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窗外大雪已經(jīng)停了,風(fēng)哨聲嗚嗚的吹著,月光照耀下的四合院泛起了白霧。賈東旭半睡半醒中,感覺有個人坐在床邊的凳子上,黑漆漆的屋里只有門縫和窗子有亮光透過。
賈東旭心臟漏了半拍,伸手摸墻,摸了一會,才想起自己現(xiàn)在是賈東旭,已經(jīng)來到48年的四九城。
悄悄打量椅子上坐著的黑影,模糊的感覺像賈張氏那胖子。大著膽子,用精神力掃了一下,確定是賈張氏,手上抱著老賈的遺像。
莫名的賈東旭更怕了,都想閃進(jìn)空間等到天亮后再出來。想到空間,在空間找了找,一個三八蓋放在左側(cè)被子里。放松呼吸,賈東旭歪頭問道:
“媽,大半夜的不睡覺,咋來我屋坐著呢?”
“東旭,我晚上做夢,夢到你爸找我要他買的軍大衣,你說你爸是不是生我氣了?我都賣去換錢了,從哪給他弄去”賈張氏回答道。
“媽,你是不是糊涂了,爸生前的軍大衣不是換布了嘛!你都給我做衣服了!咋換錢呢?”賈東旭假裝生氣的說道。
“媽心里不踏實,要不,你這個月發(fā)了工資,省點錢給爸做一身紙衣服,給他燒過去?”賈張氏說道。
“行,肯定買,買好了我回賈家墳頭給他燒去!”賈東旭枕著手臂隨口說道。
聽到回賈家墳頭,賈張氏猛的嘴角一抽,臉色一會猙獰一會平和,最后還是低聲的說,“不麻煩了,在家燒就行,做一身漂亮的”
賈東旭像是渾然不知一樣,或者裝不知道是最好的辦法?
看著這可憐的老女人,抱著死去的老賈遺像,賈東旭突然想說幾句安慰的話:
“媽,你放心,你兒子打小就聰明,媳婦我都尋摸好了,叫秦淮如,長的嘿,那叫一個漂亮,她就我們村隔壁住著,是個好生養(yǎng)的,等過完年解了封您找人上門娶了回來,到時候給生個大胖小子,放家里給你解悶”
聽到這些,賈張氏神色更放松了,低聲道:“小子好,小子好,有了小子賈家就有后了。
東旭,媽不圖別的,你給賈家留個后 ,算對老賈有個交代了。媽孤家寡人了,你可別丟下媽不管啊,你媽我命苦哎!”說著又準(zhǔn)備唱了。
賈東旭看這架勢,怕半夜真把老賈招來,就說;“媽,你放心,我肯定孝順你啊!我和你說,以后你就聽兒子的準(zhǔn)沒錯。
過幾天我去找廠里把后罩房買了,先把位置占著。等開春,你找個媒人去秦家村把秦淮如娶了,然后我再找個人拜師,把身體修養(yǎng)好,你就在家,做做飯伺候?qū)O子,那生活過的才有滋味”
賈張氏聽著這蠢兒子的話,也不打斷他,既不說買房子要花多少錢,也不提他原本準(zhǔn)備拜師易大爺,更不提現(xiàn)在封城軋鋼廠不上班的事兒,就微笑的聽著這鬼東西畫餅。
心想也好“至少這這人活潑多了,還能給她畫餅,小嘴也能說,才十六就開始想媳婦了,又想到以前老賈喜歡逛窯子,心里突然有些難受。”
就在這48年冬天。
新穿越過來的賈東旭,躺在床上,嘴里嘮嘮叨叨的給半夜抱著老賈遺像的招魂大師賈張氏畫餅。
邊說還手還比比劃劃,逗的賈張氏那張老臉像花一樣笑開了。
窗外還是那么冷,在這沒有污染的年代,雪下的有小腿深,也不知道賈張氏是什么時候走的。
賈東旭回過神,既不知道自己的演技效果如何,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暴露的。
一個后世的打工仔,畫的半生不熟的餅,不知道賈張氏吃不吃的下?
想著賈張氏那張老臉,又想著今晚的事,賈東旭再也不敢小覷大院人了,就亡靈法師賈張氏鬧的這一出,把自己魂嚇的快飛起來,這還只是招魂的賈張氏,還有院里的牛鬼蛇神,想到這,賈東旭轉(zhuǎn)頭當(dāng)鴕鳥。
心里又想著,天天在一個院,那守門的閆老西能不知道,每天帶了啥?煮個肉,他就不懷疑肉哪來的?除非天天關(guān)門閉窗吃。還有道德綁架的易中海,總不能全都弄死,換一批不還是如此,餓急眼了,誰管你仁義道德?
