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瘋了!放開我!”我拼命掙扎,手腕被他牢牢抓住。
他撫摸著我的臉,聲音顫抖:“知夏……你終于在我面前了。”
我掙扎著,眼神充滿恐懼:“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不能再失去你了。”他說完這句話,猛地將我拉近,低頭狠狠吻了下來。
我的瞳孔驟然放大,拼命掙扎,拳頭不停捶打著他的胸膛。
“放開我!你瘋了!”
但他卻像聽不到一般,吻得越發(fā)用力,帶著強(qiáng)烈的占有欲和絕望的情緒,仿佛要把我吞進(jìn)骨血里。
我被迫承受著他的強(qiáng)吻,淚水滑落臉頰,心臟被撕裂般的痛楚淹沒。
我掙扎的動(dòng)作越來越無力,顧宥言像瘋了一樣死死扣住我的腰。
啪——
我拼盡全力,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他怔住,臉頰泛紅,但下一秒,他眼中的痛苦與瘋狂交織,他伸手從口袋里掏出一支注射器。
“對(duì)不起,知夏……”他喃喃著,狠狠扎在我的手臂上。
我瞳孔猛地一縮,藥效很快涌上大腦。
“你瘋了……”我意識(shí)漸漸模糊,最后倒在他懷里。
醒來時(shí),我發(fā)現(xiàn)自己被困在一間陌生的房間里,四周的窗戶被封死,空氣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手腕被軟皮帶固定在床頭,我瘋狂掙扎:“放開我!”
門被推開,顧宥言走進(jìn)來,手里端著一碗粥,神情復(fù)雜。
“知夏,吃點(diǎn)東西吧。”他溫柔地走到床邊,眼底卻寫滿卑微。
“你這是綁架!陸景行會(huì)找到我的!”我怒吼。
“他?”顧宥言冷笑,滿臉陰鷙,“陸景行早就不在這座城市,你別做夢(mèng)了。”
他的手微微顫抖,聲音低啞:“我不會(huì)……再失去你了。”
“我根本不記得你!放我走!”我拼命掙扎,淚水決堤。
他蹲下身,眼里滿是痛苦:“知夏,就算你恨我,我也不在乎。只要你在我身邊,我愿意付出一切。”
我咬牙切齒:“你覺得這樣就能讓我原諒你?做夢(mèng)!”
他低頭,聲音哽咽:“我知道我錯(cuò)了……你懷過我們的孩子,我卻……”
他捂住臉,痛哭出聲。
我愣住了,心臟仿佛被人狠狠刺了一刀。
他跪在地上,像個(gè)徹底崩潰的瘋子:“知夏,我真的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我的淚水止不住地流,胸腔里充滿了撕裂般的痛楚。
他真的瘋了。
但我心里那股無法抑制的疼痛,卻越來越強(qiáng)烈。
夜深,我被窗外的雨聲驚醒,發(fā)現(xiàn)顧宥言正坐在床邊,神情憔悴,目光空洞。
“你為什么要這樣對(duì)我?”我忍不住開口,聲音沙啞。
他慢慢抬頭,眼底布滿血絲:“因?yàn)槲覜]有別的選擇。”
他握住我的手,聲音近乎懇求:“知夏,我真的可以為你去死,只要你能原諒我。”
他從抽屜里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對(duì)準(zhǔn)自己的手腕。
“不要!”我驚恐地尖叫,撲過去想搶下匕首。
他卻用力握緊,聲音顫抖:“我活著也沒有意義……如果你真的恨我,那我就消失。”
“瘋子!你真是個(gè)瘋子!”我拼命搶下匕首,淚流滿面。
顧宥言卻露出一絲慘淡的笑容:“你還是會(huì)在意我,對(duì)吧?”
我的心臟被狠狠撕裂,無法抑制地痛苦。
接下來的幾天,他像瘋了一樣嘗試喚醒我的記憶。
房間的墻上貼滿我們的結(jié)婚照片,床頭放著我和他的合照,他甚至放出那晚的錄音——
“林知夏,你不就是想爬上我的床嗎?”顧宥言過去的羞辱聲回蕩在房間里。
我渾身顫抖,淚水止不住地涌出。
“為什么?你到底為什么這么殘忍?”我痛苦地嘶吼。
他低頭,紅著眼眶:“我知道錯(cuò)了,知夏,我求你,記起我們。”
我閉緊眼睛,頭痛欲裂,腦海里浮現(xiàn)出破碎的片段——車禍、流產(chǎn)、他的冷漠……
“我恨你!”我撕心裂肺地喊出聲。
他痛苦地閉上眼睛,聲音嘶啞:“恨也好,只要你在我身邊就行。”
房門被推開,蘇夢(mèng)晗踩著高跟鞋走了進(jìn)來,手里拿著一個(gè)小藥瓶,笑容溫柔卻帶著惡意。
“宥言,你這是在做什么?”她笑著看著我們,聲音嬌柔。
顧宥言皺眉:“你來這里干什么?”
“我是擔(dān)心你。”她走近,目光落在我身上,冷笑道:“聽說她失憶了,不過她這個(gè)樣子,還真是可憐。”
我狠狠地盯著她,咬牙切齒:“你們都是一伙的,放我走!”
