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小門,就見傻柱帶著一頂綠色毛線帽,身上穿著黑色棉襖,下身黑色褲子,站在何家門前臺階下,身子沾了許多雪花。
小雨水趴在何家門邊,探著小腦袋瞧著這邊,身邊站著一位和傻柱八分相似的中年人,可能是傻柱的爹。
傻柱對面站著馬臉的小青年,衣服高級一些,高級的毛衣,高級的外套,高級的黑色褲子,高級的靴子,加上高級的馬臉,絕了!只見大茂頭頂帽子歪歪戴,一張馬臉因為吐痰顯得通紅,衣服上也粘了不少雪花。
“呸,呸,呸”兩人越攻擊,站的越近。傻柱忍不了,習慣性的揮起拳頭,打在許大茂的眼眶上,許大茂蹲下身子捂著眼睛。
傻柱興奮的大叫道“還說不是你,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告訴雨水,用開水澆雪一會就化”
“我教她化雪,你家門口結冰,和我有什么關系?”大茂又狡辯道。
“嘿,你這孫子不教她,我會出門摔跤,我妹妹讓你教壞了,看我不揍你”說著傻柱又興奮的舉拳頭,大冬天的終于讓他找到樂子。
何大清和易大爺都站在門口看著倆小孩打架,主要看許大茂挨揍。閆家的、劉家的、王家的,總之住的近或不近的,有熱鬧看,小孩們都喜歡看,有壞小孩還喊“傻柱,掏鳥窩,掏他鳥窩”,小女孩們害羞的躲在人后,探著頭瞪大眼睛瞅著。
寬門處,許富貴急忙趕來,喊了一聲“行了柱子,別打了。”
傻柱剛打兩拳,還沒過癮呢!回道“許叔,這是我們小孩的事兒,您就別管了。”說著又揮一拳。
許富貴聞言一頭黑線。
何大清對許富貴說話:“老許,這門前的冰咋說?”
“老何,你這不能只怪我家的,是你家小的潑的水,我家這只是提醒兩句,要不從我家拿兩個煤球,燒一燒扔上面?”許富貴看著挨揍的許大茂說道。
“那行吧!柱子別打了!去你許叔家拿兩個煤球回來。”何大清回道。
不能過癮的傻柱又揮了一拳,才起身去后院。見沒熱鬧可看,三三兩兩的人群也都散去。
四九城封城,外面物資緊缺,現(xiàn)在都是用一點少一點。各家都是算計著過日子,誰也不知道要封到什么時候。
看到何大清要進屋,賈東旭連忙叫道:“何叔,等等我”順手從兜里,實際從空間里,拿出一包拆封的煙。他也認不出是什么牌子,看著像蘇國產(chǎn)的,剛進何家門遞過去一根。
“何叔,您抽煙”賈東旭說道。
“外國貨,可以啊!東旭”何大清接過煙回道。
“我從朋友那拿的,聽說外國貨帶濾嘴就買了幾包”賈東旭也抽出一根,見何大清看著他,就開口道:
“何叔,我也不繞圈子,前兒凍了一夜,感覺像從鬼門關過了一遍,想和您打聽打聽,哪有家傳武藝學,我也不圖別的,能強身健體就行!”
何大清看著賈東旭,不知不覺這孩子都大了。
想了想,說道“東旭,何叔家有點家傳,主要的手藝在廚藝上,是些打熬筋骨的竅門,你要是想學點真本事,去找西胡同的馬家,他家雖然是醫(yī)館,也教真功!”
“行,謝謝叔了”賈東旭笑著說道,
何大清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手中的煙,深吸一口緩緩吐出,說:“東旭,那馬家不是好招惹的,你要是沒把握學真功夫,萬一中間出個岔子,那可是要命的。
而且學武費錢啊,咱小老百姓,沒錢折騰。”
“何叔,我就試試,不行的話,回來和你學學長力氣的,何叔到時候別嫌棄。”賈東旭漫不經(jīng)心回了一句。
何大清點點頭,看向門外。
傻柱正拿著竹筐提著兩煤球往家跑,跑門口沒站穩(wěn),摔了一跤,逗的門口的何雨水“咯咯”笑。
傻柱摔了一跤也不疼,提起竹筐走進門口,拍了拍身上的雪,逗著何雨水說:
“還笑,是不是故意聽許大茂的,就想看哥摔跤?”說著用手捏了捏何雨水的小臉。
雨水咯咯笑的跑到何大清身邊:“爸爸,打傻哥,傻哥摔跤”說完不知道想到啥又笑了起來。
看著四歲多的雨水,小小的,挺調皮,一點沒有劇中的樣子,賈東旭撓撓頭笑著。
看到身體健康的賈東旭,何雨柱笑著說:“賈哥,你這好的真快!賈大媽那香灰神了,回頭賈哥也給我弄點唄!”