今晚的賈張氏徹底給賈東旭上了一課,就在賈東旭抓耳撓腮想著以后怎么吃肉的時候,賈張氏也內(nèi)心不平靜的躺在床上。
她想起賈東旭的過往,那個小孩慢慢的長大因為老賈去世變的抑郁,整天陰沉著臉,鄰居都說誰看到都像別人欠他錢一樣,慢慢的賈張氏變得潑辣起來,學(xué)會了老賈打人的樣子。
老賈走的那天,她去求后院老太太,那老太太讓她給養(yǎng)老,她知道后院老太太有本事,黑白兩道都有人,但是她就一寡婦,不敢和老太太走的近,就拒絕了。
想到前些天易中海提收徒的事兒,她不敢答應(yīng),又不敢拒絕;回憶起老賈在的時候,自己因為貪嘴加上罵人挨的打,感覺到一種叫幸福的東西。
老賈在的時候,什么時候打人呢?是自己外面罵人的時候吧!每次打自己,還說把人都得罪光了,胡思亂想許久賈張氏慢慢的睡了。
晚上賈東旭睡的一點都不踏實,一會夢到好哥們,一會夢到出租房,一會夢到小紅燈,一會夢到四合院,最后夢到賈張氏的老臉,突然嚇醒了。
擦了擦額頭,賈東旭撐開精神力掃描,發(fā)現(xiàn)賈張氏在廚房邊烤著爐火。感覺精神力又長了一點,屬于原主賈東旭的記憶又清晰了很多。
坐起身子,拿起時代特色的灰色棉褲,再穿上做好的灰黑色褲子。這是軋鋼廠入職的時候賈張氏做的,穿上外套,拿起大鐵盆洗了把臉,沒有牙刷,漱漱口。
打開紅色小門,清涼的風(fēng)吹散了全身的慵懶,門外透亮,雪有小腿高。
拿起鐵鍬向兩邊先鏟出一條小路。不得不說48年的四九城真的好,雪下的真厚實,慢慢的鏟出一條兩米寬的路,看著周圍白茫茫的一片。
前方是傻柱家,門關(guān)著,小煙筒冒著白煙。想起賈家大血包又有些頭疼,那傻豬也不知道是什么秉性,喜歡寡婦。于是買后罩房的心更強(qiáng)烈了。
賈張氏在屋里的窗臺看著,賈東旭彎腰鏟雪的樣子,越來越像老賈,心里莫名的高興起來,想到這是兒子,輕輕的嘆了口氣。
賈東旭掃完雪,便想把收刮的東西整理一遍,昨晚就是急匆匆的收取,沒有整理,連忙跑進(jìn)屋關(guān)上門。
賈張氏看他回來,招呼道“東旭吃飯了”,
“好,馬上過去。”
三兩口喝完粥,吃了兩口小咸菜就鉆進(jìn)自己的臥室躺著,精神力進(jìn)入空間。
糧食碼的整整齊齊靠在一邊,有小麥、玉米、芝麻、綠豆、花生米、黃豆、大米、面粉、油(幾大桶裝的)。
蔬菜有:白菜、蘿卜、土豆、紅薯還有山里的干貨。
軍用罐頭也不少,調(diào)味料,葵花子。旁邊還堆放了一堆風(fēng)干臘肉看著有野豬,虎肉,鹿肉,驢肉,牛羊肉比較多,應(yīng)該是從哪里采買或者借的,想到借,賈東旭更不愧疚了,你借我,我借你的,這才叫公平。
看著有兩三千人的供給量,應(yīng)該是區(qū)域給養(yǎng),
在旁邊收了些軍需彈藥,迫擊炮、子彈、長槍。還有幾輛偏三輪,汽油柴油幾十桶,剩下的兩箱珠寶首飾,還有大戶人家借來的臘肉有個幾十條,大戶人家里借來的金條幾百條。
在首飾箱里挑挑揀揀手表不少,可惜戴不出去要么黃金的,要么鑲有珠寶不敢戴。
看著這些東西,占了大半個空間,幾千人幾個月的供給夠他家吃大半輩子了吧?大不了幾十年后還回去得了!畢竟他是借,又不是拿,這點道德他還是有的。
想著去哪弄再借幾條手表平時戴,馬上解放好多東西弄不到了。
正想著美事,外面?zhèn)鱽硪魂嚦臭[聲。
“大茂,是你使的壞是不是?你過來看看,是不是?雨水說了,你昨晚給她糖讓她干的”傻柱的憤怒聲音傳來。
“你松手,松開,呸”有點像馬臉的公鴨嗓。
“你還吐,我也吐,呸,哼喝,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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