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他才接受了,阮卿卿將他拋棄的事實。
他突然想起,婚禮前我說的那句話。
“希望一會兒,你還能這么堅定地愛他。”
“媽,我記得,我臥室床頭柜還有兩顆丹藥,你去取來,我不要這副鬼樣子,你快去!快去!”
沈夫人手忙腳亂,“好,我去取,去取,醫生讓你別動怒。”
我在家接到沈夫人電話。
“溫言,如果沈燼繼續吃那丹藥的話,他會怎么樣啊?”
我想了想,“具體我不清楚,但我猜測,或許不出五天,他會暴斃而亡。”
“停了丹藥,他應該還能茍活三個月不成問題。”
“沈夫人,你也別太傷心了,你還年輕,抓緊時間練個小號吧。”
沈夫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深吸一口氣,“好,我知道了,謝謝你溫言。”
掛了電話,江澤彥好奇地看著我。
“你還懂醫理?”
“之前跟師傅學過。”
想到師傅,上一世,道觀師兄們被沈燼做成人彘,但師傅不知所蹤。
“江澤彥,明天我想回道觀看看。”
他抬眸看向我,“我陪你。”
“不用,我記得你有個會議。”
這段時間,和江澤彥相處,我感覺很輕松。
甚至對他有種莫名的熟悉。
沈夫人拿了丹藥給沈燼。
回公司開了個董事會,將沈燼名下的股份悄悄轉移到名下。
沈燼父親早年身亡。
是她一個人撐起了沈家,遭受了無數白眼唾棄才走到這一步。
其實她在外有一個小兒子,之前擔心沈燼知道后傷心,便一直養在外面。
既如此,她要將小兒子接回來住了。
沈燼一次性將剩下兩顆全吃了,看似恢復正常,但只有他知道,身體走兩步就喘,四肢莫名地酸痛。
種種跡象,讓他莫名心慌。
回到別墅,開門的是個少年,他沒多想以為是傭人的兒子。
他頤指氣使,“你去給我倒杯茶。”
少年沏了杯滾燙的茶遞給他。
沈燼皺眉,將茶水潑在少年身上,“你想燙死我嗎?滾,馬上從我家滾蛋。”
“對不起哥哥,我這就走,不在家礙眼。”
少年捂住被燙傷的手,手足無措地站在旁邊。
沈夫人看見這一幕,將少年護在身后,“沈燼,你發什么瘋,這是你弟弟沈黎,他才第一天到家,你就把他燙傷了?”
沈燼嗤笑。
“你和我爸只生了我一個,我有哪門子的弟弟,你竟敢背叛我爸,和別的男人生兒子,就不怕我爸半夜從地下爬出來找你嗎?”
沈夫人氣得渾身顫抖,她含辛茹苦將他養大,他竟然說這種令人寒心的話。
“滾,沈燼,你給我滾出去。”
“該滾的是他沈黎,一個孽種也配跟我姓沈,我才是沈家的繼承人,你想清楚再說話。”
沈黎跪地,眼眶泛紅,“媽,我走就是了,你別和哥哥置氣,哥哥說得對,我不配留在沈家,謝謝你這么多年對我的照顧。”
沈夫人握住他的手,“好孩子,快起來,明天我昭告董事會,說你是我當年遺落在外的孩子,明天媽帶你去公司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