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年沒有在意挑戰(zhàn)王仙之的細節(jié),反而好奇葉天為何會被母親趕出北涼。
“姐夫,你究竟做了什么,竟被娘親趕出北涼?”
“當年她那般疼你,我這個親兒子都吃醋。”
“突然有天,你被趕走了,娘也搬出了王府,我問緣由,還被她打了一頓!”
葉天接過老黃遞來的絹帛,絹帛上以木炭繪制劍勢,每幅字不多,僅兩個。
“行了,老黃,有事也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徐鳳年見葉天避而不答,立刻從地上站起,繼續(xù)追問:
“姐夫,娘不說,你也不說,到底是什么事?”
“我和二姐都對此事耿耿于懷!”
葉天輕嘆一聲,搖頭道:
“這事不必再問了,吳愫姐姐和我都不會提起的。”
“若無其他問題,你就與老黃一起離開吧。”
徐鳳年見葉天不愿多言,也不再執(zhí)著追問,轉(zhuǎn)而詢問老黃的事。
“算了,總有一天我會知道。”
“姐夫,那你說說老黃為何要將‘劍九’交給你?”
葉天微笑著道:
“我與老黃的相識不算復(fù)雜,但也算救他一命,還透露了他師父的秘密。”
“當年他一心想挑戰(zhàn)王仙之,不巧我搶先一步,他未能如愿。”
“雖有不甘,但他決定再戰(zhàn)。”
“可我看他只會白白送死,雖是武學(xué)奇才,實力卻與王仙之有天壤之別。”
“若戰(zhàn)敗,需留下武器,偏偏他那些寶劍都是為師父準備的。”
“他孝順,若失寶劍,定會念念不忘,日后恐怕會因心結(jié)重回此地挑戰(zhàn)。”
“若真如此,等待他的便是生死之局,畢竟王仙之威壓一方,非同凡響。”
徐鳳年看向老黃,上下打量,不曾想到他竟有此經(jīng)歷。
老黃豁牙一笑,像沒事人似的嘿嘿傻樂。
徐鳳年看他裝傻,忍不住上去踢了一腳。
“姐夫,你又是怎么讓他放棄的?”
“他來武帝城,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勸走的吧?”
“老黃自有傲氣,不會輕易改變主意。”
“所以我告訴了他一個秘密,關(guān)于他師父的生死。”
“老黃一向孝順,知道后便打消了挑戰(zhàn)之念。”
“而這個消息的代價,便是劍一至劍九。”
徐鳳年驚訝不已:
“才認識就信了你,還把絕學(xué)當作報酬?”
見葉天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徐鳳年立刻意識到自己多問了。
“當我沒說,那為何今天才給劍九?”
老黃憨笑著解釋道:
“那時我尚未悟透劍九,無法交出。”
“如今跟隨世子游歷三年,才終于大徹大悟。”
徐鳳年聽到老黃的馬屁,笑問道:
“看來也有我的功勞了?那這劍九叫什么?”
“我這粗人不識字,劍名就叫一到九。”
“前八劍的名字,都是江湖人硬給起的,聽著難受。”
“劍九的名兒,少爺給取個唄?”
徐鳳年沉思片刻,提議道:
“咱們?nèi)曜吡肆Ю铮蝗缇徒小Ю铩俊?/p>
“若你不覺俗氣,那便用這個。”
老黃立刻豁牙笑道:
“有氣勢!少爺果然有眼光,‘六千里’!”
“往后見到王仙之,他指不定都得羨慕!”
葉天聽罷,微微一笑:
“‘六千里’,確實霸氣。”
說罷,葉天向徐鳳年招手道:
“該說的都說了,現(xiàn)在該你幫我辦件事了。”
徐鳳年一臉爽快地應(yīng)道:
“姐夫,你盡管吩咐!”
“將這把劍交給吳愫姐姐,其他不用多說。”
話音剛落,葉天手中已多了一把青藍色長劍。
劍體精美絕倫,劍柄纏繞著盛放的梅花,凜然中透著溫雅之氣。
“替我將此劍交給吳愫姐姐。”
“這么說,不用多解釋,母親見到這劍自然會明白一切。”徐鳳年仔細打量著青梅劍,眼中浮現(xiàn)出幾分疑惑。
“什么都不必說。”葉天淡淡回答,語氣中透出幾分懷念。
他不禁陷入回憶,這劍本是一對,送給徐鳳年的正是其中之一。
這對劍是吳愫當年專程從吳家劍冢取來,送給葉天的生日禮物,其中一柄名為“青梅”。
當年吳愫的話語依舊清晰:“心愛之人,將此劍送其一柄,視為定情信物。”
這份心意,吳愫無需言語便會知曉,只要見到劍,她自然會懂得葉天的意思。
若非她擔(dān)心被徐囂察覺,又不許葉天踏足北涼,這劍也不會托徐鳳年轉(zhuǎn)交。
葉天輕輕撫摸著劍身,緩了口氣,緩緩道:“如果沒別的事,你們就先走吧。”
徐鳳年卻笑嘻嘻地湊過來,小心翼翼地開口:“嘿嘿,姐夫,我的盤纏都用光了,連入場費都是找南宮借的,你看?”
