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后山確實發現了數十具尸體,但并非你所為。”
“而且你也沒有奶奶。”
警察一邊說話,一邊拿出手機,播放了錄像。
日期正是這十天的。
我獨自一人走進院子里,對著空氣打招呼。
更是獨自坐在院子里啃樹葉。
唯一真實存在的是小黑。
它餓的皮包骨,沖我汪汪叫。
“怎么會這樣?”
“不對!絕對不對!”
我錯愕的瞪大眼睛,爭辯道:“那晚我在領口上放了攝像頭,記錄了一切!”
警察又播放一段錄像。
我確實牽著狗去了后山,也確實打了報警電話,但后山空無一人。
是我對著空氣爭吵,撿起鋤頭不停的挖坑,然后抱頭痛哭,最后又用鋤頭往自己腦袋上砸。
“不可能啊!”
“我明明看見的……明明看見的……”
“之前許一生跑學校鬧事跳窗,還有學生們失蹤……”
我懵了,連話都說不利索。
“這些都是一年前發生的事情了,可學生的尸體一直沒找到。”
“但被你發現了。”
“那處院子是許一生的老家。”
警察又拿出幾張照片,“你每次做夢,夢到的是這個房間對嗎?”
“是許一生奶奶住的。”
我徹底呆住。
“夏小姐。”
“您想起來了嗎?其實您才是受害者。”
警察繼續說道。
“這這這……”
許多記憶碎片,浮現在腦海,與之前的相互沖突。
好似要撕裂我的大腦。
疼得我尖叫抓狂。
“快!”
“注射鎮靜劑!”
醫生急忙大喊。
警察在一旁連連嘆氣道:“看來還是需要時間。”
“她暫時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
半年后。
我牽著小黑走進精神病院。
“最近睡眠還好嗎?”
李醫生笑著問道。
他是我的主治醫師,首屈一指的精神疾病和心理專家,把我從鬼門關拽了回來。
“挺好的。”
“有小黑陪著,也不感到孤獨。”
我揉揉小黑的狗頭,猶豫幾秒,深吸一口氣道:“李醫生,我準備好面對往事了。”
雖然半年來我的精神狀況越加穩定,但之前的事情對我始終是一個心結。
偶爾還會做一些相關的夢。
卻記不起完整事件。
李醫生說這是大腦的自我保護機制,選擇性忘掉痛苦。
當前有一種技術,可以治療這種癥狀。
但存在一些風險。
李醫生連續向我確認好幾遍,這才開始治療。
我躺在治療儀上,額頭貼滿電極,逐漸犯困。
曾經糾纏我許久的噩夢,再次席卷而來。
又是那個房間。
又是滿墻的情侶合照。
但又有所不同。
男方樣貌始終如初。
他是許一生!
女生樣貌,在不斷變化,最后一張正是我此刻的模樣。
咣當一聲!
房門打開。
許一生陰沉著臉走進來。
“賤人!”
“為什么不聽話!”
“為什么那么不懂事?”
“我都是為了你好啊,為什么不理解我?”
“為什么要離開我?你是不是有了別的男人?說話啊!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