被套,桌子上的繡婁里有她繡了一半,準備送給沈明川的手絹。
她這才發現,她被綁架了。
“沈明川,出來吧,我知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