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曦挑了挑眉,悠悠道:“說說看。”
夏青橙豎起食指來回指了指自己和陸澤曦。
“我厭男,你厭女,正好我們可以組成一對狗男女……”
陸澤曦輕笑一聲:“夏青橙,你這是在跟我表白么?”
“你覺得是,那就是吧。反正你不想娶,我不想嫁,咱倆先應(yīng)急湊合下,等過了風(fēng)頭各過各的,多好。”
“不好。”
陸澤曦面色驟冷,說完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眼看曲線救國計策即將告敗,夏青橙趕緊追上去拉住陸澤曦的衣袖。
她收起開玩笑的口吻,轉(zhuǎn)而認(rèn)真地說。
“陸總,你說讓我彌補(bǔ),這就是我想到的辦法。”
“我深刻地理解那種被逼無奈嫁娶的心情,我不知道以你的家世和能力是否還需要一個人幫你做擋箭牌。”
“但我是真的需要,還請你幫幫我。”
陸澤曦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看她。
他站在那里,背對著光,神色隱匿在了黑暗里。
“夏青橙,你憑什么認(rèn)為我會答應(yīng)你這種無理的要求?”
夏青橙毫無底氣地回復(fù):“我沒想過你會答應(yīng)。”
陸澤曦遲疑半晌,才慢慢開口。
“給我一個理由。”
夏青橙生怕錯失良機(jī),急切地說道:“我這還攢了點錢,可以都給你。可能對你來說不多,如果不夠,我們可以簽個協(xié)議,我掙錢了慢慢付給你。”
陸澤曦回過身,垂眸看向她,眼神之中露出一絲不耐煩。
“說完了嗎?”
夏青橙:“說完了,那你接受么?”
陸澤曦斂眸凜聲道:“除非我瘋了。”
夏青橙不甘心:“假情侶,假結(jié)婚……我都不介意,你怕什么。對你有百利而無一害。為什么不行啊?”
陸澤曦語氣閑散又意有所指:“剛被狗踩了一腳,我怕以后被狗咬。”
不行就說不行,怎么還罵起人來了。
夏青橙甚是無語:“……”
回到家,夏青橙就給秦媛打了視頻瘋狂吐槽陸澤曦。
“你說他是不是有病,我話都說那么清楚了,他還是把我拒了。”
秦媛聽完事情原委,怒其不爭。
“你才有病,誰要跟你做一對狗男女啊,陸總他竟然沒揍你一頓。”
“這可是我人生第一次告白。不接受就算了,他還罵我是狗……”
秦媛真想把夏青橙的腦袋擰下來看看里面裝了多少水。
“我看你平時也挺正常的,怎么一遇見這種事,就跟個白癡似的?”
“計劃失敗,我得另外想辦法了。”
“青橙,我認(rèn)識的你可不是那么輕易放棄的人,對吧?”
夏青橙氣鼓鼓地說:“我可不想再被他羞辱第二次了。”
秦媛:“……”
翌日,總裁辦辦公室內(nèi),夏青橙正獨自對著電腦整理昨天的會議紀(jì)要。
沈念之端著一個白色瓷質(zhì)燉盅走了進(jìn)來,并順手把門關(guān)了上去。
“青橙,來,嘗嘗這個。”
沈念之將燉盅放在夏青橙的桌面上。
燉盅的蓋子被揭開,碗中的燕窩干凈透亮,一股淡淡的香氣飄散開來。
“沈小姐,謝謝你,不過不用了,我自己帶的有飯。”
沈念之悠閑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眼睛微微瞇起。
“10萬塊一斤的燕窩,不吃可就沒機(jī)會了。”
夏青橙意識到來者不善,無心繼續(xù)寫下去。
“沈小姐,您有話可以直說。”
“那天在酒吧,你為什么挽著澤曦哥的胳膊叫他老公?”
誰又把這事傳到沈念之的耳朵里了,真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夏青橙嘆了口氣:“那是個誤會,具體情況你可以問黃奮。”
沈念之翹起手指,仔細(xì)端詳自己新做的香檳金美甲,輕描淡寫道。
“說吧,辭職還是被開。”
呵,要不是為了姜雪,自己真想現(xiàn)在就撂挑子走人。
夏青橙淡淡地回了一句:“等陸總找到新秘書,我就走。”
“你竟敢拿澤曦哥來壓我,我還真是小瞧了你。”
夏青橙有些無奈:“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很快就會離開,不勞你費心了。”
沈念之語調(diào)譏諷,輕笑開口。
“夏青橙,你這種人永遠(yuǎn)不會懂,這個世界上,只要我想要,就沒有我得不到的。”
“別對那些你高不可攀的東西和人產(chǎn)生一絲妄想,這樣只會讓你深陷愛而不得的痛苦深淵,你不值得,更不配。”
夏青橙那雙清麗的眸子染上了幾分慍色。
“您說得對,我就一普通人,比不得你跟陸總這種豪門少爺和千金。更何況,在他心中,你永遠(yuǎn)是他的好妹妹。”
“你給我閉嘴!”
沈念之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發(fā)出一聲突如其來的尖叫。
她從座位上起身走到夏青橙面前,猛地一揮手臂,將那盅燕窩狠狠地掃下了桌面。
只聽得“砰”的一聲脆響,那盅燕窩重重地摔落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
湯汁濺得到處都是,冒著熱氣的液體迅速在地毯上蔓延開來,浸濕了一大片。
“你才認(rèn)識澤曦哥多久,你根本就不了解我跟澤曦哥之間的羈絆,他一輩子都欠我的,永遠(yuǎn)都還不清。”
“無論如何,我一定會讓他娶我的。”
“你恐怕不知道,這燕窩是澤曦哥媽媽親自燉的,她這會兒正在跟澤曦哥談我們之間的婚事。”
“夏青橙,你給我聽好了,我不要的,你都沒資格撿。”
夏青橙雙手緊扣,關(guān)節(jié)發(fā)白。
“沈小姐,你是不是燕子的口水吃太多了,在說什么鳥語,我聽不懂。”
沈念之怒氣沖沖地盯著夏青橙:“你膽敢這么跟我說話,真是活膩了。”
“總裁辦公室的門鎖響了,還不去看看你的婚事聊好沒。”
什么千金大小姐,沒一點素質(zhì)。
夏青橙懶得再搭理她。
沈念之輕蔑地撇了下嘴角,臨走拋下一句。
“你給我等著。”
果然,青色的橙子人人都不喜歡,走到哪都有人嫌。
夏青橙自嘲地笑了下,低頭掃了眼地毯上的碎盅片和黏糊糊的湯汁。
她起身找來紙巾和垃圾桶,蹲下身用紙巾將碎片一層又一層的包好后再放入垃圾桶內(nèi)。
沒注意到身后的房門此時被一把推開,沈念之挽著一位雍容華貴的夫人站在門口處。
她不停地擦拭著眼角滑下的淚珠,眼圈泛紅,雙唇輕輕顫抖著,似乎受了極大的委屈。
“伯母,就是她……”
貴夫人冷凝的視線落在夏青橙彎腰擦拭地面的背影之上。
她眉心緊蹙,嚴(yán)詞厲色道:“你就是新來的總裁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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