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等到男人幾步,他的身后便竄出來一個小小的身影。
一個無比可愛的小男孩從保姆的手中掙脫,邁著小短腿直沖村口。傅骍腳步一頓,
向前伸手一把拽住小男孩。“傅童童!我不是讓你好好跟著劉姨嗎?你亂跑什么!
”小男孩傲嬌地看向他爸,酷酷地說道:“我要去見媽咪!”“爸比又想獨占媽咪!
我不同意!”說著,小男孩便掙脫了傅骍的手,小腿邁得比誰都快。望著前方的小崽子,
傅骍的額角青筋直跳,表情一臉無奈,回頭示意旁邊的保安跟上。
但是轉念又想到了一會林悠然見到自己的開心樣子,嘴角不自覺地劃起了一道弧度。
眼看著村口地男人就要走進村子,這群富商急得團團轉。“怎么辦怎么辦,
不是說傅公子下午才到嗎?”“是啊,還有這幾個人怎么處理,可別掃了傅公子的好心情。
”站在顧明遠旁邊的徐軟軟眼睛一轉。“不能讓他們見到傅公子,
萬一他們說一些不該說的話,那就不好了。”“要我說啊,不如把他們用繩子綁起來,
嘴堵上,先扔到這。”“等傅公子走了之后,再把他們放出來,就當讓他們學乖了。
”顧明遠立即表示贊同。“不錯,你的主意很好。那就按我們軟軟的意思辦。
”眾人都點了點頭。說罷,顧明遠身旁的兩個魁梧保鏢便走上前,
根本不管我們的掙扎堵住我們的嘴,一塊臭抹布被狠狠地塞進了我的嘴巴里,
我們幾人手腳被捆丟到角落里。隨著大門“砰”地一聲被關上,所有人都搶著出門迎接傅骍,
眼睛中充滿了貪婪。他們都生怕錯過這個可以跟京城富少攀高枝的機會,
都想要在傅骍面前留下好印象。顧明遠作為領頭人,手中捧著一個木盒,滿臉堆笑,
躬著身子走上前。“傅公子您好,我是顧氏集團的總裁,是這次村子贊助的總負責人,
我真是三生有幸能見到您,能有機會在您手下做事......”說著,
顧明遠略略帶有疑惑地看向傅骍身邊的人。“傅公子,這是我特地為尊夫人準備的禮物,
選自當地獨有的珍惜木材,非常珍貴,請允許我送給尊夫人。
”傅骍一旁的助理微笑著向顧明遠說:“我們夫人提前幾天就到這里了,說是要考察環境。
”“說不好你們已經見過面了。”顧明遠一怔,心里莫名涌上不安。“考察環境?
”助理點頭,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是啊,我們夫人可是國內小有名氣的地質學家,
這次就是收到上面邀請,所以才提前出發的。”“你們到這里多久了?見過我家夫人了嗎?
”聽到傅骍助理的這兩這句話,顧明遠面色一百。
剛才被自己刻意忽略的不安如潮水般用了上來,幾乎讓他窒息。但他還抱著希望。
“請問尊夫人貴姓?”“夫人姓林,名悠然。”短短地幾個字,
猶如晴天霹靂打在顧明遠和他身后的富商頭上。顧明遠嘴唇顫抖著,
無意識地嘟囔著:“這不可能......”聽到了顧明遠的話,傅骍停下步子,
他瞇著眼上下打量著顧明遠,同時他那鷹隼般的目光又掃過每個人的臉,
帶著那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你們,見過她。”“對吧。”傅骍的語氣中帶著質問。
徐軟軟渾身顫抖,快步走上前去試圖擋住傅骍看向我們被關押處的視線。“傅公子說笑了,
我們怎么可能見過,我們也是剛到......”還沒有等徐軟軟口中的話說完,
傅骍身后的傅童童拽著爸爸的手指著徐軟軟衣領上的玉佩說:“阿姨,
你身上怎么有我媽媽的玉佩呢?”8“寶貝,
你是不看錯了......”“這是我媽媽留給我的遺物。”徐軟軟還想狡辯。
小孩子的視力好,一眼就能看到玉佩上所刻的字。“不對,這就是我媽媽的。
”傅童童非常肯定。此話一處,傅骍向前一把將徐軟軟衣領上的玉佩拽下來,
