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六個月,我撞見老公顧明遠和肥胖癥表妹在我們的婚床上肆意瘋狂。
爭執中,我被表妹推倒當場大出血。
老公卻抱著委屈巴巴的表妹安慰:
“軟軟乖,不怪你,是她沒用。”
說完,就抱著人摔門離開。
我渾身是血的被抬進搶救室,搶救八小時,護士給老公打了300多個電話。
每通電話都換來一張高清**的大尺度照片。
花邊、蕾絲、丁字褲……
原來在我因為懷孕輾轉反側的時間里,他們已經玩遍了十八般花樣。
當晚,我簽下了離婚協議,離開顧家。
三年后,我被上面邀請來山區考察項目,剛好碰到來偶遇顧明遠。
他掃了眼我身上灰撲撲的穿搭,笑容自得。
“怎么,知道我現在是安城首富,追我都追到這兒來了?”
“行,看在你對我這么癡情的份上,我就再給你一個孩子。我們復婚吧。”
他不知道,我早就二婚了。
孩子今年兩歲。
1
見到我的第一眼,顧明遠就松開了徐軟軟。
“我早就說過,你離不開我。但我沒想到這次你這么能忍,竟然過了這么久才低頭。”
“不過你找的時機不對,我這次來是專門為了偶遇京圈太子爺傅少,沒空跟你談情說愛。”
“這樣吧,你先跟軟軟道個歉,發誓以后再也不胡亂吃醋,等回了安城,我立馬跟你領證。”
聽到領證,徐軟軟立刻變了臉,挽住顧明遠不停撒嬌。
“明遠哥哥你說什么呢?你答應了回去要跟我結婚的,戒指都給我了,可不能反悔。”
說完,她就朝我展示了手上的十克拉鉆戒。
可這分明是當年顧明遠向我求婚的戒指。
離開那天,我特意摘下放在桌上。
怎么?他連個新戒指都不舍得買?
掃了眼徐軟軟因為尺碼不對而明顯擁擠的手指,我覺得好笑,更不放在心上。
可徐軟軟不是這么想。
她朝我露出一個挑釁的微笑,接著又裝作不經意地開口:
“悠然姐,我也不是想炫耀,只是你離開的這些年明遠對我真的太好了。”
“什么保加利亞的玫瑰、佳士得拍賣行的珠寶,還有前兩次生日,明遠哥哥特意推掉會議帶我去瑞士看了極光……”
她羞澀地笑了幾聲,看著顧明遠滿眼崇拜。
我卻愣住了。
因為這些,都是我曾經想做的。
不過也沒什么,畢竟浪漫嘛,大同小異。
只是看著徐軟軟這樣囂張跋扈的樣子,我忍不住想起了高中。
那年徐軟軟因為父母離婚受刺激,患上了肥胖癥。
轉學的第一天,就被顧明遠帶頭嘲笑:
“你們快看,我們班轉來了一個死肥婆。惡心死了,可千萬別讓她接近我。”
看著因為被嘲笑而瑟瑟發抖的徐軟軟,我當場朝顧明遠扔了本書,警告他不許欺負人。
接著又將徐軟軟拉到了女廁所,小心地替她擦干眼淚,告訴她:
“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
就這樣,我用了三年時間教會她自信,又用了四年時間教會她反擊嘲笑,甚至就連減肥,也是我牽著她的手,一遍又一遍在操場上繞圈。
她是我精心養護的玫瑰。
而這朵玫瑰,在自信起來、在減肥成功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趁我懷孕六個月,爬上了我老公的床。
我到現在都還記得她那天看向我的眼神。
是不甘,是嫉妒,是終于踩在我頭上的洋洋得意。
就像現在,她靠在顧明遠肩上,怨毒地剜了我一眼。
我很奇怪,她不是已經得到她想要的了嗎?
而顧明遠也掃遍了我的全身。
看著我身上灰塵撲撲的運動服,他眼里先是心疼,接著就是很明顯的得意。
“林悠然,就算離了我,你也不用過得這么慘吧?”
“看你身上這套衣服,又是泥又是灰的,連我們家保姆的衣服都比你好。”
“我早說了,你爸媽死得早,這世上除了我這個青梅竹馬,還有誰會可憐你?”
