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臺之上的葉天看著僅僅瞬間就多了幾萬人氣點。
一臉滿意,忍不住在心中笑著。
葉天準備將這個消息下次再講,現在問天樓應該沒有各大王朝皇帝派來的人,
那么現在講收獲的人氣點一定不是最高的。
不如吊一吊那些皇帝們的胃口,畢竟要問誰對于龍元最在意,
那一定是這些掌握著人間權利巔峰的帝王們。
“關于哪里有龍的存在,在下還真的知道一些。”
“不過今天講的是名劍,所以要諸位下一期再來吧。”
“屆時關于哪里有神龍,如何屠龍,還有與神龍齊名的鳳凰、麒麟與神龜等等。”
“這些生物又有什么奇妙的都會為諸位介紹。”
“甚至還會講到兩部與長生不老相關的功法。”
“屆時不會讓諸位失望的。”
......
此時人群包括徐鳳年,趙高,韓非等人滿臉失望。
更別提大廳中的人群,他們幾乎要失控了。
不過葉天毫不在意,異象海上升明月使出,瞬間大廳中的人群便陷入了寂靜。
..... .. ...
天空昏暗,陣陣海浪波濤之聲在問天樓中響起。
隨后眾人面前,憑空出現一汪銀色的苦海,一輪明月亦是在苦海中冉冉升起。
一切都顯得那么的圣潔與安寧,讓人內心忍不住陷入平靜。
但是隨后一種沉重到幾乎無法忍受的重壓席卷向問天樓中的眾人。
實力強大一些的還好,他們顫抖的支撐著,勉強還能站立。
那些實力弱小的人,瞬間被壓倒在地,他們趴在地上盡管全力掙扎,亦是動彈不得。
這還是葉天手下留情的結果,畢竟他只是想讓人群安靜下來,并不打算將他們殺死。
所以葉天這次沒有全力施展海上升明月。
他這次僅僅是將異象之力籠罩在問天樓之中。
當葉天確定騷亂的人群被制止,甚至冷靜下來以后方才解除異象。
“現在可以安靜了么?”
人群一時間確實寂靜無聲,很多趴在地面上的人。
就這么呆呆的看著高臺之上猶如天神的葉天。
他們甚至都忘記起身,就只是這么仰視著葉天。
“騙人的吧?難道說,一個月之前在武帝城上空的異象是葉先生造成的?”
“那圣潔平和卻又充滿肅殺之氣的異象,不可能錯的。
我這輩子都忘記不了那覆蓋整個武帝城的異象。”
“是啊,我也忘記不了,那種奇觀有幾人可以忘記?
沒想到竟然是葉先生造成的,葉先生到底有多強?”
“五境天人能有這樣的異象么?恐怕最少要六境或者七境才能有這樣的實力吧?”
“那天的異象覆蓋整個武帝城,我看不止是七境。
葉天十分有可能是八境強者。”
“八境?他才多大啊?怎么可能是八境強者呢?
就算葉天從娘胎就開始修煉,也不可能吧。
要知道曉夢那種妖孽都僅僅是天人境界而已。”
“也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呢?葉天也許就是那種超越妖孽的天才。”
......
二樓宇字閣包間。
徐鳳年此時勉強從地上爬起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高臺之上的葉天。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姐夫十分的陌生,那種強大的壓迫感差點讓他窒息。
如果不是老黃幫助,他甚至以為自己要被壓成肉泥。
“老黃,這是五境天人?五境就這么強大了?”
老黃此時也是一臉茫然的看著葉天,又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他此時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太廢物了。
他之前明確感覺到葉天應該是五境天人實力。
但是此時的他卻忍不住陷入深深的懷疑之中。
“什么時候五境能有這樣的實力了?”
“六境也沒有這樣的實力啊!”
老黃想到這無奈搖頭道:
“少爺,俺也迷糊了,六境也沒有這樣的壓迫感啊?”
“可能是俺眼拙了,所以才看不出葉小哥的真實實力。”
“俺估計他最少是七境的實力。”
“但是不應該啊,當年跟他分開的時候他才宗師境界。”
“怎么會短短幾年,實力強大到這個樣子呢?”
二樓月字閣包間。
趙高冷冷的看著身后的四人。
“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你們情報是怎么做的?”
“誰跟我說葉天僅僅是一個普通的說書先生?”
