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的巨浪拍打著新建成的"大康號"鐵甲艦，吳萌萌站在銹跡斑斑的甲板上，看著艙壁上用粉筆寫的"浮力計算公式"——船底還沾著肯德雞外賣盒的油漬，那是太子趙惇探班時留下的。身旁的工部尚書搓著手，銅紐扣在陽光下閃閃發亮："陛下，這鐵疙瘩真能浮起來？老臣瞧著比去年沉的那艘還邪乎。"
"放心，阿基米德說能浮。"吳萌萌踢了踢甲板上的鉚釘，"把蒸汽鍋爐燒起來，讓蒙古人瞧瞧咱們的厲害。"
半個時辰后，鐵甲艦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響，冒著黑煙駛向海疆。趙惇穿著防水皮褲站在瞭望臺上，手里舉著望遠鏡（土法凸透鏡組合），突然大喊："萌萌！蒙古人的騎兵在海邊跑！他們......他們把馬拴在船上了！"
"什么？"吳萌萌搶過望遠鏡，只見遠處海面上漂著數百艘牛皮筏，每艘筏子上都拴著幾匹戰馬。蒙古大汗站在主筏上，手里揮舞著彎刀，羊皮帽上的羽毛在風中亂晃。
"陛下，這是蒙古人的'海戰騎兵'！"總兵官臉色煞白，"他們要把馬運到船上，等咱們靠近就跳幫廝殺！"
吳萌萌看著那些在海面上顛簸的戰馬，突然笑了："告訴炮兵，瞄準牛皮筏開火，讓他們嘗嘗鐵疙瘩的厲害。"
"轟隆！"甲板上的蒸汽 cannon 發出巨響，一枚鐵球呼嘯而出，卻在半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噗通"掉進海里。蒙古人發出哄笑，大汗揮舞彎刀，率領牛皮筏沖了過來。
"怎么回事？"吳萌萌沖進炮艙，只見炮手們手忙腳亂地裝填火藥，炮管上還刻著"大康科技榮譽出品"的字樣。工部尚書擦著汗："陛下，這 cannon 是按攻城炮改的，海戰射程不夠啊！"
說話間，蒙古人的牛皮筏已經逼近。一個騎兵揮舞套馬桿，竟套住了鐵甲艦的錨鏈。趙惇在瞭望臺大喊："萌萌！他們要把咱們拉過去！"
吳萌萌看著越來越近的蒙古騎兵，突然想起船艙里的備用方案——那是她連夜畫的潛水艇設計圖，此刻正壓在一堆肯德雞餐巾紙下面。她咬咬牙，對總兵官說："準備棄船，啟動B計劃！"
"B計劃？"眾人面面相覷，只見吳萌萌鉆進船艙，再出來時手里多了個喇叭狀的銅玩意兒——那是改良版的蒸汽鼓風機，出風口還纏著烤雞腿的簽子。
"把鼓風機對準海面，全速運轉！"吳萌萌下令。
鼓風機發出"嗚嗚"的聲響，一股黑煙從出風口噴出，在海面上形成巨大的煙幕。蒙古人頓時亂了陣腳，大汗的聲音透過煙幕傳來："這是什么妖法？黑風來了！"
就在此時，鐵甲艦突然發出"咔嚓"一聲巨響，船身開始傾斜。吳萌萌看著驚恐的眾人，喊道："別怕！這是'黑龍吐息'！是上天派來助戰的！"
其實是鍋爐壓力過大，管道爆炸了。但濃煙和蒸汽混合在一起，在海面上形成了壯觀的"黑龍吐息"景象。蒙古人嚇得紛紛跳下牛皮筏，連拴在筏子上的戰馬都驚得嘶鳴起來。
"陛下！蒙古人跑了！"趙惇從瞭望臺爬下來，防水皮褲上沾著煤灰，"他們說咱們的船是黑龍變的，吐的煙能把人熏死！"
吳萌萌看著倉皇逃竄的蒙古艦隊，又看看正在下沉的鐵甲艦，無奈搖頭。工部尚書哭喪著臉："陛下，這鐵疙瘩沉了，咱們怎么向朝廷交代啊？"
"慌什么？"吳萌萌掏出設計圖，"沉了一艘鐵甲艦，咱們就造十艘潛水艇！告訴工匠，這次用鉚接工藝，再給潛艇裝個......裝個漢堡形狀的潛望鏡。"
趙惇立刻來了精神："漢堡潛望鏡？萌萌，這樣我在海底也能看見肯德雞外賣船了？"
"......"吳萌萌看著他認真的表情，把"你還是先學會憋氣"的話咽了回去，"總之，潛水艇下個月必須造出來，不然......"她故意頓了頓，"不然今年的肯德雞優惠券就取消。"
"別別別！"趙惇連忙擺手，"我馬上催工匠！保證下個月讓您看到能發射魚雷的漢堡潛望鏡！"
一個月后，第一艘潛水艇"大康潛一號"下水。吳萌萌特意在潛望鏡上刻了肯德雞的標志，艇身還畫著巨大的漢堡圖案。趙惇穿著最新款的潛水服，胸前掛著氧氣瓶（土法壓縮空氣罐），興奮地在潛艇里跑來跑去："萌萌，這玩意兒真能潛到海底？我能不能帶個漢堡下去吃？"
"可以，"吳萌萌遞給他一個防水飯盒，"不過要是潛艇漏水，你就只能在海底吃了。"
北海的第二次海戰打響時，蒙古人學聰明了，躲在礁石后面不敢出來。吳萌萌下令潛艇下潛，從海底接近敵艦。趙惇趴在漢堡潛望鏡前，突然大喊："萌萌！我看見蒙古人的船了！他們在船上烤羊腿！"
"準備發射魚雷。"吳萌萌冷靜下令。
"轟隆！"一枚魚雷從潛艇發射管射出，精準命中蒙古人的主艦。海水瞬間灌入，蒙古大汗抱著羊腿跳海逃生，嘴里還喊著："黑龍又來啦！這次是從海底吐息啊！"
海戰大獲全勝。當潛水艇浮出水面時，吳萌萌看著甲板上歡呼的士兵，又看看趙惇從防水飯盒里拿出的、已經泡軟的漢堡，忍不住笑了。
皇宮里，皇帝看著戰報，又聽了太監總管描述的"黑龍海底吐息"，忍不住笑道："這個吳萌萌，真是變著法兒地折騰。傳朕旨意，給海軍撥十萬兩銀子，讓她多造幾艘'黑龍潛艇'，再給太子殿下的潛水服繡上肯德雞的標志。"
宮外，萌萌正帶著工匠們改良潛艇設計。趙惇穿著繡著漢堡圖案的潛水服，在一旁指手畫腳："萌萌，下次能不能在潛艇里裝個烤箱？我想在海底吃熱乎的雞腿堡。"
一個小乞丐扒在造船廠的圍墻上，對同伴說："看見沒？皇帝陛下的潛艇能在海底吐黑煙，太子殿下在里面吃漢堡！聽說下次要打南洋，潛艇里還能看肯德雞的廣告呢！"
吳萌萌聽見，嘴角剛要上揚，又強行忍住。她知道，這場用潛水艇和漢堡潛望鏡打贏的海戰，只是她統御九州的又一次嘗試。當蒙古人把"黑龍吐息"寫進他們的史詩，當潛水艇的煙囪里真的飄出肯德雞的香味，屬于她的時代，正以荒誕而真實的方式，改變著這個世界的每一片海洋。而那艘沉在海底的鐵甲艦，似乎還在為沒能成為"史上第一艘海底肯德雞餐廳"而默默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