“行了,趕緊低頭認錯,給軟軟道歉,只要你夠誠心,我不會再計較從前的事。”
“不過你也要吸取教訓,不許再和三年前一樣小肚雞腸,軟軟是個好姑娘,我不能負了她,以后一三五我陪你,二四六我陪軟軟,別弄混了。”
2
聞言我還沒說話,徐軟軟就急得直跺腳。
“我才不原諒她呢!為了那么點小事,她一走就是三年,連你出車禍那次都不肯回來看你。”
“現在知道你發達了,又后悔了,還要我跟她平分,憑什么?”
顧明遠覺得有道理,寵溺地在她唇邊落下一吻。
“你說得對,那這樣,周日歸你。你比她多一天。”
“這樣總行了吧?”
徐軟軟還想撒嬌,但察覺顧明遠已經有了些不耐煩,又生生忍住。
不情不愿地瞪了我一眼,像是默認。
我覺得渾身發麻,后退一步拉開距離。
“你們誤會了,我是來這里考察環境的。”
和顧明遠離婚后,我撿起了曾經的專業,如今已經是業內小有名氣的地質專家。
這次也是受到上面邀請,前來這里考察環境。
今天是我來這里的第三天,來鎮上買些生活用品
接待的村長是個很淳樸的中年男人,聞言連連點頭:
“對,顧總你們誤會了,林專家是我們特地請來的地質學家,考察環境的,她早就來了……”
顧明遠卻嗤笑出聲,眼含譏諷:
“行了,編也不編的像點。這窮鄉僻壤的小地方,還考察?考察有幾個活人嗎?”
“林悠然,我警告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要是你再這樣裝模做樣,復婚的事情也別想了。”
“軟軟,我們走,最討厭這些裝貨。”
他轉身就走,臨走還不忘踹一腳邊上的飯桌。
湯湯水水灑了滿地,更有一些濺到了我和村長的身上。
我忍不住想追上去罵人,村長卻攔住我,好聲哀求:
“他們是從城里來的投資商,要是這次能答應贊助,村子里的老人們就能看得起病了。林專家,我來幫你擦。”
說著他就脫下了身上泛黃的汗衫,準備幫我擦干凈。
老公也在此時給我發了消息。
【剛下飛機,再過十個小時就能見到老婆了,想你。】
接著是一排微信自帶的愛心表情,和男人高冷霸總的人設形成強烈反差。
誰能猜到,外表生人勿近的京圈太子爺。
私下里卻是個離了老婆一分鐘都不行的寵妻狂魔呢?
想到這,我忍不住噗嗤一笑,心情也平復了許多。
搖搖頭將村長扶了起來。
“村長,這不怪你,我們回村吧。”
村長欸了一聲,滿是溝壑的臉龐也終于放松。
兩個小時后,我和村長終于回到了村委會的客房。
只是,剛推開門我就氣得渾身顫抖。
3
只見原本被我收拾得干干凈凈的小房間,現在已經變成了垃圾場。
衣服、被子……
我的所有私密物品都被人胡亂地掀到了地上。
就連傅彥禮心疼我睡不好,特意讓人給我定制的紅鹿絨被單,也被人才出了七八個黢黑的腳印。
而徐軟軟抱著小狗,趾高氣揚地站在屋子中央,一邊翻東西,一邊嫌惡地皺眉。
“這都什么垃圾?怎么能住人啊!”
“明遠哥哥,我可不要住在這里,感覺我自己都臭了。”
顧明遠點頭,還沒開口,圍著兩人的富商們就忙不迭奉承:
“徐小姐說得對,這種地方怎么配得上您和顧總呢?”
“顧總可是我們安城之光,年紀輕輕就當了首富,現在又攀上了京圈太子爺,以后我們這些人可就都得仰仗顧總提攜了。”
“您等等,我現在就讓人把這堆東西扔出去,絕不讓它們礙您和徐小姐的眼。”
我氣得渾身發抖,用力拍了下門板。
顧明遠轉頭,看到我后嘴角立刻勾起了一個“果然如此”的譏笑。
推開人群走到我面前,滿臉戲謔:
“我就說嘛,你怎么舍得放棄我,這不,不要臉的追過來了吧?”