她聳聳肩,毫不在意:“我只是讓你們?cè)琰c(diǎn)看清彼此而已。”
顧宥言突然怒吼:“滾出去!”
蘇夢(mèng)晗臉色一僵,委屈地捂住嘴巴:“宥言,你為了她這么對(duì)我?我才是陪你最久的人!”
“滾!”他情緒徹底崩潰,將桌上的水杯砸碎,玻璃碎片四散。
蘇夢(mèng)晗退后兩步,淚眼婆娑地離開,臨走前冷冷丟下一句話:“她就算回到你身邊,也不會(huì)愛你。”
顧宥言站起身,緩緩走到我面前,伸出顫抖的手,想要碰我的臉,卻又在半空中頓住。
“知夏,你還記得嗎?你曾經(jīng)救過我……是你的骨髓換回了我的命。”他的聲音幾乎是呢喃,像是在告解,“可我卻把你推向了深淵……”
我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腦袋像是被針扎了一樣,陣陣刺痛蔓延開來。
“別說了……”我抱著頭,聲音顫抖。
顧宥言慌亂地沖上來,抱住我,“哪里不舒服?我去找醫(yī)生——”
“滾開!”我拼命掙扎,狠狠推開他,卻因用力過猛,跌倒在地。
頭磕在冰冷的瓷磚上,劇烈的疼痛襲來,眼前一黑,意識(shí)開始模糊。
混沌的意識(shí)里,無數(shù)破碎的畫面瘋狂涌現(xiàn)。
——我站在醫(yī)院走廊,手里握著驗(yàn)孕報(bào)告,指尖發(fā)抖。
——顧宥言冷漠地將報(bào)告扔在地上:“孩子是誰的?”
——蘇夢(mèng)晗溫柔的臉龐后藏著狡詐的笑容:“宥言,你真的相信她嗎?”
——傾盆大雨,刺耳的鳴笛聲,還有自我身下流出的鮮血。
我的心仿佛被刀割,痛得無法呼吸。耳邊滿是顧宥言的聲音:
“你讓我惡心。”
“別裝無辜,你不就是想要這個(gè)結(jié)果嗎?”
“孩子是誰的?”
“啊——!”我猛地睜開眼,劇烈的疼痛幾乎將我撕裂。
顧宥言正坐在我床邊,神色驚慌失措,“知夏!你醒了?”
我喘著氣,瞳孔渙散地盯著天花板,淚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腦海中的記憶猶如潮水般翻滾,一切清晰得刺痛心臟。
顧宥言伸手想要握住我的手,“知夏,你是不是記起來了?你還記得我嗎?”
我用盡全力甩開他的手,眼中滿是恨意和痛苦,“我記起來了……我全都記起來了!”
他的臉色瞬間煞白,像被當(dāng)頭一棒砸中。
“知夏,我——”他慌忙想要解釋,卻被我打斷。
“閉嘴!”我歇斯底里地吼道,淚水模糊了視線,“你有什么資格再說話?你親手毀了我!毀了我們的孩子!”
顧宥言的身體像是被抽空了力氣,癱坐在地,滿臉的自責(zé)與痛苦,“我不知道……我以為那是假的,我以為你騙我……我……知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冷笑,眼神充滿怨恨,“你一次次地質(zhì)問我、羞辱我、踐踏我……那也是不故意的?”
他跪在地上,瘋狂地捶打著自己的胸口,“我該死!是我混蛋!我不配活著!”
我冷漠地看著他,心里卻像被撕碎了一樣痛。
“知夏……”他顫抖著伸出手,想要碰我的臉,“求你原諒我,我真的錯(cuò)了……”
我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臉上,聲音清脆刺耳。
“你連對(duì)不起都不配說!”我咬牙切齒地吼道。
顧宥言捂著臉,眼里涌出淚水,卻依舊低聲道:“你罵我,打我,都好,只要你別再離開我……”
就在我情緒崩潰的瞬間,房門被猛地踹開。
“知夏!”陸景行的聲音傳來,帶著憤怒和心疼。
他沖進(jìn)房間,一眼看到我虛弱地靠在床頭,臉色瞬間陰沉。
顧宥言抬頭看他,眼神警惕又瘋狂。
“放開她!”陸景行怒吼,沖過去,一拳狠狠砸在顧宥言的臉上。
顧宥言被打倒在地,嘴角流出鮮血,卻沒有還手,只是喘著氣,“你不能帶走她……她是我的……知夏是我的……”
“你不配。”陸景行咬牙,聲音冷得像冰,“你有什么資格再碰她?”
我看著他們的爭(zhēng)斗,心臟仿佛被撕成兩半。
陸景行走到我面前,溫柔地握住我的手,“知夏,我?guī)汶x開這里。”
我渾身發(fā)抖,淚流滿面,卻用盡最后的力氣握緊他的手,“帶我走……離這里越遠(yuǎn)越好。”
陸景行扶著我往外走,顧宥言卻掙扎著撲了上來,死死抓住我的腳踝,聲音嘶啞到崩潰,“知夏,別走!求你,我不能沒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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