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大驚失色，“路修辭你怎么吐血了，別碰瓷啊！”
傷心的情緒瞬間褪去，我有些無奈。
“手痛嗎？”我勾了勾他的小拇指。“回去記得洗手。”
路修辭看著我滿眼失望，“你就這么護著他？”
我有些不解，他失望個什么勁？
以前喜歡上這么個爛人，我都還沒失望。
不過被打了一拳而已。
怪裝的。
我下意識的動了動受傷的腿，膝蓋處仍隱隱犯痛。
不至于。
“路修辭，之前的事在你訂婚那天已經翻篇了，我不會再去追究。”
“如今，你訂婚，我有男朋友，我們都有自己新的生活，別老是扯著以前的事老說。”
“我不會去后悔做過的事，因為沒必要，當時沒后悔，現在也不會后悔。”
我很煩躁，說人話偏偏有人聽不懂。
好好的約會時刻就被破壞了。
“你應該知道，一個合格的前任應該和死了一樣，別像蒼蠅一樣討人嫌。”
“我不信，你明明說過只喜歡我。”路修辭怒喝。
“那你還發誓路修辭只愛姜望舒呢？”我不以為然。
“為什么沒有雷來劈你？”
他眼神閃爍，還在強詞奪理。
“我說了那只是意外，我喝多了把她錯認成你，因為我太想你了啊！”
找到了推脫的理由，路修辭又恢復生氣，神采飛揚。
“望舒你應該反思一下自己，一個女孩子不就應該選老師這種穩定的工作嗎？或者考公務員端鐵飯碗啊？誰像你一樣當個野生動物攝影師整天亂跑，不然我們就不會聚多離少。”
“我喝醉的時候你在身邊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所以和好之后你必須辭去這份工作，安心做全職主婦就好，這是我的底線。”
到了現在，他依然恬不知恥。
眼神認真，語氣理所當然，我看不出撒謊的痕跡。
兒時的記憶忽然就像一陣風吹過，散了。
見我良久不應，路修辭又開口，“走吧，回家，找你一天可把我累個夠嗆。”他朝我伸出手。
這雙手我牽過無數次。
小時候拉我出泥潭。
長大后為我護風雨。
現在我只看了它一眼，“哥哥，祝你訂婚快樂。比較倉促沒來及準備禮物，等你結婚的時候我再補上。”
我拉著宋昭陽轉身，沒再回頭。
路修辭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姜望舒的身影逐漸在遠處縮成一個小黑點。
他想，那個曾經滿眼都是他的女孩還是被他親手弄丟了。
后面的低聲啜泣轉為大聲痛哭，我沒在意。
想了想，我停下來問宋昭陽，“剛剛那些話你不在意嗎？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分手，現在還來及，我可以當你今天什么都沒說。”
我有些語無倫次，低頭盯著鞋尖，不知道在哪蹭上了泥漬，怪臟的。
“哎，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
脖頸處撫上一只手，理了理有些凌亂的圍巾，冷風再也吹不進來。
略顯粗糙的手揉了我頭發一把。
“你介意嗎？”我固執地想要個答案。
“不介意，我只會遺憾遇見的時間太晚，你的以前我都沒有機會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