有人打量了我幾眼,恍然大悟:
“顧總,這不是你那個不識好歹的前妻嗎?”
“聽說她當初沒保住自己的孩子,還到處發瘋,被顧家踢了出去。”
“怎么,這是病好了又來求您收留?”
提到“孩子”,顧明遠臉色微變,看著我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溫度。
可他當然不肯低頭,故意擺出了無奈的表情。
“可不是嘛,我也不知道她從哪兒得到的消息,死皮賴臉地蹲我。”
“不過我也不是什么冷酷無情的人,既然她都求到這來了,我也不能太不給她面子。”
他看向我,興味盎然:
“這樣吧,你先幫軟軟把這個房間收拾干凈,要是她滿意,說不定我會心軟。”
話落,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向我。
4
尤其是剛才沒找到機會奉承的人,聞言立刻就開始推搡我。
“還愣著干什么。沒聽到顧總說的嗎?”
“要我說顧總就是太善良了,連你這種瘋子都愿意收留,要換別人,早趕出去了。”
“看你的穿著,不會是在天橋住吧?那里的女瘋子可都是被流浪漢玩爛了的,顧總,你可得小心傳染病啊。”
更有人故意拿了一杯冷水朝我臉上潑,陰陽怪氣:
“幫你消消毒。不干凈的人,我們顧總可不要。”
七嘴八舌的話越來越難聽,徐軟軟卻笑得花枝亂顫,放下懷里的小狗,任由它在床上撒尿。
“哎呀,悠悠怎么這么不乖,竟然在床上撒尿。姐姐人最好了,一定會幫我把床單洗了,然后換上新的吧?”
她眨巴著眼睛,滿臉無辜。
又是一陣哄笑。
顧明遠也笑了,他很滿意眾人對我的譏諷,嘴角高高掛起。
“耳朵聾了?還不動手。”
我擦了把臉上的水漬,拿起邊上的拖把。
正要把它懟到顧明遠頭上的時候,村長著急忙慌地攔在了我面前。
“不行不行,林專家是客人,怎么能干這個呢?我不值錢,我來干。”
“各位老總,你們不知道,林專家她是上面特意從京城請來的……”
顧明遠猛地踹爛了地上的暖瓶,玻璃渣子濺了滿地。
“你們有完沒完!還想演到什么時候?”
“什么狗屁專家,林悠然是我前妻,懷過我的孩子,我讓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別人沒資格插手!”
“怎么?贊助不想要了?”
其他人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附和。
“對對對,既然這樣我們也不投了,什么態度啊這是。走吧走吧……”
村長頓時手足無措,慌忙擋在房間門口,急得眼睛都紅了。
“不行不行,我們村的老人還等著看病呢,各位老總,你們行行好……”
“這樣,我給你們磕頭……”
說著他就跪了下來。
拿著拖把的手一松,我將村長扶起來,對顧明遠擠出一個微笑。
“我干。”
顧明遠的神色緩和了下來,對我露出滿意的笑。
“早這樣多好?悠然,女孩子還是不能太犟。”
我權當放屁,快速將東西收拾好,轉身走人。
直到走出好遠,還能感受到身后來自徐軟軟的嫉恨視線。
村長追出來,紅著眼道歉:
“對不起啊林專家,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可是村子真的很需要這筆錢,我帶你去別的地方住吧。”
他把我引到了一處阿婆家,指著神臺上的黑白照片介紹道:
“這是花婆婆的兒子,八年前參軍犧牲了。”
“我們這靠近邊境,村子里的年輕人但凡有出息的基本都去當兵了,犧牲的人不少。”
“這些老人沒有子女照顧,也沒辦法賺錢,得病了就只能拖。”
“就像花婆婆的眼睛,我都問過醫生了,能治好。但是花婆婆沒錢,男人和兒子又都死了,她是硬生生拖成瞎子的。”
村長抹了把眼淚,聲音沙啞。
“要是那群娃兒知道我沒照顧好他們的爹娘,我死不瞑目嘞。”
說到這,花婆婆也摸索著走了出來,對著虛空笑。
“我把房間收拾好了,林專家別嫌棄,你安心住吧。”
我鼻子一酸,剛才的氣也散了。
卻沒料到,顧明遠和徐軟軟又追了過來。
5
這次他們對準的是收留我的花婆婆。
大門砰的一聲被人踹開。
顧明遠和剛才的富商們一窩蜂地涌進來,面色陰沉的可怕。
“還愣著干什么,給我翻!”
