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頭的落日把禁軍大旗染成血色,吳萌萌站在巡撫衙門的箭樓上,看著城外洶涌的叛兵——丞相劉嵩的侄子竟以"清君側"為名,率領五千京營士兵包圍了官府。她手指摩挲著腰間的對講機(土法電磁感應裝置),耳機里傳來太子趙惇氣喘吁吁的聲音:"萌萌!我......我把御林軍調出來了,馬上就到!"
"殿下!你瘋了?"吳萌萌驚得差點摔下城樓,"沒有圣旨調動禁軍,是死罪!"
"管不了那么多了!"對講機里傳來兵刃相接的聲音,"劉嵩那老匹夫說你是妖女,要燒死你!我就算被父皇砍頭,也不能讓你出事!"
話音未落,東南方向突然響起震天的喊殺聲。趙惇騎著汗血寶馬,率領三百御林軍如神兵天降,矛頭直指叛兵帥旗。他胸前的護心鏡歪到一邊,錦袍上還沾著肯德雞的番茄醬——顯然是剛從飯桌上沖出來。
"保護吳大人!殺啊——"趙惇揮劍砍倒一個叛兵,卻因用力過猛差點墜馬。吳萌萌看著他笨拙的樣子,又急又氣,突然想起腰間的信號槍(改良型火藥手槍)。她瞄準天空扣動扳機,一枚煙花彈呼嘯升空,在暮色中炸開一朵藍色火花。
"那是什么?妖術!"叛兵們驚呼著后退。吳萌萌趁機用對講機下令:"各路人馬聽著,按計劃行事!"
原來她早有準備,在叛兵中安插了臥底。此刻信號彈升空,數十個叛兵突然反戈一擊,砍倒了身邊的同黨。趙惇見狀精神大振,拍馬沖到吳萌萌身邊:"萌萌,我來救你......哎喲!"
一支冷箭擦著他的胳膊飛過,釘在城樓的柱子上。吳萌萌眼疾手快,拽著他躲到垛口后,卻見箭桿上刻著"劉"字——正是丞相劉嵩的家徽。
"殿下,你快走!"吳萌萌急道,"劉嵩這是要把你我一起除掉!"
"我不走!"趙惇擦掉胳膊上的血,突然從懷里掏出一個油紙包,"萌萌,你先吃口漢堡墊墊肚子,咱們一會兒突圍......"
吳萌萌看著他遞過來的、已經被血染臟的漢堡,哭笑不得:"都什么時候了!"
就在此時,皇宮方向傳來鐘聲。皇帝的貼身太監騎著快馬趕到,手里揮舞著明黃圣旨:"陛下有旨!叛兵即刻投降,否則株連九族!太子趙惇擅自調動禁軍,即刻回宮受罰!"
叛兵們聞言頓時軍心渙散。劉嵩的侄子見大勢已去,竟揮刀砍向吳萌萌:"妖女!我殺了你!"
趙惇想也沒想,猛地撲過去擋在吳萌萌身前。刀刃劃破他的后背,鮮血瞬間染紅了錦袍。吳萌萌抱著他軟軟倒下的身體,眼中閃過一絲厲色:"趙惇!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你做成標本!"
三日后,皇宮太和殿。吳萌萌穿著臨時趕制的朝服,站在丹陛之下。趙惇被軟禁在東宮,背上的傷口還在滲血,卻非要讓小太監送來口信:"萌萌,別怕,我父皇肯定會護著你!"
皇帝坐在龍椅上,看著殿下的吳萌萌,又看看跪在一旁的丞相劉嵩,突然開口:"吳愛卿,你可知罪?"
"臣不知。"吳萌萌昂首挺胸,"臣何罪之有?"
"你挑動兵戈,擾亂朝綱......"劉嵩立刻出列。
"住口!"皇帝打斷他,"要不是你侄子叛亂,何來兵戈?"他頓了頓,目光轉向吳萌萌,"朕問你的是,太子為救你擅自調動禁軍,你該當何罪?"
吳萌萌心中一緊,知道真正的考驗來了。她深吸一口氣,從袖中拿出一卷明黃的絲綢——那是她連夜趕制的"登基詔書"。
"陛下,"吳萌萌展開詔書,聲音清晰而堅定,"臣無罪。不僅無罪,臣還要請陛下退位,由臣登基為帝!"
