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身后拉過個女人來摟在懷里,“看到了嗎?我早就有了新女友,她很愛我,我們過得很幸福。”
話落,那女人就嬌笑著吻上他的唇瓣。
看著二人秀恩愛,秦佳期的臉瞬間煞白。
并不是因為沈時愛上了別的女人,而是他們背后出現(xiàn)了孟總的身影!
孟總當初就對她動手動腳過,那時她和沈時情意正濃,沈家在這一帶有些勢力,秦佳期把他搬了過來。
此后孟總就算饞她饞到要命,也不敢亂來。
如今沈時明明白白表示移情別戀,她今晚……完了!
秦佳期清楚孟總的手段,更不愿意成為這種男人手中的玩物,極力壓制著心中的恐慌,暗自尋找能幫到自己的人。
閃眼間,一道英挺筆直的身影進入視線!
那人大概和人有約,停在廊邊低頭看表,雖然只能隱約看到個輪廓,傾瀉出來的氣質(zhì)卻讓秦佳期一眼看出,他不是普通人!
想也不想,秦佳期立刻越過沈時,大步走過去挽住那人的臂,朝著沈時爛燦一笑,“正好,我也有了新歡。”
剛笑完,就感覺一束銳利的光從頭頂直射而下,死死將她裹緊!
男人的臂也隨之緊繃。
秦佳期極力穩(wěn)住自己,朝男人投去求救的目光。
目光與對方的目光在空中一碰,秦佳期如雕塑般僵在當場。
眼前男人面色冷白,五官精雕,薄削的唇角抿緊,弧度利落的下頜線條在情緒的牽動下慢慢銳化,如刀!
秦子軒的父親!
秦佳期做夢也沒想到,自己隨便找個男人自救會碰上他。
他緊緊掐著她要吃了她的畫面深入腦髓,只想一想,身體就會控制不住地顫抖!
她本能想松開手逃離。
可走廊里再無旁人……
秦佳期腦子里突然竄出貞烈的想法:寧愿被秦子軒的父親打死,也不要被孟總玩兒死。
于是逼著自己加上一句:“這是我孩子的父親。”
她親密地把頭倚向他的肩頭,故作甜蜜狀,挽在他臂間的手卻抖個不停,掌心全是汗!
“陸先生?”
沈時的瞳孔猛縮,不敢置信地看過來。
他身邊的女人也氣得跺腳,“秦佳期,你怎么跟陸先生……”
沈時的新女友其實是秦佳期老板娘的表妹,叫柳珠珠。
秦佳期一直知道柳珠珠對自己有莫名的敵意。大概覺得自己比她長得漂亮,壓了她的風頭,所以特別喜歡跟自己搶。
秦佳期的注意力沒放在她身上,全在“陸先生”這個稱呼上。
能讓沈時忌憚的姓陸的男人……她突然想到,這幾年的富豪榜首總由一個叫陸謹行的男人霸占,不會就是……
男人的鼻息從頭頂撒下,又冷又刺人,那股子銳利的殺氣沿著秦佳期的肌理肆無忌憚地刺進五臟六腑!
秦佳期艱難地閉閉眼,強自鎮(zhèn)定。她踮腳,用外人看來極為曖昧的姿勢貼近男人的耳,“幫幫我,求你。”
女孩清淺的呼吸隨著淡淡的香味飄入陸謹行的鼻端,與他的氣息交融,即使此時心情極差,也微微怔了一下。
他垂眸,看到女孩似小鹿般的眼神近在眼前,氤氳著楚楚可憐的水霧,濕漉漉的。
“陸先生,這是……真的?”沈時不死心地問,態(tài)度卻明顯恭敬了起來。
隨著他的問話,秦佳期的心臟再次被狠狠揪緊拎高,此時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保持原有姿勢看著他。
男人兩頰瘦削,棱角分明,都說這種人最是無情……
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
一聲“嗯”似有似無地從他喉間溢出。
秦佳期兵荒馬亂的心哐當一聲跌回胸腔,人也慢慢活了過來。
沈時不敢惹他,拉著柳珠珠匆匆忙忙離開。
他身后的孟總也悄悄將身體縮回了包廂。
她這才退一步,與他拉開距離,道謝的話還沒有出口,就聽得男人低沉的聲音。
“昨天放過你,是秦子軒跟我提的條件。今天算看在他的分上幫你最后一次!”
在陸謹行看來,秦佳期剛剛純粹只是為了爭風吃醋。對秦佳期本就沒有好感,此時眼里染上了濃重的厭惡。
昨天她暈了,索性今天把話說清楚。
“不要以任何理由跟他見面!”拋下一句警告,陸謹行冷漠地抬步離去。
秦佳期被他的威脅嚇得一陣踉蹌,不過聽說是秦子軒求的情,心里還是狠狠一暖。
這小子,到底沒白養(yǎng)一場。
當年雖然不是自己把他偷出來的,但無聲無息帶走他,嚴格意義上也是偷盜者的同伙。真正計較起來,怕是十年牢都不夠坐的。
“也好,也好,養(yǎng)這小子賊花錢,終于解放了。”秦佳期有意沒心沒肺地道,手握拳頭把胸口砸得呯呯響,極力想把胸口郁結(jié)著的那一團給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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