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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
許晚憶疲憊不堪的癱倒在沙發上。
半夜,她被一陣密密麻麻的疼驚醒,她的腰使不上任何力氣,額頭也沁滿冷汗。
為了止疼她猛灌了一大把止疼藥,然后抱著冰冷的身體蜷縮在毯子里。
徹夜無眠,就這樣,她抱著曾經美好的回憶,將自己包裹在病痛的折磨里度過無比痛苦的一夜。
第二天,昏昏沉沉的醒來。
許晚憶收到了經理發來的外勤通知。
【地址,湘奢別墅,不允許請假。】
這套別墅,是安淮南曾經瞞著父母送給許晚憶的生日禮物。
他們決裂后,她就再也沒進入過那里。
她往下看,卻發現,工作內容是柳月的生日派對,她們去做氛圍組和服務員。
原來,曾經獨屬于她的那份愛意,也成了別人的所有。
許晚憶垂眸,輕輕的打下一個,「好」字。
再去看看吧,那里他們相愛過的點點滴滴。
即便,迎接她的有可能是最大的惡意和折磨,也無所謂。
派對氛圍熱鬧活躍。
許晚憶看著熟悉的別墅,一時間潸然淚下。
她和安淮南在這里曾經度過了最美妙的半年。
他抱著她在巨大的玻璃幕墻后看日落。
他握著她的手在別墅畫室,一起畫下屬于兩人的紀念畫。
......
「你哭什么?觸景生情了?」
安淮南的聲音傳來,讓許晚憶心頭一震。
她慌亂的擦干眼淚,回望著他。
「我只是心疼,這么大的別墅最后沒落在我的手里,賣掉恐怕值不少錢呢。」
安淮南眉頭緊蹙,臉上氤氳著薄怒。
「錢錢錢,你眼里只有錢,你惡不惡心。」
許晚憶挑了挑眉,嬉笑。
「愛財之心,人人都有,我有什么惡心的?」
「可你得到的錢不干凈!」
安淮南咬緊了牙關,一字一句的吼道。
許晚憶心被狠狠一揪,疼的發抖。
她笑著推開安淮南,裝作一副嘲諷的模樣。
「安少,有人憑體力掙錢,有人憑智慧掙錢,我憑身體掙錢,哪里不干凈?你告訴我。」
「你!」
見安淮南無法反駁,許晚憶冷著臉推開他,徑直往宴會走去。
走到一半,有人認出她來,伸腳擋在她面前。
許晚憶猝不及防撲倒在地上,眼睛差點撞上尖銳的工藝品。
她嚇得手抖,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這就是當年拋棄安少傍上老男人那個許晚憶,她怎么來了?」
「就是她,這種爛人怎么還有臉來參加安少現任的生日會啊,不會是又盯上安少,想要玩個舊情復燃的戲碼,勾引安少吧。」
「許晚憶,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滾出月月的生日會。」
「對,滾出去,這里不歡迎你。」
頓時,周圍全是謾罵、指責和驅逐聲。
許晚憶捂著一只眼睛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剛看清周圍的一切,一杯紅酒兜頭而下澆在她身上。
酒液順著頭發滑落,瞬間染紅她白色的連衣裙,濕透她長長的劉海。
「我不是來參加生日會的,我是來工作的......」
話音未落,「啪」,一聲,她挨了狠狠一巴掌,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