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日月城城郊,呂家莊園后院的某個小院里,保鏢們手持棍棒,
毆打一個侍女。侍女被打得滿地打滾,渾身浴血,慘叫連連。“打!給我狠狠的打!
照死里打!”“叫你照看佩珊是看得起你!你居然辜負(fù)呂家厚望,替佩珊亂打電話!
”“吃里扒外的東西,打死活該!”圍觀的呂家人個個咬牙切齒,面目猙獰。
呂家家主呂老夫人親自出腳,踹在侍女頭上,喝問道:“說!你到底給誰打了電話!
”“奶奶,求求您,不要再打明畫了,要打,就打我吧……”這時候,一個瘦弱的身軀,
艱難爬出旁邊小房間的門檻,垂淚哀求。正是呂佩珊。八年前,她被挑斷手筋腳筋,
一直沒有得到有效治療,行動不便。掙扎了許久,才好不容易爬出來。看著被毆打的侍女,
她滿心悔恨……侍女名字叫做明畫,剛來呂家沒幾天,被安排照看即將出嫁的呂佩珊。
幾日相處下來,明畫被呂佩珊寧肯絕食而死,也不愿嫁給顧家小公子的決心感動。
又知道了呂佩珊和葉赤霄的愛情故事之后,更是于心不忍。今天婚禮在即,明畫忍無可忍,
從呂佩珊的手機(jī)里,找到了一個八年不曾撥打過的電話號碼!葉赤霄的電話號碼!然后,
就有了打給葉赤霄的那個求救電話……正是這個求救電話,害了明畫。如今的她,
已經(jīng)被打得慘不忍睹,連慘叫聲都喊不出來了……“為什么我這么笨,沒能攔住明畫?
為什么我這么無能,連累了明畫……”呂佩珊滿懷悔恨趴在地上,一下下磕頭,
哀求道:“奶奶,別打明畫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求求您,放過她吧!只要放過她,
您讓我做什么都可以!奶奶……”“這是你自己說的!”呂老夫人俯瞰著她,
說道:“想救明畫的命,可以!收起你臉上的苦相,擦干眼淚,
今天給我歡天喜地的嫁給顧家小公子做小!”“我……”呂佩珊一呆。顧家小公子,
非我所愛,怎么可能歡天喜地的出嫁?“來人!”呂老夫人看她猶豫,斷喝道:“打死明畫!
”“不要!”呂佩珊渾身一顫,大叫一聲。“我嫁,
我歡天喜地的嫁……”努力堆起的笑臉上,淚水橫流……為了堅持等待葉赤霄的歸來,
她可以抗拒絕食。但她不能為了自己的愛情,
白白犧牲掉無辜的明畫……梳妝、打扮、更衣……呂佩珊猶如木偶一般,
接受婚禮籌備人員的擺弄。一切準(zhǔn)備停當(dāng),被架上輪椅,推著去往前院喜堂,等待成親。
前院,大廳里,張燈結(jié)彩,喜氣洋洋。八方賓客如潮,賀儀聲聲高唱。
“呂佩珊果然不愧是日月城第一美人,可惜,是個殘廢。
”“顧家小公子哪會當(dāng)真看上這么一個廢人?”來賓們竊竊私語,瞄著新娘的目光里,
滿是戲謔。“顧氏財團(tuán)欒總到——”大門口,忽然傳來一聲高喊。呂老夫人眼神一亮,
趕緊率呂家子弟迎接。欒總,是顧家小公子的貼身跟班,號稱能做顧家小公子一半的主。
包括今日婚禮,呂家也都是和欒總對接的。“欒總能來,我呂家蓬蓽生輝啊!
”呂老夫人滿臉堆笑,見他孤身一人,好奇問道:“欒總,吉時將至,顧小公子什么時候到,
我們也好安排化妝師給他梳洗更衣,準(zhǔn)備拜堂呀!”“呂老夫人,你想多了。誰嫁娶小妾,
還需要拜堂的?”欒總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再說,我家小公子到底娶不娶,還沒定呢,
你們呂家擺這么大陣仗,叫誰下不來臺呢?”“啊?”呂家人面面相覷。婚事有變?“欒總,
千萬不要誤會!”呂老夫人趕緊上前兩步,悄悄塞給欒總一個大紅包,
小聲說道:“我們是誠心誠意要把佩珊嫁給顧小公子,還等著顧小公子跟銀行疏通,
幫呂氏集團(tuán)貸款渡過難關(guān)呢!”欒總捏了捏紅包厚度,會心一笑。“伸手不打笑臉人,
你們上趕著嫁女,我家小公子當(dāng)然笑納。不過……”話鋒一轉(zhuǎn),
說道:“呂小姐八年前被你們挑斷手筋腳筋,估計四肢都變形了吧?
我家小公子可不想娶個畸形怪物回家!”“不會!絕對不會!她不是被打斷骨頭,哪能變形?
”呂老夫人連聲保證,擼起她的袖管,說道:“欒總不信,您可以親自看看!”“不是我看,
是我家小公子要看。”欒總掏出手機(jī),給顧小公子撥打了視頻通話,
將鏡頭對準(zhǔn)了呂佩珊的雙臂。接著,又拍了拍呂佩珊的雙腿。“嘖嘖!骨頭是沒畸形,
就是這肌肉長得,挺清奇啊!
”“白瞎一張絕美的臉蛋……”來賓們跟著把呂佩珊的四肢看了一個遍,議論紛紛,
眼神閃爍調(diào)侃。“手筋腳筋挑了之后,人長成這樣了?”欒總手機(jī)里,
飄出顧小公子的聲音:“不行!太煞風(fēng)景了。”不滿?呂老夫人有些慌神,
搶著解釋道:“顧小公子,佩珊四肢是有點不盡如人意,可她早年練過舞蹈,身子柔軟。
”“是啊是啊,這可是很多人都比不上的呢!”“實在不行,您光看臉就可以了!
”呂家其他人紛紛陪笑附和。呂佩珊的母親眼看女兒被人當(dāng)怪物一樣品頭論足,于心不忍,
渾身顫抖。她父親緊緊拉住母親的手,含淚說道:“別沖動,過了今日,
就能拿到老夫人給的十萬塊,咱就能給兒子裝修貼補(bǔ)點錢了……”兩人側(cè)開腦袋,不忍再看。
眾目睽睽之下的呂佩珊悲憤莫名。這是拿我當(dāng)牲口賣嗎?猛地,她攢足力氣,
一頭朝著地面上栽下去。只盼這一下,能把自己摔死,了結(jié)這場羞辱……“干什么?
”堂哥呂文濱一把拉住她,獰笑道:“想死,也得等你滿足了顧小公子再說!
”呂佩珊再難把持,兩行清淚奪眶而出。對不起,赤霄,忘了我吧!
下輩子我再嫁你……呂家莊園門口。一輛出租車疾馳而來。葉赤霄,到了!
莊園門口的大紅燈籠,刺痛了他的眼。“呂家,最好祈禱還沒把佩珊另嫁他人。否則,
明年今日,就是你呂家全家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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