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一節(jié)：記憶囚籠

青光消散后，云無月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水晶宮殿里。地面是整塊的寒玉，倒映出她此刻的模樣——銀發(fā)及腰，額間新月印記完整綻放，月白色法袍無風(fēng)自動。

"這是你的神格囚籠。"杜七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他的翡翠頭顱懸浮在大殿中央，下方是用鮫人血繪制的陣法，"西王母用十二玉笛篇章鎖住的，可不只是狐祖..."

云無月觸碰墻壁，瞬間讀取到記憶碎片：

? 自己高坐月宮審判違反天條的仙人

? 將西王母最寵愛的弟子打入輪回

? 西王母震怒之下抽走她的情魄

"想起來了？"杜七的頭顱突然裂開，露出里面跳動的翡翠心臟，"你當(dāng)年審判的弟子就是我！"

陣法突然亮起。云無月腳下的寒玉浮現(xiàn)出十二個凹槽，其中四個正對應(yīng)著她已獲得的碎片。每個凹槽都延伸出鎖鏈，將她牢牢捆住。

"還差八塊。"杜七的心臟發(fā)出刺耳尖嘯，"不過沒關(guān)系...鮫人族長正在路上..."

---

第二節(jié)：血淚明珠

海底金字塔外圍，靈淵（或者說被初代族長附體的身體）正與鮫人戰(zhàn)士廝殺。他的六條狐尾每擺動一次，就有成片的鮫人被青色狐火逼退。

"交出不老泉！"鮫人族長從漩渦中現(xiàn)身。她手中的三叉戟指著靈淵心口的結(jié)晶，"否則我捏碎這顆狐族魂核！"

靈淵突然停止攻擊。他扯開衣襟，露出結(jié)晶里沉睡的靈淵本體："你要的不過是復(fù)活你女兒..."狐尾突然刺入自己心口，"但你知道她真正的死因嗎？"

結(jié)晶投射的畫面讓鮫人族長渾身顫抖：

? 年幼的鮫人公主被杜七誘騙上岸

? 西王母用她的眼淚煉制"辰"字碎片

? 尸體被做成標(biāo)本藏在特調(diào)局地下室

族長的三叉戟"當(dāng)啷"落地。她從眼眶里摳出兩顆發(fā)光的珍珠——正是第五塊玉笛碎片！

"拿去吧。"珍珠墜地時變成刻著"辰"字的青玉，"但歸墟之眼睜開后，沒人能阻止..."

---

第三節(jié)：五行逆轉(zhuǎn)

云無月已經(jīng)掙脫三條鎖鏈。每當(dāng)一塊新碎片歸位，她的記憶就恢復(fù)一分。此刻她終于明白西王母的陰謀：

"十二玉笛篇章根本不是法器...是封印！"

杜七的笑聲震得水晶殿簌簌發(fā)抖："終于明白了？西王母用它們封印十二位古神的權(quán)柄！"

第五塊"辰"字碎片突然飛入凹槽。云無月瞬間感受到潮汐之力涌入體內(nèi)，同時看到恐怖真相：

? 西王母每收回一塊碎片，就吸收對應(yīng)古神的力量

? 鮫人族對應(yīng)"水"之權(quán)柄

? 狐族第七脈守護(hù)的其實是"火"之權(quán)柄

最可怕的是，她自己的月使身份——根本不是西王母的屬下，而是最后一位未被吞噬的"月"之古神！

"靈淵！"她突然通過血契傳遞信息，"別讓剩下的碎片..."

話未說完，金字塔突然傾斜。靈淵渾身是血地撞破水晶墻，手中緊握的"辰"字碎片卻不受控制地飛向凹槽。

"晚了..."杜七的心臟興奮地跳動，"五行已得其三！"

---

第四節(jié)：真月覺醒

當(dāng)?shù)谖宓梨i鏈纏上云無月脖頸時，異變突生。她額間的月牙印記突然脫落，在空中化作彎刀斬斷所有鎖鏈！

"你忘了..."云無月的聲音突然變成空靈的回響，"月光最擅長的就是...反射！"

被鎖鏈吸收的力量全部反彈。杜七的心臟慘叫著想逃，卻被月光牢籠困住。云無月伸手觸碰靈淵心口的結(jié)晶，輕聲吟誦：

"以月之名，歸汝本源。"

結(jié)晶應(yīng)聲而碎。初代族長的虛影被強(qiáng)行抽出，而真正的靈淵睜開眼睛——右眼已經(jīng)再生，瞳孔是完美的月牙形！

"歡迎回來。"云無月將額頭貼在他眉心，"現(xiàn)在，幫我結(jié)束這場鬧劇。"

---

第五節(jié)：歸墟真相

金字塔頂端傳來崩塌聲。兩人沖到最高層時，看到了令人窒息的景象：

蘇晚跪在祭壇前，懷中抱著杜七重新拼合的身體。十二根水晶柱環(huán)繞著他們，其中五根已經(jīng)點亮。祭壇中央懸浮著西王母的木乃伊——每根連接她的金線上都穿著玉笛碎片形狀的玉珠！

"還差七塊..."蘇晚癡迷地?fù)崦魍跄父煽莸哪橗嫞?母親就能..."

靈淵的狐火突然熄滅。他震驚地看向云無月："那不是西王母！是..."

云無月已經(jīng)沖了出去。她的月光刃斬向木乃伊，卻在接觸瞬間被彈開。干尸的眼皮突然顫動，露出下面翡翠色的眼球。

"乖女兒..."木乃伊的嘴巴詭異地開合，"把月之權(quán)柄...給我..."

蘇晚的表情突然凝固。她低頭看見胸口透出的狐爪——靈淵不知何時繞到背后，直接掏出了她的心臟！

"你...騙我..."她倒下的方向，正好撞碎了西王母木乃伊。干尸碎裂的瞬間，露出的竟然是杜七完好無損的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