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今日呂家嫁女,閑雜人等不得入內!”莊園門口,四名貴公子攔路。
他們出身于跟顧家交好的家族,今日都是跟欒總一起來迎親的。“嫁女?”葉赤霄臉色一沉,
說道:“嫁不成了,婚禮取消!”“喲!”貴公子們一下樂了。眼前的葉赤霄,衣著樸素,
不見半點尊榮貴氣。而呂家,好歹也是日月城的二流家族!更別提顧家,
乃日月城頂級的一流家族!這樣的葉赤霄,有什么資格叫停婚禮?“哪來的阿貓阿狗,
也敢在這兒大放厥詞?吃錯藥了吧?”“瞧瞧你那個熊樣,誰把你這種貨色放出來的?
”“趕緊滾蛋!再不滾,弄死你個傻子!”貴公子們個個污言穢語,惡語相向。
葉赤霄眉頭一皺,跨步上前。“聽不懂人話嗎?”某個貴公子瞪眼怒斥,伸手推搡葉赤霄。
葉赤霄凝眉,虎目之中精光猛地迸出。砰!一拳遞出!那名動手的貴公子慘叫一聲,
倒飛出去,撞碎呂家莊園門匾,摔落下來。當場吐血,腦袋一歪,昏死過去。
其余三個貴公子臉色慘變,連連倒退之余,大聲叫喊:“來人啊!快來人啊!有人砸場子了!
”院內賓客被驚動,紛紛側首觀望,目光迎上大踏步進門的葉赤霄。“那是什么人?眼瘸嗎,
趕著今天來鬧事?”“呂家今日攀上顧家,砸呂家的場子,就是打顧家的臉吶!
”“活膩歪了吧?”所有賓客滿面譏諷與不屑。日月城頂級一流家族顧家和二流家族呂家,
今日聯姻。此后兩家一體,同進退,共榮辱!葉赤霄來砸呂家場子,能有什么好下場?
“叉出去!剁碎了喂狗!”大廳之中,呂老夫人怒喝一聲。唰唰唰!十幾名呂家保鏢領命,
蜂擁而上。個個虎背熊腰,威風凜凜。葉赤霄神色不動,腳步不停。昂然前進之間,
身形所到之處,一道道保鏢身影倒飛出去,不是砸塌了園中綠植,就是砸爛了婚禮燈籠。
嘶——倒抽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砸場子,一般是形容鬧事的,今日可好,
葉赤霄居然當真把呂家婚禮給砸了。“反了反了!居然敢來我們呂家動粗!
”“哪來的王八蛋,還不趕緊束手就擒,磕頭認錯!”“再敢動手,我呂家與你不共戴天!
”呂家眾人個個氣得渾身發抖!“罵人能平事,要拳頭干什么?”欒總冷笑一聲,
斷喝道:“鐵虎,跟我來看熱鬧的嗎?把這個王八蛋給我打斷四肢,扔出去!”“是!
”一個雷霆一般的聲音領命,一道雄壯的身影從欒總背后大踏步出列。
嘶——賓客們齊刷刷一驚,集體嘩然。“果然是鐵虎!出道三年,連續出戰七百九十六場,
所向披靡的日月城地下拳壇之王!”“顧家就是顧家!連鐵虎都為顧家效力!”“鐵虎在此,
誰敢鬧事,純屬壽星老上吊,嫌命長!”大家眼神里,滿是憐憫。
就好像已經看到葉赤霄被鐵虎大卸八塊。咔!咔!鐵虎攥起雙拳,骨節陣陣春雷般脆響。
他咧嘴獰笑道:“小子,我給你個機會,立刻跪地磕一萬個響頭求饒,留你一個全尸!
”葉赤霄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賞他兩個字:“滾!”“找死!”鐵虎大怒,振臂出拳!
酸菜壇子大小的拳頭破空,呼呼作響。在場賓客們只當葉赤霄下一刻就要腦袋開花,
有些膽小的忍不住側開腦袋,不忍觀望。誰知道——砰!鐵虎拳頭還沒打到葉赤霄面前,
葉赤霄一拳轟在鐵虎心口。一道人影倒飛出去,破麻袋一樣摔在欒總腳下。心口塌陷,
一根根肋骨斷裂的骨碴讓人觸目驚心。嘴角鮮血泉涌,只剩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呀……欒總嚇一跳,連退兩步。四周賓客們瞠目結舌,摔碎了一地下巴。
鐵虎居然連葉赤霄汗毛都沒沾上一根,就被打飛出去?當場斃命?開什么玩笑?
鐵虎可是地下拳壇之王啊!呂家眾人臉色極其難看。今日婚禮,關系呂氏集團生死存亡。
“你是誰?你想干什么?”呂老夫人咬牙威脅道:“再敢往前一步,我呂家與你不死不休,
把你當堂杖斃!”她話音未落,葉赤霄已經幾步上前,來到她的面前。“呂奶奶,你的杖呢?
”葉赤霄冷漠問詢。“你……”呂老夫人被懟的不善,氣得渾身發抖。“混賬!
”呂家其他人更是怒火中燒,如果不是自知絕非葉赤霄對手,恨不能上手,
把葉赤霄撕成碎片。對方無視威脅,完全不把呂家放在眼里呀!他們哪里知道,
今時今日的葉赤霄已經今非昔比。身為赤焰宮神座,別說小小的呂家,就是顧家,
在葉赤霄眼里,也不過浮云。無視現場所有人或憤怒或錯愕的目光,葉赤霄直奔呂佩珊面前。
輕輕幫她理平凌亂的袖管和裙擺,他含淚問道:“跟我走,好嗎?”呂佩珊淚流滿面。
自打葉赤霄進門,她一雙眼睛就沒離開過他。八年未見,葉赤霄形貌與以前已經大不相同了。
不再青澀,不再孱弱,就連臉上,也多了一道不明顯的傷疤。但,
她依舊一眼認出了他的眼睛。歲月經年,柔情不改。是他!就是他!我的葉赤霄,回來了!
“好!”一個字應下,呂佩珊泣不成聲。葉赤霄彎腰將她橫抱起。貼在熟悉的懷抱里,
呂佩珊的神經一松,昏睡過去。眼看葉赤霄抱著呂佩珊離開,呂家莊園躁動不安。“攔住他!
”呂老夫人厲聲喝令。院中呂家保鏢蠢蠢欲動。只是,鐵虎尸身未冷,誰敢上前送死?
“呂佩珊是我呂家的人!”呂老夫人雙眼冒出火星,斷喝道:“你敢帶她走,
我們呂家與你不共戴天!”“不管你是誰,你都死定了!
”欒總咬牙切齒的說道:“這里是日月城,膽敢壞我們顧家小公子好事,殺無赦!
”一個二流家族,一個頂級一流家族,相繼發出生死威脅!葉赤霄頭都沒回,
淡淡說道:“放馬過來,我超度你們!”說話間,一路前行。腳步如磐,鏗鏘有力。
莊園門外,一輛黑色的越野車猛地停下。車門向葉赤霄敞開。葉赤霄掃了一眼駕車的人,
抬腳上車。越野車絕塵而去。呂老夫人和欒總率眾雙雙追出,盯著越野車的車牌號,
喝令道:“跟上去,看看他們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