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
說出這句話的瞬間,妻子捂著嘴沖進衛生間。
三年來,我的每次示愛都會讓她生理性反胃。
后來我終于學會閉嘴,準備離開。
她紅著眼來找我,說自己治好病了。
“不是你的病好了,是我的愛死了。”
婚禮進行曲響起時,我的手指在顫抖。
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因為雯怡的指尖在我掌心發冷,像一塊冰。
“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我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靠近她。
雯怡今天很美,白色婚紗勾勒出她纖細的腰線。
我傾身向前,卻在即將觸碰到她的瞬間——
“嘔——”
全場寂靜。
雯怡猛地推開我,捂住嘴干嘔出聲。
她的眼眶瞬間紅了,不是出于感動,而是生理性的淚水。
賓客席上傳來竊竊私語,我甚至能清晰地聽見有人小聲說:“新娘這是不愿意啊...”
“她只是太緊張了。”我強撐著笑容向對臺下說。
司儀尷尬地打著圓場,我們機械地完成了剩下的儀式。
拍照環節,雯怡終于放松下來。
因為攝影師是秦恒,雯怡的竹馬。
“阿恒,怎么是你?”她的聲音突然有了溫度。
“雯雯,該去敬酒了。”我輕聲提醒。
她不耐煩地甩開我的手:“朝云你自己去吧,我和阿恒好久不見了。”
說完便湊到秦恒身邊,兩人頭挨著頭看相機里的照片。
她笑得彎了腰,全然不顧婚紗領口露出的雪白肌膚。
我獨自端著酒杯穿梭在每桌賓客間。
一位長輩說:“新娘真是不懂事,這是沒把我們放在眼里!”
我賠著笑:“雯雯她重情意,我替她敬您。”
我仰頭灌下三杯白酒,液體灼燒喉嚨,心卻更疼。
回到新房,雯怡徑直走向浴室。
我坐在床邊,看著墻上巨大的婚紗照。
照片里的雯怡笑得勉強。
水聲停后,雯怡裹著浴巾出來了。
朦朧水汽中,我摟上她的腰,正要去解浴巾。
她擋開我的手,“今天太累了。”
說罷便抱著枕頭往客臥走,“砰”得一聲關上了門。
我盯著緊閉的房門,心中酸澀。
婚后。
我每天早早起床,為林雯怡準備早餐。
她喜歡溏心蛋,全麥吐司要烤到微焦,咖啡要多加兩勺糖。
我記得她的每一個喜好。
她坐在我對面,頭也不抬地吃著早餐,目光黏在手機屏幕上。
我瞥見那是一條來自秦恒的消息通知,她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我試探著問:“今天下班我去接你?”
“不用,我和同事聚餐。”
我知道那個同事是誰,上周剛調到她們公司的秦恒。
她出門后,我收拾餐桌,發現她手機忘帶了。
屏幕亮起,是秦恒發來的消息:【出門了嗎,想你。】
我手指懸在屏幕上方,最終還是沒點開。
有什么必要呢?
結婚一周年紀念日那天。
我提前三個月訂了她最喜歡的餐廳。
甚至學會了彈奏她大學時常聽的《AlwaysOnli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