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我回頭看著他，眼中滿是復雜的情緒。曾經那么深愛的男人，如今卻狼狽到這般模樣。
“放手。”我冷冷吐出兩個字。顧宥言的身體劇烈顫抖，最終無力地松開了手，癱倒在地，
痛哭失聲。7.窗外的雨下得很大，雨滴敲打著窗臺，像我心里的痛，密密麻麻，停不下來。
我蜷縮在沙發的角落，手里握著一杯溫熱的牛奶，卻始終沒有喝一口。指尖冰涼，心里更冷。
陸景行站在廚房門口，看著我，眼神里有心疼，卻什么也沒說。
他一直都是這樣——溫柔又克制，從來不逼迫我。“知夏，喝點牛奶，別讓自己著涼了。
”他走到我身邊，蹲下身，把杯子往我手里推了推。我回神，微微一笑，“謝謝你，景行。
”他皺著眉，聲音里滿是心疼，“你不用總是和我說謝謝。你知道的，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
”心臟狠狠一抽。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從昏迷中醒來后的第一眼，就是陸景行焦急的臉。
他一遍遍握著我的手，說：“別怕，知夏，我在這里。”那聲音很溫柔，卻透著深深的擔憂。
是他救了我，是他在我最狼狽不堪的時候，將我從深淵里拉了出來。“我真的很感謝你。
”我輕聲說，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那根被刀劃破的手指已經貼上了創可貼，傷口雖然淺，
但陸景行卻緊張得不行。“別再這么說了。”他突然伸手，輕輕摸了摸我的頭發，
聲音溫柔得讓我幾乎想哭，“知夏，你知道嗎？從小到大，我一直都喜歡你。”我怔住，
抬頭看向他。他的眼神坦蕩，沒有一絲猶豫。“景行……”“我不是想逼你做什么。
”他打斷我，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卻透著苦澀，“我只想讓你知道，無論你心里有沒有我，
我都會在你身邊。哪怕你永遠忘不了他，哪怕你永遠無法愛上我，我都會一直陪著你。
”我的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景行……”我哽咽著開口，
卻發現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陸景行笑了笑，“你不用現在回答我，我只是想讓你知道，
你不是一個人。”他的話像一根細細的針，扎進了我心里。是啊，我不是一個人了。
我曾以為，我的人生已經被顧宥言徹底毀掉，但原來，我還有陸景行。城市的另一邊，
顧宥言癱坐在地上，
手里緊緊攥著一張被淚水打濕的超聲波照片——那是林知夏懷孕時的照片，
孩子還只是個小小的黑點，卻是他們之間唯一的紐帶。“知夏……”他喃喃自語，
聲音嘶啞得像是從地獄里傳出來的，
“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親手毀了我們的一切……”他的手顫抖著撫摸著照片，
淚水一滴滴地砸在紙上，模糊了影像。他緩緩站起來，踉蹌著走到陽臺，推開窗戶，
風雨撲面而來。他望著外面深不見底的黑夜，腳下一步步地逼近陽臺的邊緣。
“如果我死了……知夏，你會原諒我嗎？”他的聲音很輕，像是問自己。風呼嘯著，
他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滑下去。他閉上眼睛，整個人仿佛漂浮在半空中。可就在那一瞬，
他的腦海里浮現出林知夏的臉——她懷孕時的模樣，她臉上的淚痕，
還有車禍那一刻的鮮血淋漓。“知夏！”他猛地睜開眼睛，整個人往后退了一步，
跌坐在陽臺上，大口喘息。“我不能死……我還沒有贖罪……”他抱著頭，
淚水混著雨水從臉上滑落。他的世界一片混亂，但心底的悔恨卻清晰得刺痛。第二天的清晨，
我在景行的陪伴下去了一家咖啡館。我們坐在角落里，窗外陽光正好。可沒多久，
一個熟悉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平靜。“知夏姐，好久不見。”蘇夢晗站在我的身后，臉色蒼白，
眼神里夾雜著恨意和疲憊。她的頭發有些凌亂，妝容也沒有以前精致，整個人顯得有些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