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硯陰郁的盯著我,聲色冷洌。
「你果然早就攀附上了別的男人,兮兒還和我說呢,明月樓吃人不眨眼,偏偏你完好無損的出來了。」
「想必肯定是受過不少貴人的照拂,才能把自己養(yǎng)的如此風(fēng)騷,竟還敢騙我說自己干凈清白?」
我看著他,止不住的有些反胃。
十萬將士都嘗過了,何須在意這一個兩個權(quán)貴呢?有和沒有,有區(qū)別嗎?
云禾兮說的倒也沒錯,明月樓,是個吃人的地方。
女子就像貨物明碼標(biāo)價,沒有價值,連螻蟻也不如。
特別是我這種被特別關(guān)照過的,更是不當(dāng)人看。
一開始我連臺都出不了,只能干些最臟最累的活。
洗恭桶都算是好的,更恐怖的,是清理那些得了病的女人,半死不活,惡臭難聞。
一次考核,我偷偷混了進(jìn)去,用一曲琴藝得到了技師賞識。
老鴇也看見了我,覺得我可以栽培,我便拼了命的證明自己。
我賣藝不賣身,并非是自己清高有風(fēng)骨。
只是因為我覺著自己臟。
比那些嫖客,那些來尋歡作樂的人更臟。
我不愿再去玷污了別人,便和老鴇說,這個法子能吊足了胃口,更是能掙得盆滿缽滿。
我琴藝一絕,是我家尚未覆滅的時候,宮廷大師親自傳授的。
一身舞姿,原是母親教誨,又經(jīng)過明月樓的調(diào)教,更是媚的不成樣子。
一開始,我還真的在等寧清硯能來接我出去。
我以為話總有辦法說清楚,我可以原諒他對我的誤解。
只要說清楚了,一切都會好。
可我如今才明白,念頭一旦在心底蔓延,就永遠(yuǎn)說不清楚了。
當(dāng)下我再如何解釋,我不曾做過那些,寧清硯都不會信。
于是我說:
「奴都進(jìn)了明月樓了,將軍為何還要指望我冰清玉潔?不覺得自相矛盾嗎?」
寧清硯恨恨的看著我,語氣輕蔑。
「我讓你去便是要考驗?zāi)隳懿荒軋允刈约旱拙€,若你能守住,我自然會待你如初,若你受不住,也別怪我不顧舊情?!?/p>
「白慈禮,你讓我太失望了。」
我嗤笑一聲,鉆進(jìn)二皇子懷里。
「殿下,他太聒噪了,奴正來了興致想好好伺候你,你能不能把他趕出去?」
寧清硯臉色一沉,厲聲怒斥我:
「在別的男人面前如此放浪形骸,你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就算故意氣我,也不該用這種作踐自己的方式!」
此話一出,二皇子臉色不好看了起來。
「和本殿在一起,是作踐自己?寧將軍,你好大的膽子啊,是看不起我,還是仗著自己軍功顯赫,自以為功高蓋主,想要打敗皇權(quán)?」
二皇子話音剛落,寧清硯變直直的跪了下去。
「二皇子息怒,微臣說錯了話,心里絕沒有那個意思?!?/p>
「只是如今您身邊的這個女子,絕非什么好人,她害得微臣的妻子兩次滑胎,妒忌心太強(qiáng),萬萬留不得。」
二皇子聽了,反倒是哈哈大笑起來。
「那正好,本殿沒有妻子,不怕她害人?!?/p>
「女人有妒忌心,恰恰就是因為有愛,我倒是覺得格外可愛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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