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老婆穿著清涼睡衣和竹馬共處一室。
可老婆卻說她綁定了攻略系統,要按照要求攻略竹馬。
這只是為了完成任務。
我知道這都是她亂造的謊話,可為了女兒,我忍了下來。
直到一次深夜,女兒哮喘癥犯了,我和岳父急忙將她送到醫院。
但沒想到剛到醫院就遇到了醫鬧,岳父為了保護女兒,被刀刺中胸口。
我連忙打電話給老婆,但聽完我的解釋后,她卻認為我是在撒謊:
“紹云帆,我說了我在做任務,如果完不成我會被系統懲罰的,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
我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憤怒。
既然老婆為了竹馬不惜拋棄父親和女兒,那這億萬家產,她就別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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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爸,你們挺住!”
醫生推著女兒和岳父,急匆匆地朝著急診室奔去。
我滿心絕望,只能在一旁緊緊跟著。
直到看著他們倆都被送進急診室搶救,我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今晚,女兒突然哮喘發作,吃了藥也沒有好轉。
我趕忙大聲喊許芷晴,想讓她跟我一起送女兒去醫院。
可房間里靜悄悄的,半點回應都沒有,我只在手機上看到了一條短信:
“系統又給我發布任務了,今晚我只能一直陪在知恒身邊了。”
我看著這條消息,氣得渾身顫抖。
平日里也就算了,可前幾天我還特意跟她說,女兒最近身體不好,哮喘癥狀隨時可能惡化,讓她在家好好照顧。
當時她滿口答應,可現在呢,還是拋下女兒,跑去見她的竹馬楊知恒了!
現在,岳父和女兒都進了手術室搶救,可我給許芷晴打電話,她居然覺得我是在騙她!
我雙手顫抖著再次打開手機,沒想到楊知恒發來了許多他們的親密照片。
看著照片里楊知恒抱著許芷晴那親昵的樣子,我胸口一陣劇痛,緊接著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地上。
意識模糊的時候,我聽到護士大喊:
“不好,病人心臟病犯了,需要搶救,病人家屬呢?”
我扯出一個苦笑,家屬?
我哪還有家屬啊?
護士拿著我的手機,給許芷晴打了十幾個電話,可一個都沒人接。
護士氣得直罵:“老公孩子都在搶救,這人到底去哪兒了?啟動緊急方案,先給病人手術。”
我迷迷糊糊地聽著護士的話,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滑落。
再次醒來,我的嗓子沙啞得厲害,強撐著問護士:“我的病,怎么樣了?”
護士看著我,憐憫地開口:“你的心臟本來恢復得挺好的,可這次你生了這么大的氣,心臟又受損了,以后不能有太劇烈的運動,不然……”
我眼神空洞,愣了好一會兒,才疲憊地點點頭。
護士出去了一趟,再進來的時候,看我的眼神更可憐了。
她嘆了口氣說:“邵先生,您女兒已經脫離危險,轉到普通病房了。”
“但是您岳父,很抱歉,您要去見他最后一面嗎?”
“什么?”
我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在護士的攙扶下,去了岳父的病房。
岳父虛弱地躺在病床上,渾身插滿了管子。
聽到聲音,岳父費力地睜開眼睛:“我早就立好遺囑了,等我死了,你和琪琪會繼承我所有的財產。”
“至于那個不孝女,她總抱怨我和她媽強迫她做不喜歡的事。那我就放她自由,她想和楊知恒在一起就在一起吧,只是許家的財產,她一分都別想得到!”