疼得徐軟軟瞬間大叫一聲。傅骍也在手里仔細觀察,確實是他送給我的玉佩。
他的眼里掀起了滔天的怒火,冷冷地說了三個字:“拿回來。”他身后的幾名保鏢瞬間行動,
一把將徐軟軟摁在地上。很快,現場變得非常安靜,除了徐軟軟結結巴巴的辯解聲,
和因為疼痛發出的哀嚎聲。親眼看到徐軟軟的下場,有想起了他們剛剛對我做的事,說得話,
那些富商全被嚇得魂飛魄散,爭先恐后地跪倒在地向傅骍爬過去求饒。“傅總,
傅總我們不知道,我們什么都沒干。”“您饒了我們吧,傅總。”“這一切都是顧明遠害得,
是他帶頭,我們真的什么都沒干。”見傅骍冷著臉不說話,
一眾富商便跪在地上狠狠地抽自己巴掌,現場的巴掌聲此起彼伏。他們生怕自己扇得慢了,
扇得力氣不夠大,最后會跟徐軟軟的下場一樣。然而傅骍并沒有去理會他們,
一腳踹開擋路的幾個富商,帶著手下就沖向了我被困的房間。只有顧明遠呆呆地站在原地。
難以置信、后悔、害怕的多種情緒涌上他的心頭,他看著正在從地上慢慢爬起的徐軟軟,
一股無名火從讓他一腳將徐軟軟又踹倒在地。“你這個賤人!”顧明遠雙目赤紅,
一腳踩著徐軟軟的頭,一邊咒罵著她:“你為什么要騙我,要不是你,我怎么會那么對悠然?
要是傅總記恨上我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你個賤人!
”趴在地上的徐軟軟用手拽著顧明遠的腳,想要掙脫。“你怪我?不是你說你會相信我的?
你在裝什么深情!”......兩個人很快就狗咬狗般的辱罵廝打在一起。而此時,
周圍的富商紛紛站起來,紅著眼看著地上的兩人,“狗男女,老子這些家業都讓你們毀了!
”“老子好不了,你們也別想好!”“我跟你們拼了!
”富商那充斥著憤怒的拳頭猶如雨點般砸在顧明遠和徐軟軟的身上。當傅骍撞開被鎖住的門,
見到被捆住雙手雙腳,嘴角滲血的我時,他的眼眶當場就紅了。傅童童哭著喊著跑過來,
撲進了我的懷里。傅骍隨行的醫生一邊處理著我手臂上的傷疤,一邊觀察傅骍的表情。
他的臉色晦暗恐怖。村長將我們之前的事情和遭遇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傅骍。我握著他的手,
明顯已經沒有了溫度。我安撫好了孩子,看著熟悉的男人,緊繃地神經終于松懈,
在傅骍的懷中慢慢地入睡。再次睜眼已然是第二天的中午。我是被窗戶外邊的喧鬧吵醒的。
我迷迷糊糊地打開窗戶,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昨日地那些富商現在全都齊刷刷得跪在我得房前,大聲喊著“求夫人原諒”。我揉了揉眼睛,
確定眼前的是真實的。因為跪在那群人最前面的就是顧明遠和徐軟軟。
平日里養尊處優的眾多富商,全都在烈日中熱得滿頭大汗,就算汗液流到眼睛里也不敢去擦。
花婆婆坐在樹蔭下織著涼席,傅童童在她身旁玩耍,順便發揮一下監工的作用。
“怎么跪著的,往后一點,挺起腰來!”只要是傅童童看不順眼的人,
他就會叫傅骍的保鏢去教訓他。“什么時候睡著什么時候休息哦。
”傅童童奶聲奶氣地對著地上地富商們說,但是富商們卻不理解是什么意思,只能滿臉堆笑。
“好的少爺,好的少爺。”......不遠處的大柳樹底下,
傅骍的手下和村民忙活著做飯,聊天也聊得火熱。
幾個鄉親們捧著手里的茶杯坐在椅子上饒有趣味地說:“老張啊,你看那幾個人,
要是能去我家地里跪著就好了,省的那些鳥來偷吃。”我房間的門“吱呀”一聲,
是傅骍提著飯盒來看我了。他看見我坐起來,眼中全是笑意。9他快速走到我的床前,
將飯盒放在桌子上,溫熱的唇不由分說地壓了下來。我推開了她,憋著笑指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