聽到這話,何大清、賈東旭一臉黑線。
何大清惱怒的說“傻柱,胡說啥呢。東旭你別介意,傻柱說話不過腦子,我前些天還看你媽熬藥呢!”
賈東旭也沒在意,逗著傻柱說:“柱子,這灰要自家燒的才靈,回頭準備個香爐,每天早上自己點一柱燒就有了。”
傻柱也知道賈東旭逗他,說“行,回頭我就每天燒一柱,給賈哥多燒點。”
見傻柱也不傻,賈東旭對何大清說:“何叔,我看柱子可聰明呢,可不傻啊!”
“那是你沒見他犯傻的時候。”
。。。。。。。。
后院許富貴家。
許母一邊拍著許大茂身上的雪,一邊說道“你說你沒事去招惹何家干嘛,打又打不過,天天去招惹那傻柱,不挨打心里不舒服是吧!。”
許大茂得意道“我不是坑他摔跤了嘛,這次可不是我出的手,是他妹干的。”
見傻兒子烏青的眼眶還得意洋洋,許富貴只能耐心的說:“至少比前幾次直接莽強多了,但你還不是挨揍了,下次你就不能聰明點?”
許大茂拉個馬臉,不高興的說:“爸,我不動手,那不得別人做,別人做了說出去,不還是我挨揍?”
許富貴拿著煙槍,點著煙,走到門口回道“自己想吧!”這傻兒子他是沒辦法,誰讓這是親的呢!
大茂他媽見許富貴抽土煙,問道“老許,我不是從婁老爺家拿回來不少煙嗎?怎么不抽了?”
“那煙先留著吧,攢著點,這封城還不知道到什么時候呢!婁老爺家有啥消息?”許富貴抽著煙看向許母。
“沒什么消息,看吃穿用度的,也沒什么變化,倒是那幾個兒子好久沒見了。”許母縫著衣服回答道。
“那幾個肯定是跑了唄!狡兔三窟。聽說城外當兵的就殺地主,他也怕。他家的東西吃幾輩子也吃不完。”許富貴回答道。
忽然想到啥,許母探著腦袋小聲說:“我早上出去倒夜壺,聽老閆家的說,城里鬧飛賊了,說是我們這一片往北每家大戶都丟不少東西,有說丟肉的,有說丟米的,還有說丟衣服的?據(jù)說還有小妾也丟了。
巡夜的說晚上看到黑影,一眨眼就沒了,說是就留了一個腳印,八九米一個。
有人說是鬧僵尸,還說城北國軍的一個據(jù)點丟了五千人的東西,現(xiàn)場就找到一對腳印,說是昨晚夜里丟的。”
許富貴聽許母巴拉了一堆小道消息,就解釋道:“瞎說,就那些東西咋可能一個人搬走,肯定是內賊偷的,弄了個腳印嚇唬人。
馬上光頭要撤軍了,肯定是那些大官運不走,把那些東西弄出去換錢去了。”
許母又神神秘秘的補充道“說是每家腳印都一樣,還有大戶專門找人找過去,最短的腳印相距幾米,最長的幾十米,就沒斷過,你說是不是真有什么東西,不然昨晚那么大的雪咋能那么遠”
許富貴撇撇嘴說“那些練內家功的,那個不能跳六七米,有些飛賊專門練這個,身體輕盈的拿著繩子借著巧勁,一縱十幾米的”
許大茂興致勃勃的問他爹“爸,你說我現(xiàn)在練怎么樣,啥時候能打得過傻柱?”
許富貴說“你?那何家家傳的櫥子,光練樁功煉了多少年的,你還想打過他,好好讀書,到時候端著槍你看他打得過嗎?”
“爸,不讀書,不也能端槍嗎?我看街上巡街的,每天拿槍耀武揚威的,我還想以后跟著他們呢!”許大茂說道。
“啪”許富貴抬手拍了大茂一下。
“我讓你不學好,你看看現(xiàn)在街上的人,哪個不是繞路走,有些個要跑路的,現(xiàn)在都敢端大戶門,城西前幾天打死多少人”許富貴低呵道。
“你最近都給我待在家,不許出去聽到?jīng)]有?”許媽也急眼說著。
“傻柱之前不還出去賣包子嘛!”大茂低聲說道。
“記吃不記打的貨,那傻柱小時候被黃皮子追,你忘了?”許爹說嫌棄的看了看許大茂,這也就是親兒子。
慢慢的,房間的對話消散在四九城的大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