“爸,您別說了,您肯定能好起來的。”
我趴在岳父床前,眼淚止不住地流。
可不管我怎么挽留,岳父還是走了……
我父親和岳父以前是好友,我父母雙亡后,是岳父一直資助我長大。
六年前,岳父求我和許芷晴結婚,入贅許家幫著管理公司,給許家留個后,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岳父之前還愧疚地跟我說,等許家有后了,就讓我和許芷晴離婚。
可如今,他再也看不到這一天了。
就在這時,楊知恒又發來了照片和視頻,許芷晴靠在他懷里,滿臉幸福地看著漫天煙花。
我拖著虛弱的身體,把岳父送去火葬場。
抱著岳父的骨灰盒,看著還在輸液的女兒,在心里默默念叨:
“從今往后,許家就只剩我和女兒了!”
剛搶救完,我的身體特別虛弱,可還得一邊照顧沒好利索的女兒,一邊心力交瘁地處理公司的事。
許芷晴的電話還是打不通,楊知恒卻不停地發他們恩愛的照片和視頻,還發消息挑釁我:
“你和芷晴結婚了又怎樣?她愛的是我!”
“她陪你看過極光嗎?去過非洲大草原嗎?”
我沒回復,默默把這些照片和言論都保存了下來。
不知道流了多少天眼淚,再看這些照片的時候,我的心終于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半個月后,許芷晴回來了,還光明正大地帶著楊知恒進了家門。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
楊知恒滿臉嫌棄地看著我,陰陽怪氣地說:
“云帆,你幾天沒洗澡了,身上這么臭?”
昨晚琪琪發了高燒,我守了一整晚,身上全是汗臭味,還沒來得及洗澡。
我冷冷地說:“許芷晴,你知道女兒剛從急救室出來嗎?”
許芷晴眼里閃過一絲心虛,往女兒臥室那邊看了看,訕笑著說:“琪琪這不是沒事了嗎?而且不是有爸幫你嗎?也沒那么累吧?”
我聽著她的話,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笑。
我早就給她發了爸過世的消息,只要她看一眼手機,都不會問出這種話。
“芷晴,你不是有話要跟云帆說嗎?”楊知恒得意地看了我一眼,提醒道。
許芷晴有點心虛地咳嗽了一聲,“系統給我發了個新任務,要我和知恒每天接觸時間不能少于12小時。”
“為了方便完成任務,我想讓知恒住在咱們家。”
“還有,白天時間可能不夠,晚上我要和知恒住一個房間,不過你放心,我們不會干什么的。”
她說著,還仔細觀察我的表情。
簡直荒謬!
這種騙小孩的話她也說得出口。
也是,在她心里,我從來都不重要,根本不會為我費一點心思。
我輕輕笑了笑:“行啊,那就住進來吧。”
反正,我都打算帶著女兒搬走了。
聽到我的話,許芷晴愣了一下,沒想到我居然沒吵沒鬧。
“你能這么想最好。”
楊知恒要住主臥,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他進主臥收拾東西的時候,惡狠狠地看著我:
“你真不要臉!芷晴都這么羞辱你了,你還賴著不走。你還有沒有點男人的自尊?”
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一個第三者,跟我談自尊?”
“只要我一天不離婚,許家的財產你一分都別想拿到!”
楊知恒聽了我的話,眼神里滿是怨毒,轉身就出去了。
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趕緊跑到女兒的房間,就看見楊知恒正拿著一束花靠近琪琪。
琪琪對花粉過敏!
“你在干什么!”
我目眥欲裂地沖過去,一把奪過楊知恒手里的花,狠狠扔到門外,緊接著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楊知恒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竊喜,隨后捂著肚子,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說:
“云帆,我不過是想給琪琪送束花,你干嘛對我動手啊?”
許芷晴匆匆跑了進來,看到楊知恒倒在地上,二話不說,抬手就給了我一巴掌。
我身體本就虛弱,這一巴掌下去,只覺天旋地轉,耳朵里嗡嗡直響。
她憤怒地吼道:“邵云帆!我還以為你真心接納了知恒,沒想到你還是這么狠!”
我緩了緩,慢慢擦掉嘴角的血跡,指著外面地上的花質問:
“女兒剛犯過哮喘,根本不能碰花粉,他把花拿到女兒房間,這不是要害她嗎!”