“最開始他顯露天人實力我還可以說是你們一時疏忽。”
“但是也無所謂,天人不算什么,我相信你能可以應付。”
“但是現在他的實力明顯不是五境天人那么簡單。”
“幸好我提前知道了,不然還要讓我親自去替你們收尸么?”
斷水,亂神、魍魎等四人連忙單膝跪地請罪道:
“大人,是屬下一時疏忽,輕易聽信了下面人傳來的消息。”
“請大人息怒,屬下愿意接受任何懲罰。”
趙高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冕冠,然后對著四人陰冷的說道:
“回去之后自己去刑罰堂領罰。”
“還有,武帝城的情報人員們,大概都過得太過于安逸了。”
“甚至已經忘記了羅網的恐怖之處,連這種情報都能出現這么致命的失誤。”
“看來是時候讓他們回想起何為羅網。”
“斷水,此事交給你去處理,羅網不養廢物之人。”
斷水雙手一拱道:
“是,大人。”
“屬性一定不會再讓大人失望。”
趙高眼神陰冷的盯著葉天,像蛇一般舔了舔自己殷紅的指甲。
“希望如此,如果再讓我失望,后果你應該非常清楚。”
斷水此時渾身一顫,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他深深的埋著頭,愈發敬畏的看著眼前的趙高。
......
二樓人字閣包間。
師妃暄此時看著高臺之上,俊逸出塵的葉天。
她眼神愈發滿意,甚至嘴角的一抹淺笑都隱藏不住。
“師姐,沒想到他比我想的還要出色。”
“這真是師妹這次下山最大的收獲呢。”
秦夢瑤看著自己的師妹,忍不住再次好心的提醒道:
“師妹,葉公子博學多識,幾乎沒有他不知道的。”
“你覺得你那些小心思,真的能瞞過他么?”
“既然想要歷劫,那就不要覺得自己可以混淆天機。”
“想要有收獲,便需要付出,這是永恒不變的天理。”
師妃暄看著自己的師姐,眉頭微蹙道:
“師姐,你有你的道,你想要飛蛾撲火付出自己的一切,師妹我不會攔你。”
“但是恕師妹不能贊同師姐的觀點。”
“葉天與他身邊侍女的曖昧師姐也不是沒看到?”
“事實證明他也僅僅是個男人,一個貪花好色的男人。”
“所以師妹能與他精神戀愛,已經可謂是恩賜。”
“而且男人在某些時候,根本沒有理智可言,所以我相信自己的手段。”
秦夢瑤心中嘆息道:“算了,道不同。”
“那就讓師姐拭目以待吧。”
“看看到底我們二人誰的道,才是正確的。”
......
葉天此時沒有理會眾人對于自己實力的猜測。
他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太陽日中偏西,看來時間還有一些。
他對著臺下的眾人說道:
“十大名劍既已排完,按理應該結束今天的說書。”
“但是一來現在天色尚早,二來我心中又有兩柄神劍不吐不快。”
“所以接下來我會將我認為天下間最強的幾柄劍中的兩柄,單獨拿出來點評一番。”
葉天說到這里,忍不住掃視眾人一眼后繼續說道:
“有些劍足以名傳千古,所以我稱其為名劍。”
“但是有些劍,用名劍已經不足以形容。”
“他們出世便有著自己的使命,他們的威力亦足以誅天弒神。”
“對于這種劍,我更喜歡稱其為神劍。”
“要知道這天下間能被稱為神劍的在我眼中僅有寥寥幾柄罷了,恰好大秦州有兩柄。”
“既然十大名劍已經點評了,那這兩柄神劍,我不吐不快。”
葉天嘴上這么說著,但是其實根本就不是不吐不快。
完全因為其中一柄神劍天問,是一柄人間之劍!
對于葉天這種習劍之人,怎么能拒絕一柄人間之劍?
就連號稱于人間無敵的南晉劍圣柳白,其枯坐劍閣崖洞恐怕也不僅僅是為了壓制自己的修為與心境。
他又何嘗不是在藴養著自己的那柄人間之劍呢!
葉天此時已經將秦王嬴政所鑄的人間之劍視作囊中之物。
所以他此時準備借天下悠悠之口,鍛人間氣運歸于秦王嬴政手中的天問劍。
只是希望將來自己去取劍之時,天問劍勢更勝今朝。
至于葉天為什么現在不去取劍?