葉天微微一笑,“去找青鳥,就說是我吩咐的,拿上千兩。”
說著,他鄭重地叮囑:“還有,這劍務(wù)必交到你娘手上。”
“現(xiàn)在知道老黃的實力了,回去的路上大可放心。”
“南宮姑娘么?”葉天看向南宮仆射,那如雪的肌膚、英氣逼人的面容令他微微一頓。
“她留下吧,我還有些事要和她說,可以嗎?”
葉天雖替南宮做了決定,但仍禮貌地征求她的意見。
南宮微微頷首,眼中雖流露幾分迷惘,片刻后便重新恢復(fù)了堅毅。
她心中暗道:“為了復(fù)活母親,為了報母仇,我南宮仆射無怨無悔。”
徐鳳年看了南宮一眼,見她默許,便帶著老黃離開了問天樓四樓。
待二人身影消失,南宮仆射深吸一口氣,走到葉天身前,與他近在咫尺。
那雙狐媚的眸子直視著葉天,帶著凌厲的決絕。
“說吧,報仇和復(fù)活我母親的代價是什么?”
葉天望著她,喉嚨微微一緊,仿佛能聞到她身上那幽幽的香氣。
看著她晶瑩的紅唇,葉天心頭一動,幾乎要傾身靠近,但他知道,現(xiàn)在不是時候。
“隨我來,我們換個地方詳談。”他帶著南宮下樓,來到問天樓三樓的房間。
剛推門進入,便見青鳥端坐在書桌前,手中捧著《道經(jīng)》細細研讀。
見葉天帶著南宮回來,青鳥抬頭好奇地問道:“少爺,不知這位是?”
葉天輕輕一笑,回答道:“她叫南宮仆射,以后和你一樣,都是我的侍女。徐鳳年走了?”
青鳥略顯戒備地看了南宮一眼,還是回道:“剛離開,世子還借走了千兩銀子,說是少爺?shù)姆愿馈!?/p>
葉天點了點頭,走到青鳥身旁,讓她坐到自己懷中,又示意南宮坐下。
他對青鳥緩緩介紹道:“這位是南宮仆射,黎陽胭脂評的第一美人。”
“她善使一對雙刀,分別是‘繡冬’與‘春雷’,雖是大宗師境界,但真正動起手來,你們境界相同卻未必是她對手。”
“她的身世與你有幾分相似,我相信你們會相處得不錯。”
青鳥略顯詫異,打量了一下南宮,沒想到這位美人竟然有如此高的實力,而葉天提到的相似身世又是指什么?
葉天又轉(zhuǎn)頭對南宮介紹道:“這位是青鳥,她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侍女,但其實對我而言是親人。”
“青鳥是昔日四大宗師之一的槍仙王繡之女,性情冷淡,天生冷心冷面,習(xí)慣就好。”
“她使一桿長槍‘剎那’,槍術(shù)造詣天下少有匹敵。”
“天下槍術(shù)分為七品:角力、伸長、精熟、守正、出奇、微幽、神化。”
“青鳥已達偽七品,距當年王繡的神化境界也不過半步。”
“你若遇到什么技藝上的疑惑,盡可請教她。”
話音未落,葉天含住青鳥的耳垂,親昵地示范侍女之義,南宮看著不禁心中一動。
青鳥雖然習(xí)慣了葉天的親密,但在旁人面前還是不免羞澀。
而南宮暗自思量,心知葉天意圖,未來的某一天,她也許會成為他懷中的人,和青鳥一樣。
想象著葉天的手輕觸她耳畔,南宮不禁臉色微紅。
葉天見青鳥已露出幾分迷離,便適時收手,問道:“《道經(jīng)》你研究得如何?能修煉嗎?”
