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瑜煙哽住,這件事哪里是她能解釋的。
抬頭看著緊閉的書房,內心糾結與復雜交織,思襯再三,便大著膽子喊了出來。
“小叔叔,我想見你。”
“我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今早我做了你愛吃的東西雪花酥,我……”
話音未落,便被影七赫然攔下,驚恐看向書房,沒察覺到書房不對勁兒,影七這才倉皇松了一口氣。
他緊張打斷蘇瑜煙的話:“主子不會見您的,瑜煙小姐不要白費心思了。”
“我不相信小叔叔會這么絕情!”
倏然,書房里傳來一聲冷冷幽聲:“影七,把她帶回院子里!”
“是。”影七應了一聲。
“小叔叔!”
聽到聲音,蘇瑜煙還想掙扎出聲,卻被影七生生拽著回了院子。
蘇瑜煙眼底劃過一抹失落,郁郁離開。
在他離開后,管家倉皇從門外跑了過來,跌跌撞撞叩門。
“王爺,皇上讓您進宮一趟。”
進了書房,管家這才上前一步,面色滿是緊張:“老奴問過傳話的太監,應當是為了昨夜查封青樓一事,那到底是三皇子名下的產業,簇擁三皇子的黨派如今正在御書房彈劾您。”
“還說您抓了幾個官員,那些都是清正廉明的好官,正被下大獄,個個都央求著您放人,如若不然定要讓皇上治罪!”
管家有些緊張,盛望景倒是沒在意,這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這才剛抓了一些人,他們就立刻坐不住了,看來這些人確實有問題。
他將手中折子放置一旁,面色絲毫不懼,放下手中狼毫筆,這才抬頭看向管家。
“無礙,你先下去,吩咐影七加大人手去找證據。”
“是。”
管家恭順低頭,轉身離開。
盛望景換了一身衣袍,乘坐馬車進了皇宮。
御書房內,他一身筆直站在一旁,三皇子黨派之人稀稀拉拉跪了一地,個個都在指責盛望景的不是。
“老臣懇請皇上明察秋毫!攝政王仗著身份顯赫,不一心想著為民,卻濫用職權,隨意查封青樓,此事萬萬不得姑息啊!”
“青樓雖說到底是不雅之地,有弊亦有利,即便是查封,也應當是要通過正常流程,而非王爺這般隨意,此舉是會寒了民心啊!”
“老臣附議!除此之外,攝政王還抓了好些個官員,他們便是一起喝酒吃飯,便被抓了,蹲了大牢,此后還有何人敢在朝為官,何人還能為名請命啊,皇上!”
“臣等懇請皇上還諸位大臣一個公道,還天下黎明百姓一個真相!”
這些大臣們無一不是三皇子的黨派,此刻言之鑿鑿,懇請皇上降罪盛望景。
他們忌憚盛望景的兵權和能力以及民心,盛望景在世一天,他們的好日子便少一分!
若是能借此機會扳倒盛望景,日后對于他們也是一件好事。
對于三皇子日后奪得大權,十分有利。
皇上皺著眉,看向一旁盛望景,思襯片刻,這才出聲追問。
“對于這些事,攝政王可有什么異議?為何會有這般動作,原因何為?”
眾人目光都落在盛望景身上,仿佛他今日若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定是不會讓他好過!
那一道道如同利箭般直逼心臟的目光,簡直瘆人的很。
盛望景卻依舊不怵,面色陰沉,周身散發濃郁的戾氣,微微抬眸,輕掃過跪在地上的大臣們,眼神之中不帶絲毫情緒,仿佛再看一群死人。
他朝著皇上點頭,隨后開始解釋。
“昨夜查封青樓一事,微臣得到消息有人假借青樓之名,在其中貪污交易,利用青樓將銀錢清洗干凈,而昨夜微臣抓的那些大臣,皆都與這貪污案有關。”
貪污案!
這件事情可不小。
跪在地上的一群官員,立刻緊張起來。
他們到底是沒想到盛望景會真的知曉這件事,明明這些事情,他們做的很是隱蔽,到底是哪里泄露了消息!
若是真被牽扯出來,他們這些人也都多少沾染其中,免不得要罷免一身官服。
這會兒他們便更是坐不住,即便不為三皇子的青樓產業要回來,那也絕對不能讓自己深陷其中。
“王爺此話可不能胡言亂語,眾人皆知被你抓起來的大臣們個個都為官清廉,怎會像你口中所說這般!”
“不錯!這般言語豈不是讓皇上對我等失望至極?”
“王爺若執意這般妄言,還請拿出證據!”
皇上也不由得正色起來,一雙鷹眼微微瞇起,眸子里寒光乍現。
這關乎到國之根本,自然是要謹慎對待。
蹙著眉詢問:“可有什么發現?”
“微臣手里有一些證據,能證明昨夜青樓確有人進行貪污交易一事,但還不能用作證明指正,被微臣抓到的那些官員也參與其中,不過微臣手中已然掌握朝堂之上有不少人都跟貪污一案有關。”
此話一出,一眾大臣瞬間便不樂意了,紛紛蹙眉,互相對視幾眼,都清楚若是不把盛望景拉下臺,以后他們恐怕真得吃牢飯。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這次若不能讓盛望景把人放了,來日他們下場必定更加凄慘。
于是,一眾大臣便再次繼續跪在地上磕頭,央求皇上。
“皇上,攝政王此番實在太過分!手里沒有確切證據證明,便敢這般囂張無度行事,儼然是沒將皇權律法放在眼里,還請皇上明鑒!”
“此后若是高官之位的大臣,都學攝政王這般先斬后奏,屆時我朝律法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啊!”
“老臣懇請皇上下令讓王爺放人通行!莫要寒了一眾大臣的心啊!”
“攝政王這般公然對抗律法皇朝,實在過分!若是不能放了一眾官員,老臣這頂烏紗帽便自請離去,告老還鄉!”
“老臣附議!”
“……”
有一便有二。
這些人不斷威脅,也是仗著為官數十載,一個個更是壓著身段,試圖逼迫。
誰知盛望景壓根就不理會他們,眼里多了幾分冷漠,神色愈發陰沉可怖。
即便他們全都告老還鄉,于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