他雖然有自信可以通過跟嬴政交易取走天問劍。
但是葉天此時卻沒有像嬴政那般滂湃的氣運去養劍。
所以現在取走天問實在暴斂天物,不如讓嬴政繼續溫養天問。
既然嬴政想要將天問藴養為天下歸服的天子之劍,那葉天自然也準備助他一臂之力。
......
二樓竹字閣包間。
衛莊此時眼神中突然充滿了好奇,那是一種劍客對于劍的向往。
衛莊絕對是一個十分純粹的劍客。
對于他來說,什么龍元也好,長生不死也罷,都不足以讓他感興趣。
只有劍與持劍之人方能讓他感到興奮。
韓非與衛莊相處日久,他看著衛莊的表情就知道衛莊此時十分興奮。
“衛莊兄果然奇怪,別人視若珍寶的龍元,你棄之如敝屐。”
“剛剛整個問天樓幾乎都陷入瘋狂,就連我也動了貪念。”
“但是反觀衛莊兄卻穩如泰山,沒有任何的表示。”
“現在卻僅僅聽了葉先生幾句簡短的介紹,就如此興奮。”
“果然天下間除了韓國與蓋聶先生,就只有劍能讓衛莊兄感興趣。”
衛莊轉頭看向一臉笑意調侃自己的韓非,冷聲說道:
“你有時間調侃我,不如替張良想想辦法。”
“要知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我相信明天,絕大多數的人都會聽到謀圣張良的稱呼。”
“相信那時,小圣賢莊一定會相當熱鬧。”
韓非卻毫不在意的說道:
“儒家之事就不勞煩衛莊兄操心了。”
“如果誰把儒家當成軟柿子,那韓非相信他一定會后悔的。”
......
高臺之上,葉天看到人群已經不再因為龍元之事混亂,亦露出幾分對神劍的興趣。
所以便繼續說道:“大秦州神劍有二,現在要說的第一柄便是神劍天問。”
“天問劍原出自楚國,后為秦王嬴政所持。”
“屈原天問一篇中提到遂古之初,誰傳道之?”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而亞圣莊子曾經亦寫過一篇《說劍》。”
“其中把劍分為三品,下品庶人劍、中品諸侯劍、上品天子劍。”
“其中下品庶人之劍行兇斗狠,招搖過市,雖有威力卻實難令人掛齒。”
“十大名劍之中,絕大部分都只是庶人之劍而已。”
“中品諸侯之劍采勇武為鋒,清廉為鍔,賢良為脊,忠圣為鋏。”
“然縱有經世之才滿腹經綸,也終究目光狹隘所成有限。”
“比如泰阿,赤霄,湛盧等可分到中品諸侯之劍這一列。”
“其上品者,是為天子之劍也。”
“以天下為鋒,山海為鍔,制以五行,開以陰陽,持以春夏,行以秋冬。”
“有包藏宇宙之機,吞吐天地之志。”
“不僅有囊括一切的胸懷和能力,更有問罪蒼天的膽魄和勇氣,這才是天子劍。”
“而天問,便是一柄傳人間之道的天子之劍!”
“作為一柄天子之劍,天問被鍛造出來不僅有問天之意。”
“更重要的是,所謂的天子之劍,代表著舉世無雙讓天下歸服的氣概。”
“這股吞吐天地之志才是天問能成為神劍的關系。”
“天問雖從未出鞘,但是秦王嬴政心中的天問卻早已經出鞘。”
“嬴政欲以天問統一七國甚至是整個天下,欲創下了不世壯舉。”
“足以令后世千秋萬代的傳唱,如此之劍,凌駕于所有名劍之上又有何不可?”
“天問此時代表的是大秦氣運,亦是嬴政一吞九州天下之雄心。”
“統一天下就代表天問有開天辟地之能。”
“而名劍譜之中的其他名劍,它們的能力和局限都非常明顯,根本不足以與天問一較高低!”
“甚至將天問與其他名劍排在一起,都是對天問劍的褻瀆。”
......
二樓宇字閣包間。
徐鳳年此時聽了葉天的話,不由感嘆起嬴政的氣魄。
“九州之大,何人敢聲稱一統?”
