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打不能白挨。
路修辭想躲,沒躲開。
小時候被保姆虐待,那時候我就知道,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被救后我就開始學武術。
后來為了當野生動物攝影師,這些年,我體能訓練就沒落下過一次。
他打不過我。
打了八耳光我就沒再打。
兩耳光還他。
蘇月蕓的兩耳光也算在他身上。
剩下四耳光散盡前程往事。
此后姜望舒和路修辭再無瓜葛。
我說過的,姜望舒只從心。
打完后,我捂著火辣辣的臉往外走。
只覺得空氣格外鮮艷,陽光格外耀眼。
身后,路修辭又軟聲道,“小心一點。”
只是聽來好像有些漏風。
涼了姜望舒幾天,路修辭尋思著她該消氣了。
他們已經快一周沒見,他想她了。
想到此,路修辭意外舒展了眉眼。
反正以前沒在一起的時候他沒少哄她,如今再低低頭也不是難事。
等會兒就去甜品店打包幾份她喜歡的。
他站在鏡子前整理著衣服,姜望舒最喜歡這套,雖然她每次都不說,但是他知道。
她的眼睛會發光。
腦海中閃過蘇月蕓的眼睛,不像姜望舒那么純粹,路修辭有些煩。
“修辭~”蘇月蕓突然推門而入,“我肚子又有點不舒服,你陪我去醫院好不好~”
路修辭系領帶的動作頓住,“改天吧,今天我要回家。”
“家?你把我這里當什么?”蘇月蕓突然紅了眼眶,睫毛上掛著淚珠欲掉不掉。
自從出院后他們就搬到了蘇月蕓租的房子。
又是這樣。
動不動就是肚子疼。
動不動就是孩子。
驀地路修辭想到了姜望舒。
她從來不會這樣。
她永遠陽光健康。
不會故作柔弱,遇到危險永遠沉著冷靜。
他抬眼打量著眼前人。
精心打理過的長發,楚楚可憐的面龐,幾百年不變的白裙。
路修辭忽然覺得很反胃。
他究竟是看上了她哪點?
身邊比她貌美的不是沒有,比她聰明也不是沒有。
難道是看中她像活鬼?
那晚一定是他喝醉了。
此時他無比想念姜望舒。
只要想到她,他的心情就好。
第一次見到那個被欺負的小姑娘時,他就發誓要保護她一輩子。
后來,媽媽笑著問他,要是妹妹以后結婚了怎么辦?
他沒回答,但只要一想到有一天姜望舒穿著婚紗嫁給別人,他就嫉妒的要死。
他病了,路修辭恐懼的想。
他動搖過無數次,但只要一見到姜望舒,所有的想法都不作數。
他想,他認了。
于是,他想盡辦法,在成年那天將小姑娘叼回了自己的窩,幸好,小姑娘答應了他。
那一刻他歡喜的要命。
反正這輩子他只會對姜望舒動心。
想到這,他一把推開蘇月蕓,轉身就往外走。
“路修辭。”蘇月蕓突然跌坐在地,“我……好難受……”她蜷縮著身子,目光恐懼的指向地上,“血……”
門被大力關上,傳來男人淡漠的聲音。
“少在這演戲。”
“有病就去找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