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維奧萊特，你確定不讓這個小子裝個義體，這樣的純原裝貨，進了夜之城就跟斷網沒區別吧。”
老查理又打量起陳誠那完全沒有被義體改造的身體。
“是這么個道理，到時電話都打不通，不過這種事，還是得看陳誠的意見吧。”
維奧萊特看向陳誠，“而且就他那身體強度，真能開刀嗎，別到時給你那小刀弄爛了。”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說實在的，你真的給他測試過肉體強度了嗎？”
老查理真的十分好奇陳誠的身體能硬到什么程度，能抗住電磁炮嗎？能徒手拆軍用機甲嗎？
老查理搓著手，機械義眼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活像個見到新玩具的孩子。
維奧萊特翻了個白眼：“不知道，沒試過，而且誰家正常人會拿這些懟自己，你說是吧，陳誠？”維奧萊特對陳誠挑了挑眉。
陳誠撓了撓頭，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其實我自己也挺好奇極限在哪，不過嘛.....”
“不過什么？”老查理急不可耐地往前湊了湊，機械義眼發出對焦的“咔嗒”聲：“不過什么？你小子別賣關子！”
“我怕疼。”陳誠有些不好意思，但這也情有可原吧。
哪怕他確實是做出了肉身撞飛汽車，一拳把夜游鬼打成英雄碎片，輕輕松松舉起幾噸的巖石。
但真要測試，拿刀或者拿槍懟自己，怎么說也會不自覺的害怕的吧？
維奧萊特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差點被自己的煙嗆到：“哈哈，你這理由絕了！”
她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所以你能徒手拆機甲，但看到針頭還是會腿軟？”
老查理的表情像是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機械義眼都黯淡了幾分：“等等...你是說你的痛覺神經還保持著正常人類的敏感度？這不合常理啊！”
“應該沒有吧，我之前把車撞飛的時候，也沒什么感覺啊？”
陳誠撓了撓頭，露出困惑的表情：“但就是...一想到要主動拿刀劃自己，或者讓人朝我開槍測試，心里就發毛。”
老查理突然一拍大腿，義眼重新亮了起來：“我懂了！這是心理障礙！你的身體強度遠超常人，但大腦還保持著普通人的自我保護機制。”
他興奮地在工作臺上翻找起來，“我們可以用麻醉劑...”
維奧萊特一把按住老查理的手：“打住，老頭。我看你是活膩了，想試試被一個能撞飛汽車的家伙在麻醉狀態下條件反射揍飛是什么感覺？”
陳誠趕緊擺手：“別別別，我可不想在失去意識的情況下把診所拆了。”
他環顧四周，看著老查理那些精密的醫療設備，“這些看起來都挺貴的...”
老查理不甘心地嘟囔著：“科學總是需要犧牲的...“但還是乖乖收起了麻醉劑。
維奧萊特突然眼睛一亮：“嘿，我有個主意。”
她掏出自己的智能手槍，“要不這樣，我朝你腿上開一槍試試？保證只打小腿，而且...”她狡黠地眨眨眼，“我可以先喝兩杯壯壯膽。”
“喂！“陳誠嚇得往后跳了一步，“這算什么主意！”
老查理卻突然興奮起來：“對啊！被動測試！讓外力來測試你的防御極限，這樣你就不用自己動手了！”
他轉身在柜子里翻找，“我這兒還有幾顆軍用級手雷...”
“你們兩個瘋了嗎？！”陳誠一把按住老查理的手，“我是怕疼，不是想找死！”
維奧萊特哈哈大笑，把槍收了回去：“逗你玩的，看把你嚇的。”
老查理撇撇嘴：“得了吧維奧萊特，你剛剛真想開槍吧？”
“怎么說話呢！”維奧萊特作勢要打，但嘴角卻掛著笑意，“逗一逗小孩罷了，家族可是有規定的，成員之間不能互相傷害。”
陳誠看著兩人斗嘴，無奈地搖搖頭：“所以...關于通訊設備的事？”
“哦對！”老查理一拍腦門，“既然不能植入，我這兒倒是有個外接式的神經連接器，就是樣子丑了點...”
他從抽屜里掏出一個沾滿機油的金屬盒子，打開后露出一個造型古怪的裝置——像是半個摩托車頭盔和蜘蛛網的混合體，還連著幾根裸露的電線。
“這玩意兒是我用報廢的德拉曼出租車AI核心改裝的，”老查理得意地擦了擦上面的油漬，“戴上就能接入城市網絡，就是可能會有點...呃...人格分裂。”
維奧萊特嫌棄地用兩根手指拎起一根電線：“你管這叫'有點丑'？這玩意戴頭上怕不是會被當成賽博精神病！”
“功能！重點是功能！”老查理漲紅了臉，“至少它不用開顱手術！”
陳誠小心翼翼地接過裝置，突然發現內側刻著一行小字：“財產屬于德拉曼出租車公司——擅自拆卸將導致終身禁乘”。
他抬頭看向老查理：“你確定這不會讓我半夜突然開始用出租車司機的口吻說話？”
“概率不超過37%！”老查理信誓旦旦地說，隨即又小聲補充，“大概...”
維奧萊特突然奪過裝置扔回桌上：“得了吧老頭，我可不想搭檔突然在任務中途開始背誦交通守則。”
她轉向陳誠，“聽著，我認識個流浪者技師，他能搞到軍用級的非植入式通訊器...”
老查理立刻跳起來：“哈！那些流浪者賣的所謂'軍用級'，都是在垃圾場拼裝的冒牌貨！”
“總比你的精神病出租車頭盔強！”
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陳誠突然注意到墻上貼著的“超夢體驗”廣告，靈光一閃。
“等等...既然超夢設備能非侵入式接入神經系統，我們是不是可以...”
診所突然安靜下來。老查理和維奧萊特對視一眼，異口同聲：
“操，這主意絕了！”
老查理一拍大腿，義眼興奮地閃著藍光：“超夢頭環！我怎么沒想到！”
他踉踉蹌蹌地跑到儲物柜前，翻出一個布滿灰塵的黑色頭環，“這是荒坂上一代的神經接口原型機，雖然過時了點...”
維奧萊特一把搶過頭環，仔細檢查著：“等等，這該不會是那個會燒壞腦子的'幻影'系列吧？”
“放心，我改裝過了！”老查理信誓旦旦地豎起三根機械手指，“現在最多只會造成輕微眩暈、短暫失憶，或者偶爾產生幻覺...”
陳誠聽得直冒冷汗：“要不...我們還是考慮那個出租車頭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