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姐,都怪我那天下午請假了,我想著都是老師傅,就沒盯著,哪知道他們看不懂新機器上的英文……」
一夜未眠加上劉家成的事,急火攻心,一氣之下我沒忍住吼了出來:
「分內的事都干不好!這么高的工資把你請來是讓你消極怠工的嗎?!這點職業道德都沒有,我看常青藤高材生也就這樣了。」
深吸一口氣后我立馬打了個越洋電話向甲方那邊解釋緣由。
由于多次合作,對方對我也信賴有加,便也不再追究違約。
只減少了一些件均價,還主動給我們延長了交貨時效。
掛掉電話之前,那邊懶懶的聲音打了個呵欠。
「親愛的,我理解你很著急,但是下次不要再在午夜給我打來了哦。」
一瞬間我的耳后一陣嗡鳴,居然給忘了M國現在是凌晨五點。
這個電話能打通,真是往日交情過硬。
幸好平時去那邊談生意的時候沒少給他買禮物。
自劉家成沉迷古玩不務正業,接手廠子里的事這一年來。
我熟記每個甲方和供應商的喜好,與下屬員工打成一片,從不出差錯。
可我不知道怎么今天就居然接連不順。
我轉身回到辦公室,剛想敲門給設計師道歉。
就聽到張經理正在安慰哭得泣不成聲的設計師,
「你多多理解閆姐吧,劉總這一年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沒來公司幾次,她一個女人要撐起這個廠子真的不容易。」
設計師忿忿不平,搭著哭腔還義憤填膺:
「我看她肯定就是提前進更年期老公出軌了過得不幸福,就知道對我們發脾氣,也不知道找找自己身上的原因!」
我發消息讓財務小王給二人買了兩份甜品和咖啡便默默離開
一路上我端詳著車窗里映出的臉龐,除了憔悴,看不出別的什么。
下午四點回到家,只見書房里的劉家成還在盤弄著手機。
不知道是不是又在和那個叫大可的「女觀眾」聊得火熱。
我正想和他說今天的事,可他卻重重砸開書房門一個箭步沖到我面前。
我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吃力倒在了地上,茶幾上的零食水果散落一地。
水果刀砸下時,離我的臉就僅僅只隔了一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