青鳥蜷縮在葉天懷中,輕聲道:“運行一個周天沒問題,只是功法十分特別,進展稍慢。”
葉天聽罷放心不少,他本打算將《道經(jīng)》交給青鳥和南宮一同修煉。
《道經(jīng)》雖強大,但僅是輪海卷,不致影響大局。
倘若南宮修煉后不履行承諾,這功法對葉天并無威脅;反之,若她遵守約定,修煉《道經(jīng)》則無疑對她有益。
他深信,見過大道的南宮不會輕易回頭走舊路,而《道經(jīng)》的強大既是機遇也是一種制約。
他將《道經(jīng)》遞給南宮,平靜地說道:“南宮姑娘,再多的解釋不如真實的力量。”
“轉(zhuǎn)修《道經(jīng)》,我可以讓你一天之內(nèi)突破天人境。”
“一年內(nèi)踏足六境,成就陸地神仙。”
“三年必能親手戰(zhàn)勝王仙之。”
南宮仆射聽罷,貝齒輕咬下唇,目光落在手中的《道經(jīng)》上,心中躊躇不已。
她深吸一口氣,問道:“那我需要付出什么?”
“我母親又要何時才能復(fù)活?”
葉天目光如炬,淡淡道:“我要的代價是你的忠誠與一切。”
“至于復(fù)活你母親的事,需看她當年的情況。”
南宮聽到這回答,微微一愣,又急切地追問:“我母親的情況?”
“她已經(jīng)死了,還有什么情況?”
葉天搖頭,緩緩道:“復(fù)活本就逆天而行,自然并不簡單。”
“死亡也分種種,若你母親四份氣運中留有靈魂殘片,復(fù)活相對容易,也許十年內(nèi)便可。”
“但倘若她的氣息全然消散,那復(fù)活之路可謂難如登天。”
南宮靠近桌面,雙手撐在上面,目光定定地看向葉天。
“你說的‘難如登天’,究竟是指多久?是永遠嗎?”
“百年,甚至千年。”葉天低聲答道,同時牽起南宮的手。
她的手光潔如象牙雕成,修長而細致,指甲閃著光澤,卻透出絲絲冰冷,仿佛沒有溫度。
南宮微微一怔,本能地想抽回手,顯然不太習(xí)慣這樣的親密接觸。
然而,她最終還是讓葉天繼續(xù)握著她的手,神情堅毅地看著他。
“我明白了。別說千年,就算是萬年,我也會等。”她語氣堅定,“只要娘親可以復(fù)活!”
“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你必須答應(yīng)。”她補充道。
“哦?什么條件?”葉天玩味地把玩著她的手,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南宮微微抽回手,眼神冷靜而又篤定地看向葉天。
“雖然我選擇相信你,但在沒有親身體驗《道經(jīng)》的力量前,我仍會有疑慮。”
她停頓片刻,繼續(xù)說道,“所以我要一年的時間,你不能逼迫我邁出最后一步。”
“一年不長,正好和你所說的修煉期限相符。”南宮的語氣毫不妥協(xié)。
“而且,你若想得到我的忠誠,就必須給我時間去適應(yīng)這種關(guān)系。可以嗎?”
葉天仔細觀察著南宮的表情,清楚她此刻的決心。
如果他不同意,她也許會立即離去。他點了點頭,表示接受她的要求。
葉天心中暗笑,她說的是不能“逼迫”,那若是她自愿呢?
南宮見葉天點頭,心里放松了幾分,越發(fā)相信他并非騙子。
她剛才的試探讓她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葉天確實愿意給她時間去驗證這條道路。
心安之后,南宮默默坐回桌前,心中卻帶著一絲迷茫。她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些什么。
葉天這時拉著青鳥站起,溫柔地在她臉上輕吻了一下,隨即吩咐道:
“青鳥,把房間收拾一下。少爺我昨天突破了,以后我們搬到六樓去住。”
“以后,一樓、二樓供人說書和聽書,三樓做客棧用。四樓就留作我們自己的花園,我會布置陣法,不讓外人進入。”
“至于五樓,暫時沒有安排,六樓則是我們的新家。”葉天一邊說一邊環(huán)視四周。
青鳥點了點頭,輕輕答應(yīng)一聲,隨即開始收拾物品。
南宮看著青鳥的動作,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也是葉天的侍女,便試探著低聲問道:“需要我?guī)兔幔俊?/p>
“不用了,你不清楚哪些東西需要帶。”青鳥搖了搖頭,繼續(xù)認真地收拾。
葉天笑著對南宮說道:“你初來乍到,還是等著吧。”
“趁此機會把《道經(jīng)》記熟,一會兒我讓你和青鳥都突破到天人境。”他微笑著補充道,“放心,以后你會有事忙的。”
兩人跟隨葉天來到問天樓六樓時,滿是好奇地四處打量。
一條白色的石子路蜿蜒在一個雅致的小院中,路旁有潺潺小溪流淌。
院中是一片美麗的花園,花叢間甚至隱藏著幾個秋千。溪上橫跨著一座小巧的石橋,橋邊是精致的涼亭。
小溪清澈見底,水草隨波搖曳,成群的紅鯉在其中嬉戲。
南宮驚嘆道:“這里的布置,簡直像仙境。”
“這不過是六樓的開始,真正讓人驚嘆的還在后面。”葉天笑道,“不過現(xiàn)在跟我來,我會助你們邁入天人境界。”
南宮和青鳥點點頭,盡管對四周的景致仍有好奇,但提升實力顯然更為重要。
跟隨葉天來到主臥,南宮看著房中豪華的裝飾,那張超大的床讓她忍不住問道:“你還真是需要這么大的床嗎?”
