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玉佩是我媽說要給我未來丈夫的,可現在身無分文的我唯一能拿出的就只有它了。
齊宇本不愿意收,但我告訴他:“是讓你代為保管的,以后有錢了我再找你把他贖回來。”
我回了老房子,打算做一下財產分割,想跟陸朝有個了斷。
我十三歲那年,父母都倒下的時候,是陸朝撐起來了賀家。
他是賀家收養的孩子,我叫他哥哥,他也真的把我當妹妹。可是幾乎成為我全部依靠的男人也承載了我所有的情感。
依戀與愛,都聚集在陸朝身上,也就成了外人口中禁忌變態的**。
我打算把財產都給陸朝,就要一個老房子,自此不虧不欠。
但我忘記了肖苒。
“賤人,你到底還想耍什么花招?欲擒故縱么?真不愧是個死浪蹄子,療養院這么多人都沒教會你怎么學乖嗎?還會這么多下流手段?!”
肖苒用盡全力扇了我一巴掌后,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
我被打懵了,鼻血順著臉往下淌。
我回過神來,肖苒拿著一個手機湊到我臉上。
“你不會以為出來了,以前的事就跟沒發生過一樣吧?給我好好看清楚,想起來了嗎?!”
手機屏幕上播放幾幀的是我要用盡一生去治愈的,我想起來了,我全都想起來了。
或者說,我從來就沒忘。
“啊!!滾!都滾!別碰我!”
視頻里的我聲嘶力竭,歇斯底里,視頻外的我已然崩潰。
我這輩子也不會忘記在那張手術床上,幾個骯臟沒有人性的畜生都對我做了怎么樣的事情。
崩潰中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怎么會有視頻?!你告訴我,為什么你會有?!”
“是你?!那些人是你找的?!是你安排的!”
“肖苒!我要殺了你!”
我撲到肖苒身上,毫無章法地跟她撕扯起來。
“你們在干什么?”
回到老房子的陸朝看到的就是這一幕,我騎在肖苒身上瘋了一樣扇她巴掌。
“你他媽瘋了?賀苗靈,你在干什么?!”
陸朝一腳踢上我的小腹,踢在了我積年累月的痛楚上。
我的頭也撞到柜子上,幾乎瞬間暈死過去。
他把肖苒扶起來,肖苒哭得梨花帶雨,“陸朝哥哥,我也不知道苗靈怎么了,我就想來看看伯母,結果一進門她就說能借給陸朝哥哥的只有她,讓我滾出去。”
我用盡全力想要站起來,卻被陸朝又一巴掌扇到地上。
他居高臨下看著我,眼神冷得幾乎凝出冰。
“畜生!我跟你說過肖苒是你嫂子,你還敢這樣欺負她?!”
“本來以為你能改好,現在想來真是我太天真了,像你這種人,簡直是死不悔改!”
我想要解釋,我想要告訴陸朝我曾經歷的一切,以及罪魁禍首。
可當我拼命想抬頭時,我再次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一次從噩夢中驚醒后,我聞到了讓我如墜地獄的消毒水味道。
我回到療養院了?
不!我不要!我就算是死也不要再回去!
我拔掉手上的輸液針頭。
轉頭卻看見了病床邊的肖苒,以及她身后的陸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