楊知恒連忙搖頭,裝無辜道:“對不起,我真不知道琪琪有哮喘。”
許芷晴心疼地摟住楊知恒的肩膀,轉而朝我怒喊:
“夠了!知恒又不是故意的。你別在這借題發揮,只會讓我更討厭你!”
我看著她眼中的怒火,雖說對她早已沒了愛意,可心臟還是一陣抽痛。
我早就把女兒有哮喘的事置頂在朋友圈了,我才不信楊知恒沒看到!
而許芷晴明明知道楊知恒是故意的,卻還袒護他!
我強壓怒火,把這兩人趕出女兒的臥室,然后輕聲哄著女兒:
“琪琪,再等等,爸爸很快就帶你離開這里。”
女兒懂事地點點頭。
深夜,我剛睡著,房門就被人猛地踹開。
許芷晴滿臉不耐煩地走進來,一把拉住我的手,強行把我拽進主臥,沒好氣地說:
“把床收拾干凈!這是給你的懲罰!”
楊知恒躺在床上,一臉得意地說:
“辛苦邵哥了,我剛才摔了一跤,芷晴心疼我,才叫你來打掃的。”
我看著床上的痕跡,一陣惡心,忍不住一巴掌扇在楊知恒臉上:
“真讓人惡心!這么喜歡當第三者,你要不要臉啊!”
楊知恒捂著臉,可憐兮兮地看向許芷晴:
“芷晴,我是第三者嗎?”
“你這個瘋子,還敢打知恒?”
許芷晴一腳踢在我的腰上,我一個踉蹌,又被地上他們扔的衣物絆倒,重重摔在地上,額頭磕在床角,劃出一道血痕。
我伸手摸了摸,看著手指上鮮紅的血,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許芷晴看到我的眼淚,眼中閃過一絲愧疚,但很快又冷冷地說:
“不被愛的人才是第三者。”
“你拿爸媽要挾我跟你結婚,我認了,再多的就別想了。”
“一個月后,我要和知恒辦婚禮。你要是識相,就躲得遠遠的,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我聽著她的威脅,捂著額頭上的傷口,冷漠地走了出去。
身后傳來許芷晴溫柔安慰楊知恒的聲音。
我連傷口都沒包扎,直接拉著女兒就走。
曾經精心布置的房間,早就被我搬空了,那些承載著我往昔美好愛情幻想的東西,都被我扔到了垃圾場。
帶著女兒在酒店安頓好后,我撥通了一個電話:
“我讓你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嗎?許芷晴不是想要一場盛大的婚禮嗎,那我就成全她。”
“在她婚禮那天,讓她在全城出名!”
當年,我之所以入贅許家,是因為許芷晴不成氣候,根本撐不起許家偌大的公司。
岳父心里清楚,她要是接手公司,用不了幾年,就得把家產敗光,所以才挑中了我這個高材生。
結婚前,岳父就跟我說,等有了孩子,許家所有股份都會轉到孩子名下。
岳父去世后,律師就來找我辦股份轉移協議,協議里特意寫明:許芷晴,凈身出戶!
安排好一切,我帶著女兒坐飛機去海島休養身體。
我走后,許芷晴一開始根本沒當回事,還以為我只是在鬧脾氣。
直到快到婚禮那天,她才發現我已經好多天沒露面了。
她突然有些心慌,感覺好像有什么至關重要的東西正在失去。
她開始不停地給我打電話,可每次得到的都是空號提示。
她氣得把手機狠狠摔在地上,臉漲得通紅,口中喃喃自語:
“等婚禮那天,我就不信你不出現!”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婚禮這天。
許芷晴穿著一身精致華麗的婚紗,看著嬌艷漂亮,可眼神里卻透著心不在焉。
突然,她的閨蜜慌慌張張地沖進休息室,焦急地說:
“芷晴,不好了!你快出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