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我安撫好兒子睡覺,見我上床劉家成立馬就起身又準備去廁所躲著。
我一把拽住他的衣角,「卡里的錢去哪了?!能不能別再和那主播聊了,你是被灌了迷魂湯是吧?!」
他不耐煩皺皺眉摘掉耳機,終于放下了手機。
「我在忙正事,是男主播又不是女的,你能不能別這么敏感?月末廠子那邊甲方的尾款就結過來了,一天大驚小怪什么,四百多個而已,等我前些天撿漏的這幅老畫出給買家就能翻幾倍賺回來了?!?/p>
「而已?你知道四百萬是多少個工人幾個月的工資嗎?廠子又不是我閆林玲一個人的廠子,當初我們閆家并過來時就說好我們夫妻盈虧共擔,你怎么能因為那些玩意兒就當甩手掌柜了,你對得起我爸媽的信任嗎?」
他關掉了手機,終于正視起我來,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
「要不是一年前你把那古董鐲上的沁給刷掉了,家里至于這么吃緊?那鐲子我都談好價了七百個出手!」
又是這件事,我確實無可辯駁,只能啞火。
劉家成眼皮向上一翻,嘖了一聲后便撇嘴摔門而去。
聽著隔壁書房肆無忌憚的聊天聲,我知道今晚又是分房睡了。
我們已經分房大半年了,雖說當初是圖著門當戶對相親結的婚,沒什么太深的感情基礎。
可有哪家新媳成婚不到三年,就分房的。
一股深深的危機感襲來,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這次和上次不同。
2
盯著大可鑒寶直播間里連麥的那個叫大可的女頭像。
我才知道,主播原來不叫大可,叫華子。
是因為一年前一個叫大可的女觀眾連麥到了主播,通過一雙美腿火了起來。
為圖節目效果才改成這個名字的。
現如今劉家成給轉賬四百萬的那個賬戶告訴我,這是劇本,不是偶然。
他比我更早接觸家里生意,比誰都精明,我都懂的事,他怎么會不懂?
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罷了。
瞪著手機一夜沒睡,大清早產品經理就一個電話打來,叫我趕緊去廠里。
出門之前我叫了劉家成兩三次,都沒叫醒。
「張經理,新機器那邊不是都調好參數了嗎?為什么這一批貨還會廢?」
在張經理身旁新來的設計師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