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次日我照例早起,去平臺簽到要繼續打工。
但是老板卻為難地看著我:
“那個,江婉你不用來了啊。車的賠償費你昨天打給我了,這事兒就算了。”
“我也不多說了,車收回來,代駕的事情你不用做了,出去另找工作吧哈。”
我心里咯噔一聲響。
疑惑地問老板:
“可不是扣工資作處罰了嗎?”
“老板,是昨天那位客戶一直投訴我的原因嗎?”
“我可以道歉,我不能沒有收入來源,我得掙錢去??”
老板無奈地打斷我,拍拍我肩膀,眼神示意著:
“江婉啊,不是客戶投訴你的。”
“是你昨晚好像撞到沈少爺的車了?那兩位不肯放過你啊。”
老板聲音壓低,我隨著他的目光轉身。
沈修瑾懷抱著唐詩,優雅地翹著二郎腿。
慵懶地背靠沙發,他就那樣一瞬不瞬地戲謔盯著我。
唐詩幸災樂禍地撇嘴,瞧見我,偏頭往沈修瑾肩膀上靠了靠:
“修瑾,這人還有臉出現呢。”
“都怪她,要不是她的車擋在那兒,我們至于錯過zoe的演唱會嘛?”
我聽得有些氣血翻涌。
忍著一口氣走到他倆面前,好笑地發問:
“難道,不是唐小姐車技太爛,追尾我的車?”
唐詩立刻撅起嘴巴,滿臉不樂意。
“修瑾,你看她,從小到大,還沒人這樣說過我??”
沈修瑾寵溺地輕輕摸唐詩的頭,指尖刮了刮唐詩的臉頰:
“給她臉了,她才有膽說你。”
目光緩慢上移,對上我,沈修瑾深沉的眼神更是晦暗不明。
嘴角扯起惡劣的笑,薄唇輕啟,他說:
“總而言之,是江小姐阻礙了我和我女友看zoe演唱會的行程。”
“一張門票多少錢,江小姐知道嗎?”
Zoe是我和沈修瑾在一起時,最喜歡的歌手。
我答應沈修瑾在生日當天,和哥哥去完游樂場去和他一起看的。
可是那一天,也是我被我哥送進沈總酒局的日子。
我們沒有去成,沈修瑾拿著票不知等了我多久。
不說話,沈修瑾得寸進尺地為難我:
“千金難求呢。想必江小姐沒錢賠我和我女友的損失。”
“也對,江小姐的錢全都不干不凈,大概是拿來賠償,我也會嫌臟。”
“既然如此??”
唐詩興奮地摟住沈修瑾的脖子蹭,樂沖沖地接話:
“既然如此,就讓她來給我揉腳吧!”
“修瑾,剛好人家穿著高跟鞋來到這破地方,腳酸得很。”
“拿勞動抵消,也算她榮幸,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