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他特意去買了姜望舒念叨好久的鏡頭。
她說,有了這個鏡頭,就可以把動物拍得更清楚。
想到她收到禮物時欣喜的模樣,他就覺得內心歡喜。
真好!
打開家門的瞬間,他如墜冰窟。
上次急匆匆把蘇月蕓送去醫院,根本沒來得及進公寓。
此時他才看到公寓的模樣。
擺在客廳的合照不見了,那是他們從小到大的回憶。
踉踉蹌蹌的沖進臥室。
墻上掛的婚紗照也不見了。
訂婚戒指孤零零的擺在梳妝臺上。
“姜!望!舒!”路修辭一拳打碎鏡子,顫抖著撥通姜望舒的電話。
電話接通的瞬間,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哪位?”
“讓姜望舒接電話。”
路修辭目呲欲裂,氣到極致反倒平靜了下來。
對方輕笑,“她睡了。”
“地址在哪?”
“唔,應該快到塞尼亞島了。”
宋昭陽倒沒有隱瞞,如實報出地址。
路修辭直接掛斷電話。
他扯開領帶,眼中燃熱著熊熊怒火。
姜望舒,別讓我抓到你!
挪威,塞尼亞島。
這里明明還是幾天前的模樣,如今再看去卻仿佛恍若隔世。
我裹著宋昭陽為我披上的羊絨披肩,看著他捧著一大束鮮花朝我走來。
冷風呼嘯,白茫茫的天地間,我只看得見他一人。
“望舒,”他單膝下跪,“我知道這很倉促,但是我不想等了。聽到你答應我要一起看極光的時候我真的很興奮,你……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嗎?”
“一個光明正大追求你的機會。”
我白了他一眼,急忙把人扯了起來。
零下二十度的氣溫,這腿可經不住折騰。
“多多指教。”我接過花束。
“男朋友!”
宋昭陽傻笑出聲,一把抱起我開始轉圈。
恍惚間,遠處傳來匆忙的腳步聲。
路修辭喘著粗氣出現在眼前,西裝上泥土和雪漬混合著,雙目赤紅。
“姜望舒,我們從小到大的感情,你竟然為了一個野男人背叛我……你對得起我嗎?”
他死死地盯住我們相擁的身影:
“只要你現在跟我走,我可以當這些荒唐事沒發生過,婚禮照常舉行,我們還和從前一樣。”
我往宋昭陽懷里縮了縮,他立刻將我裹進了大衣。
路修辭突然暴怒,抓起地下的雪球砸了過來,宋昭陽側身擋下。
真暖和啊,我理了理思緒,攔住身邊暗搓搓想動手的某個人。
“第一,他不是野男人,是我男朋友。”
“第二,我們已經結束了,但是是你出軌找小三,不是我背叛你,分清楚因果關系。”
“第三,離我遠點兒,垃圾我嫌臟。”
我鄭重的告訴路修辭。
路修辭像頭暴怒的獅子,面色鐵青。
“姜望舒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一個被我玩爛了的賤人除了我還會有誰要你?”
他滿眼譏諷的看向宋昭陽。
“這么喜歡撿別人剩下的,你知道她在我身下有多浪嗎?只要……”
“砰!”
幾顆牙齒混合著血沫出現在地上。
“你看,狗嘴里就是吐不出象牙。”宋昭陽得意洋洋的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