“強如黎陽也僅僅是偏安一州便心滿意足,完全喪失了開疆擴土之雄心。”
“對外與北莽互相爭斗,僵持不下。”
“對內又與我們北涼離心離德,生怕我們北涼做大,防北涼比防北莽還要嚴重。”
“對下亦是君不君,臣不臣,妻不妻,兒不兒,根本不似明君之象。”
“真沒想到在這九州烽火中,還有人君的志向是效仿商周,一統天下。”
老黃聽了徐鳳年的話笑道:
“少爺不要小覷天下英雄啊。”
“也許有些帝王貪圖享樂,失去了進取之心。”
“但是亦有帝王雄才大略,全然不似黎陽皇帝這般。”
徐鳳年想到黎陽王朝對北涼的猜忌,以及父親對自己的交代。
隨即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說道:
“真實讓人感嘆為什么北涼遇不到這樣的帝王?”
“明明九州天下沒有一統,就開始猜忌于臣子,讓臣何為?”
“如果黎陽的皇帝是嬴政,那恐怕徐囂也不用整日擔憂了吧. ......”
老黃聽到徐鳳年如此說,便沒有搭話,畢竟這是家事與國事。
他覺得自己身為北涼王府的家仆,實在不好插嘴。
徐鳳年見老黃沒有說話也不再追問,只是拿起桌面上的黃酒狠狠的灌了一大口。
......
二樓花字閣包間。
黃蓉此時也嘆了一口氣,忍不住也有些委屈的在心中想到:
“如果大宋那窩囊皇帝能有嬴政一半的進取之心,靖哥哥又何須整日為了軍費而擔憂?”
“明明是保家衛國,但是襄陽太守卻屢屢刁難于我。”
“最開始還僅僅是用覬覦的眼光偷偷看我。”
“但是見大宋皇帝對他不管不問,反而信任有加。”
“現在越來越過份了,甚至還提出一些下作的要求于我。”
“還威脅如果我不答應便斷絕軍費,也不知道靖哥哥守的襄陽城是誰的襄陽?”
“我僅僅是見他對自己出言不遜,便忍不住出手教訓了他一頓。”
“就這靖哥哥還跟人家生氣,說我對太守不敬?”
“如果不是因為怕靖哥哥生氣,人家早就殺了他了。”
“要我對這種人怎么尊敬?難道自薦席枕不成?”
“又不好跟靖哥哥說教訓他的理由,靖哥哥這個榆木腦袋真是氣死人了。”
郭襄看著自己娘親此時似乎在生悶氣,連忙將腦袋在黃蓉的身旁蹭了蹭。
隨后一臉疑惑的問道:“娘親,怎么了?”
黃蓉看到乖巧可愛的小女兒郭襄,剛剛還全是怒氣的心情略顯平復。
“沒怎么,娘親只是在氣大宋的皇帝不爭氣。”
“你爹爹明明是保家衛國,但是皇帝與官員就知道拖后腿。”
“跟這種有進取心的帝王根本沒有辦法相提并論,哎。”
......
此時人群中卻有人發出疑問。
“葉先生,我知道大秦很強大,但是他們如今連大秦州都沒一統,又何談一統九州?”
還沒等葉天反駁,便有人忍不住說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大秦不能一統七國是因為七國中有強大的楚國與趙國等等。
以前一個楚國就能打的大宋狼狽逃竄,所以不是大秦不強,是對手也不弱。”
“是啊,如果七國都是大宋,大清之流,早就被滅了。”
“我感覺最主要的是大秦與異族匈奴交戰于草原,大秦邊軍從來不動用征伐諸國,
目的就是不給異族一絲一毫的機會,不然只怕也早同一了。”
“原來如此,我說怎么會這樣的,現在我明白了。”
“我就說嬴政有大氣魄,不然又怎么會將屠龍之劍淵虹交給自己的親信蓋聶使用?”
“想想確實如此,恐怕嬴政應該是九州第一君王吧?”
“我不承認,我們大唐的皇帝不比嬴政差,怎么能說嬴政是九州第一?”
“我們大明祖訓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不和親,不賠款,不割地,不納貢,亦不會比嬴政差!”
......
葉天輕抿一口清茶,潤了潤喉嚨,思考片刻后說道:
“大秦至今未一統大秦州是因為嬴政剛剛親政。”
“很快諸位便會見到嬴政的手段與一統天下的氣魄。”
“所以諸位完全不必急于一時,笑到最后的才是贏家。”
“今天是評劍,所以關于嬴政此人我不多做評價。”
“今后也許可以考慮評一評九州之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