眾人點頭,臉上是同款憤怒。
“放心吧顧總,我們一定幫徐小姐找到玉佩!”
“砰!”
桌子被人踹倒了。
“咣!”
風扇被人砸壞了。
到處一片狼藉。
我聽到聲音從后院出來,看到眼前的一幕后立刻呆住。
“住手!你們在干什么!”
顧明遠怔住,不等說話,徐軟軟就直接朝我跪了下來。
“姐姐,我求你把我媽的玉佩還給我好不好?”
“我知道你嫉妒我和明遠哥哥走得近,可我只是太愛明遠哥哥了而已,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
“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但那塊玉佩是我媽的遺物,我不能失去它。”
她哭得撕心裂肺,兩個眼睛腫成了核桃,眾人眼中的鄙夷也幾乎化成了實質。
“連逝者的遺物都偷,太下作了。”
“就是,像這樣的女人誰娶誰倒霉。”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顧明遠也露出失望的眼神。
“林悠然,我本以為你這次真的學乖了,想給你個重新和我在一起的機會。”
“卻沒想到,你還是這么惡毒,這次我一定要給你個教訓,各位,給我砸!”
花婆婆聽到聲音,急得快要哭出來。
“不、不能砸,后生,林專家不是這樣的人,你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我也反應了過來,將花婆婆護在身后:
“什么玉佩,我根本就沒看見!你們要污蔑我,就拿出證據來,不然我報警了。”
徐軟軟哭聲一頓,接著像是發現了什么指著我脖子間露出的紅繩尖叫。
“就在這里!你戴的就是我丟的玉佩!”
我愣住,下意識拿出了藏在衣領間的玉佩。
“這明明是我老公特意從五臺山替我求來保平安的,上面還有馬文才先生親手雕刻的標記……”
我的話沒說完,因為眾人已經哈哈大笑。
“這女人真是瘋了,連這種鬼話都編得出來。”
“那塊玉佩水頭那么好,一看就是帝王綠,她一個被顧家趕出去的棄婦,怎么可能戴的起?”
“倒是徐小姐,聽說祖上以前是滿清貴族,有這樣一塊價值連城的玉佩也勉強說得通。”
我握拳,憤然開口:
“誰說我買不起的!我老公可是傅……”
“夠了!”
顧明遠朝我怒吼,滿臉鄙夷。
“馬文才先生是國寶級的雕刻藝術家,來之前我想求一塊他的練手作品送給傅總當禮物都求不到,你還敢說這塊玉佩是他親手雕刻的?”
“更何況,我什么時候給你求過平安玉佩?你做夢也要有個限度。最重要的是……”
他冷笑一聲,語氣輕蔑。
“別叫我老公,我還沒答應復婚呢。”
我受不了了,上前一步大聲說道:
“顧明遠,你聽好了,我已經結……”
說到一半,徐軟軟突然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顧明遠臉色驟變,立刻將人擁在懷里,熟練地掏出一個藥瓶給徐軟軟喂藥。
我看的很清楚。
雖然包裝是抑郁藥物,但那藥片分明就是維生素。
吃了藥,徐軟軟先是抽搐了幾下,接著又囈語不斷,嘴里不停喊著:
“媽媽”、“對不起”之類的話。
顧明遠感動了。
其他人也都紅了眼眶,忍不住感嘆。
“徐小姐真是個好女孩。”
“顧總,別猶豫了,趕緊讓這個賤人把玉佩交出來。”
“是啊顧總,你要是不動手,我們可就先動了。”
說著有人隨手拿起了神臺上的照片,咣當一聲砸在地上。
“不要!”
我和花婆婆同時尖叫。
花婆婆哭了,她著急地從我身后走出來,趴到地上尋摸。
“兒啊,我的兒……”
她看不清,手掌劃出了很多道口子。
鮮血掉到地上,惹得顧明遠厭惡得皺起眉頭。
“林悠然,我不知道你從哪兒招來的演員,想用這種方法逼我退步嗎?”