滿朝文武嘩然。劉嵩指著吳萌萌,氣得說不出話:"反了!妖女竟敢謀朝篡位!"
"謀朝篡位?"吳萌萌冷笑,將詔書高舉過頭頂,"各位大人請看,這是臣的登基詔書。陛下若不愿退位,臣便用此詔書,昭告天下!"
皇帝瞇起眼睛:"哦?你這詔書里寫了什么?"
吳萌萌清了清嗓子,開始宣讀:"奉天承運,吳萌萌詔曰:大康王朝洪德年間,民不聊生,權臣當道......今太子趙惇為護臣而違制,此乃情深義重......本帝感念其誠,特昭告天下——"
她故意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本帝自愿嫁給太子趙惇,待登基之后,即刻冊封其為'皇后',共理朝政!"
"噗——"站在前列的老臣當場噴出一口血。
"嫁給太子?冊封皇后?"劉嵩懷疑自己聽錯了,"你一個女子,要當皇帝,還要讓太子當......當皇后?"
"有何不可?"吳萌萌將詔書摔在地上,"太子為我違背祖制,我便為他打敗乾坤!劉嵩,你敢說你侄子叛亂,沒有你的指使?你敢說你不想取而代之?"
劉嵩臉色煞白,連連后退。皇帝看著地上的詔書,又看看吳萌萌決絕的表情,突然大笑起來:"好!好一個'自愿嫁給太子'!好一個'冊封皇后'!吳萌萌,你果然夠膽識!"
他站起身,走下丹陛,親手扶起吳萌萌:"也罷,這皇帝的位子,朕讓給你了。只是......"他壓低聲音,"你真要讓皇兒當'皇后'?他那戀愛腦,怕是連鳳冠都戴不穩。"
"陛下放心,"吳萌萌也低聲道,"臣會讓他戴穩的。實在不行,就用釘子釘在頭上。"
皇帝哈哈大笑,接過太監遞來的傳國玉璽,鄭重地放在吳萌萌手中:"這玉璽,你拿著吧。記住,別讓皇兒受委屈,也別讓大康亡在你手里。"
吳萌萌捧著冰涼的玉璽,看著殿外初升的明月,心中百感交集。她知道,這一步邁出去,就再也回不了頭。
東宮之中,趙惇正趴在床上養傷,聽見太監稟報"吳大人登基,要冊封您為皇后",嚇得從床上滾了下來:"萌萌要當皇帝了?還要讓我當......當皇后?"
小太監點頭:"是啊,殿下,吳陛下說了,讓您準備好鳳冠霞帔,登基大典那天......"
"我不穿!"趙惇跳起來,"一個大男人穿鳳冠霞帔,像什么樣子!"
"可是殿下,"小太監小心翼翼地說,"吳陛下還說了,您要是不穿,她就......就把您的肯德雞會員卡注銷,永遠不準您吃漢堡。"
趙惇頓時蔫了:"她......她怎么能這樣......"
登基大典那天,汴京城萬人空巷。吳萌萌穿著龍袍,頭戴平天冠,站在太和殿的丹陛上。旁邊的趙惇穿著特制的"男式鳳袍",頭上戴著鑲滿肯德雞徽章的王冠,滿臉委屈地看著她。
"萌萌......"他小聲說,"這王冠上的漢堡徽章,能不能換成雞腿?"
吳萌萌看著他,忍不住笑了。陽光灑在兩人身上,將龍袍和鳳袍的影子重疊在一起。遠處,丞相劉嵩被押赴刑場,百姓們扔著爛菜葉,卻也好奇地看著新登基的女帝和她身邊的"男皇后"。
一個小乞丐指著丹陛上的兩人,對同伴說:"看見沒?那就是萌萌皇帝和她的漢堡皇后!聽說他們結婚后,肯德雞要全國免費吃三天!"
吳萌萌聽見,嘴角上揚。她知道,這場荒誕的登基大典,只是她統御九州的開始。當傳統的王朝體系被徹底打敗,當戀愛腦太子成了"皇后",屬于她的時代,才剛剛拉開最不可思議的序幕。而她手中的傳國玉璽,似乎還殘留著肯德雞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