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望地蜷縮著身子,血緩緩從身下流出,淌了一地。
我苦苦哀求這個自小喂養長大的孩子,他卻紅著眼不肯停下來。
“吱呀”,陸淮打開房門。
我祈求著看向他,卻只看到他閃躲的眼神。
陸凌楓厭惡地看著地上的血跡,收起手中的鞭子,忿忿不平。
“父親,你可是堂堂正三品尚書,怎么能跟一卑賤乳母攪合在一起?”
“這事要是傳出去,讓同窗知曉了,兒子該如何做人?”
陸淮沒有攔著也沒有開口替我解釋,只是背過身去整理衣衫。
“昨夜醉酒,一時不察才讓她趁機而入,這事到此為止。”
我趁機而入?
真是荒唐,他一個年輕力壯的大男人,若是不愿,我還能強迫他不成?
陸凌楓也發出一聲嗤笑。
“陛下正在為太子殿下選侍讀,太師說愿意推舉兒子,希望父親做事前三思。”
陸淮臉上神色更加陰沉,轉頭吩咐院中的下人。
“今日之事若是傳出去一個字,在場之人通通杖斃。”
我像破布一般被下人拖走,隨意扔進了粗使婆子的房間。
這些婆子平日里對我畢恭畢敬,見了我臉上都是諂媚討好的笑。
現在卻滿臉鄙夷,把我身上值錢的物件全都扒了下來。
一口又一口的濃痰吐在我的臉上。
“我呸,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貨色,竟然敢爬主子的床。”
“要我說就該把她賣進花柳巷,千人騎萬人枕,好好給她止止癢。”
“嘩啦——”
一盆冰冷的污水從頭將我淋到腳。
幾人狠厲地拉開我的手,似刷豬一般洗刷著我的下身。
“好好給這蕩婦刷洗一下,少爺吩咐了,千萬不能讓這賤人懷上孩子。”
我痛地扭曲,不住地捂住肚子,渾身顫抖。
又痛又冷,我只覺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等我再清醒的時候,身上的傷口已被包扎好。
陸淮坐在桌前,眼底沉沉,在昏黃的燈光下有些神色不明。
“醒了?你已昏迷了三日,現在感覺可好?”
他語氣溫柔,仿佛那日無視我求救的人不是他一般。
我側過頭,不愿看他已三十卻仍然俊秀的臉龐。
他仍然耐心解釋著。
“凌楓正準備入選太子侍讀,這緊要關頭不能出任何事情。”
我慘然一笑,原來他也知道對兒子乳母做出這種事,是不光彩的啊。
那為何當初醉酒拉著我不放,強行霸占了我的身子。
之后還食髓知味不肯放我離開,每晚夜深都要讓我去他房中,肆意妄為。
我撫摸上扁平的肚子,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陸淮頓了頓,喝了口茶。
“大夫說,你肚子里的胎兒落掉了,這孩子來的不是時候,這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