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逗似的掛了掛我的臉,我羞澀的往他懷里鉆。
這個舉動,直接讓寧清硯氣到發了抖。
「白慈禮,你究竟鬧夠了沒有?」
二皇子挑了挑眉,似乎格外享受他憤怒的情緒。
「寧將軍,你話里話外都是嫌白姑娘不好,可當初又要豪擲萬兩黃金將她贖身?!?/p>
「現今她被你逼到走投無路,你也說她留不得,又何必再來自討苦吃?」
我撅著嘴點點頭。
「二皇子殿下說的最對了,二皇子殿下好厲害?!?/p>
寧清硯忍無可忍,眼底生寒,突然看著我笑了出聲。
「白慈禮,像你這樣的女人,也配攀附二皇子殿下嗎?」
「你別忘了,你是什么樣的出身,你這種卑賤之軀,只怕是會辱了二皇子?!?/p>
對上他陰毒的眸子,我止不住的反胃。
他企圖用我最難堪,最不愿面對的過往,來擊破我。
我下意識的送來了二皇子的衣袖。
畢竟那些經歷,并不是常人能夠理解的,二皇子若嫌棄我,也是正常的。
哪想他竟更是用力的將我摟進懷里。
「據我所知,寧將軍的夫人也有著相同的出身,你能無所謂,卻一口咬定我會嫌惡白姑娘?!?/p>
「難不成在你心里,本殿就是比你氣量小,比你愛算計嗎?」
寧清硯徹底啞了聲。
他悻悻離去,我直接撲倒在了地上,重重的磕了幾個頭。
當晚,李懷瑾并沒有要了我,而是讓我彈了一夜的琴。
直到天亮蒙蒙亮,他輕聲問我:
「你這琴,和誰學的?」
我沒有隱瞞,脫口而出:
「宮廷樂師,宋梁煙?!?/p>
李懷瑾突然眼眶一紅,只留了一句:
「往后你便是我府里特聘的樂師,有我在,誰也不敢動你?!?/p>
他離去后很久,我才遲緩的將他的臉,與當年叫我琴技的樂師對上。
李懷瑾生母去世的早,不得皇帝寵愛,未來大可能只是個閑散王爺。
再回想起我那個早逝的老師,好像一切都明了了。
難怪他曾夜夜來明月樓買醉,從不與我糾纏,只默默的聽我一曲琴,便悄然離開。
恰好是這一手琴藝,如今卻成了我的保命之道。
有李懷瑾照拂,日漸舒心,閑暇時間,我也自行調查父母當年被誣告真相。
李懷瑾知道我的心事,明里暗里派了不少人保護我,幫著我調查。
當時不過是站錯了隊伍,太子便對我家忌憚不已。
父親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只愿唯心而為。
廉潔一生,他自以為自己沒有什么把柄會被人要挾。
卻沒想到沒有錯處,自然會有人替他準備好陷阱。
那時我還小,不知道為何一夜間天翻地覆。
如今我活在世上唯一的執念,便是弄清這一切的真相。
可查著查著,線索卻全指向了寧清硯。
沒有一刻猶豫,我直接找上了門。
見我到來,寧清硯滿臉嘲諷。
「怎么?被二皇子嫌了,孤苦無依,最后還是可憐巴巴的回來求我?想讓我原諒你,可沒有這么簡單了。」
我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想看出些什么端倪,卻意外的撞到了回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