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彈著煙灰“哦”了一聲，隨口問，“你生日是哪天？”
“陰歷四月十四。”
于何為怔了一下，看向她，“四月十四？”
“嗯，不過我戶口上月份靠前，比實際要大了小半歲......”
于何為眸子微動，垂下眼簾低喃自語，“這么巧...”
“什么？”
他的聲音極輕，耿耿沒聽清楚。
“叔叔？”
“嗯？”
于何為回神，轉眸看她，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沒什么。”
低頭深抽一口煙，他將煙頭丟到腳下踩滅，深沉的嘆息夾在濃郁煙霧里一起吐出。
“我該回去了。”他說。
隨后望望別處，“你住耿家村？”
“不是，”耿耿指了下不遠處有許多大棚的旁邊的村子，“那個村的。”
于何為遠遠看一眼，沒再說什么，“好，走了。”
于何為回去車前。
面向別處的楚良忙回身跑過來，拉開后門。
“于叔叔——”
正要上車，于何為聞聲停下，單手扶著車門側了下身。
耿耿上前幾步，硬著頭皮小聲說，“那個，我還能坐一下你的車回江河嗎？”
于何為看了看她，沒有拒絕的輕點頭，“好。”
微頓又問，“要回去跟你家里人說一聲嗎？”
她眸色暗了暗，“他們都不在家。”
“上車吧。”
耿耿看向楚良禮貌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和上次一樣坐進副駕駛。
自然而然的分寸感，于何為嘴角淺淺勾起一絲溫和。
車不是上次那輛車，不過內視鏡上同樣吊著一個香囊掛件，看起來和那個一模一樣。
散發出的淡淡藥草香氣，和夾雜著絲許不易聞到的檀香，一上車，一種安然的舒服感便隨之而來。
耿耿身心逐漸放松下來，隨著行駛的車輛輕晃，沒多久便昏昏沉沉睡著了。
......
駛進江河市市區。
楚良握著方向盤轉了一下頭，副駕駛上的小姑娘睡的還挺香。
“董事長，要叫醒她嗎？”
于何為抬手看表，若有所思。
許久之后。
耿耿迷迷瞪瞪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車里，座椅靠背不知道什么時候往后躺了好幾個度，身邊的車窗也開著條細縫。
坐起來往外掃了兩眼，認不出是什么地方。
手機上時間顯示五點半了。
耿耿覺得應該打個招呼再走，看到中控臺上有挪車二維碼牌，就用手轉過來，打開手機掃一掃。
剛撥出去生成的虛擬號碼，就聽見有人敲響前擋玻璃。
抬頭見是于何為，她連忙掛了電話，開門下車，“不好意思哈叔叔，我竟然睡著了，沒耽誤您事吧？”
“沒有。”于何為神情溫和。
“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麻煩了叔叔，我坐公交就可以。”
“不麻煩，上車。”
于何為徑直過去后面，“還是你擔心我是壞人，把你拉去賣了？”
“啊？”耿耿呆呆一笑，只好重新坐回去。
楚良很快發動車子駛離。
耿耿說了一個地址后，往后扭頭，正想開口說什么，于何為的手機突然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