青鳥聞言,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紅暈,轉(zhuǎn)移話題問道:“少爺,要怎么幫助我們修煉?”
葉天本想調(diào)侃南宮幾句,但看到青鳥的羞澀神情,便正色道:
他心中盤算著,讓系統(tǒng)打開人氣面板。隨著近來消息的傳播,人氣值已攀升至五萬點。
“點評傳播的確更有前景,似乎比單純說書帶來更高的熱情。”他心中暗自決定。
“系統(tǒng),消耗四萬點人氣,兌換兩枚補天丹。”
葉天估算著,一枚補天丹就足夠讓青鳥和南宮分別突破至天人境界初期。
【叮!四萬點人氣消耗,補天丹兌換成功。】
葉天將補天丹交給青鳥和南宮,吩咐道:“《道經(jīng)》記熟了嗎?”
“記熟了,少爺。”青鳥輕聲回答,南宮則略顯拘謹?shù)貞?yīng)道:“記住了,少……少爺。”
葉天點頭,叮囑道:“服下補天丹后,不要猶豫,全力運轉(zhuǎn)《道經(jīng)》。”
“我會護法,確保你們的安全。”他一臉鄭重地說道。
兩人默默點頭,服下補天丹,隨后各自凝神運功。
葉天在一旁護法,心中帶著幾分緊張和期待。
補天丹不愧為系統(tǒng)出品,其藥效霸道,卻帶著幾分溫和的特質(zhì)。
更神奇的是它不僅提升實力,還能深層挖掘使用者的潛力。
配合《道經(jīng)》這種彈指遮天世界九天尊之一道德天尊開創(chuàng)的輪海卷至強功法,青鳥和南宮仆射的氣勢持續(xù)攀升。
瞬間的實力突破讓二人難以控制自身的氣勢,導(dǎo)致她們的衣服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力量撕裂成碎片。
葉天本來神色肅然,此刻卻忍不住帶著玩味的表情打量起南宮仆射。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南宮披散著頭發(fā),與男裝時的英姿颯爽截然不同,柔美中透著幾分嬌媚,特別是那雙似狐貍般的狹長眼眸。
葉天不禁心生感嘆,終于明白南宮為何總是男裝打扮,換成這樣的模樣,世間恐怕無人忍心與她交手,更難以磨練刀法。
她的身形小巧玲瓏,增添幾分我見猶憐的氣質(zhì),難怪連徐鳳年都被她的男裝迷惑。
葉天的視線轉(zhuǎn)向青鳥,心中不禁暗自感慨,她如今的模樣也是他親手雕琢而成,完美至極。
他不由得想到,自己任重道遠,未來若有孩子,還不得好好培養(yǎng)?
就在這時,天上的云層恰巧散開,陽光傾灑入屋,將房間內(nèi)的景物照得通透明亮,光芒映在青鳥和南宮的臉龐上,襯得她們的肌膚更加晶瑩如玉。
這一刻,二人宛如一幅人間至美的畫卷,令人心神震撼。
不知過了多久,葉天從一開始的全神貫注,到習(xí)以為常,甚至百無聊賴。
他打發(fā)時間,竟開始在心中比較兩人玉體的不同。
青鳥的發(fā)絲較南宮略短,卻同樣柔順,打成平手。
容貌方面,南宮實在是妖孽一般的存在,青鳥在她面前略遜一籌,扣一分。
鎖骨的線條則讓他難以抉擇,一個纖細,一個立體,這局平分。
至于身形與雙腿的修長程度,二人不分伯仲,再度打成平手。
然而,青鳥的小腳稍顯普通,南宮的腳則更為嬌美,青鳥再扣一分。
就在他暗自比較之際,青鳥身上的氣勢逐漸收斂,她緩緩睜開眼睛。
葉天輕咳一聲,打破尷尬,急切地問:“青鳥,感覺如何?可有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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