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可他只是覺得我在騙他。
絕情地甩開了我,他當著我的面反胃惡心地吐:
“江婉,別碰我,你真臟。就因為我爸比我有錢,你能做到這個地步?”
“怎么,錢到手了,到了真睡的時候,又想賣好?”
月色低垂,云在輕敲,
我分不清是腹部血染的更疼,還是沈修瑾的話語更加傷人。
他躲瘟疫一樣,著急地跑向我身后追出的沈總。
“爸!”
他與我擦肩而過,我提著笨重的衣服,咬牙用力往外跑著。
也許最后一眼,他也沒看清我流血的腹部。
為了他生出的勇氣,最后成了我自己得以逃跑的原因。
陳舊的回憶,再想居然還能刺痛我。
我捂著又隱隱作痛的小腹,耳邊手機上傳來我哥的叫喚聲:
“喂?聽到沒江婉?最后一次,再借哥點錢,哥保證沒有下一次。”
“何況,你不忍心看哥被人打死對嗎?我們是世上對方唯一的親人。”
我又瞥了眼癌癥診斷書,又看了眼沈修瑾扔給我的一疊鈔票。
心里莫名沉重地累。
“好,最后一次。”
“只是這次給你錢以后,我們就徹底斷絕關系。”
我哥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