“做夢!”
“既然你這樣死不悔改,那我也不必客氣了,你和這個老騙子一起去看守所反省吧!”
大門突然被人撞開。
一道怒氣沖沖的聲音響起。
“我看誰敢!”
6
村長急匆匆地跑進來,將我和花婆婆擋在身后。
那個之前面對顧明遠他們總是滿臉卑微的漢子,這次氣得聲音都顫抖。
“花婆婆是我們村最好的人,她兒子是為民犧牲的英雄,你們必須給她道歉!”
富商們互相對視一眼,嘴角不約而同地勾起冷笑。
“難怪要幫這個女人說話,原來這個老不死也是個克死兒子的災星啊。”
“還真是蛇鼠一窩。村長,你要幫她們,就是不想要贊助咯?”
村長氣得渾身發抖。
“滾!滾出我們村!我們村才不需要你們這種贊助者!”
富商們臉色難看,像是被戳到痛處。
惱羞成怒地命令保鏢們將村長控制起來,逼著他跪在他們面前。
其中穿得最考究的富商,更是狠狠地甩了村長一巴掌。
“給臉不要臉!你信不信,只要我們愿意,你們這些人都得爛在這個泥溝子里!”
說完,他又踩住了花婆婆摸索遺照的手,笑著問顧明遠。
“顧總,人都控制住了,下一步怎么辦?”
我撲上去想推開富商,把花婆婆救出來。
顧明遠一把拽住我,將我死死按進懷里,語氣煩躁到了極點。
“林悠然,你還要鬧到什么時候!”
“不就是兩個花錢請來的群眾演員嗎?大不了我給他們十倍損失費。”
“你要是再為了這群不相干的人跟我鬧,我可就真的不理你了。”
“呸!”
我用力掙開他,對著那群仗勢欺人的富商冷冷開口。
“我是傅骍的妻子,傅氏集團的少夫人,我勸你們現在就放了村長和花婆婆,否則等我老公來了,你們都得死!”
結婚三年,這是我第一次用傅骍妻子的身份壓人。
只希望他們能感到畏懼,放了這些無辜人。
傅骍的名字一出,滿室寂靜。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但接著的,就是長達八分鐘的哄堂大笑。
有人笑彎了腰,有人笑出了眼淚,就連裝暈的徐軟軟也笑得渾身顫抖。
“顧總?你這前妻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傅少的名字也是她配提的?還冒充傅夫人,真是嫌命太長了!”
有人冷笑出聲。
“你還不知道吧,傅少本人等會就到,說是要給他夫人一個驚喜,打臉不?你現在跪下求饒還來得及。”
顧明遠更是滿臉嫌惡,仿佛多看我一眼都嫌丟臉。
“林悠然,你想死也別拉我下水!你一個離過婚的女人,怎么敢肖想自己是傅夫人?”
“我真是昏了頭!居然還念著青梅竹馬的情分想和你復婚!”
我直接無視了顧明遠的話,又驚又喜:
“我老公要來了?你們等著,他……”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我臉上。
我眼前一黑,嘴角瞬間流出鮮血。
裝作剛醒的徐軟軟甩了甩手掌,反手又給了我一巴掌。
“賤人!誰允許你這么叫傅少的?”
她臉上淚痕已干,眼里全是惡毒。
“明遠哥哥哥馬上就是傅少跟前的大紅人了!要是壞了傅少對明遠哥哥的印象,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著,她使了個眼色,兩個助理立即上前將我按倒在地。
徐軟軟粗暴扯下我身上的玉佩,戴在自己脖子上,嘴角勾起得意的笑。
又一腳踩在我手上,我痛得只能發出無聲的慘叫。
這時,村口突然傳來剎車聲。
“傅少到了!”
富商的嗓音立刻變得諂媚,驚喜地通知眾人往外看。
只見三輛掛著京A黑牌的紅旗轎車剎停在村口,中間的車門緩緩打開。
為首男人五官清冷,戴著金絲眼鏡,身穿灰色西裝周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場,在一眾隨從的簇擁下,疾步朝花婆婆的屋子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