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剛曾愧疚地同我說:“老婆,對不起,是我拖累你了。沒能讓你一直過好日子。”
我握住他的手,反倒笑著安慰他:
“我們夫妻同心,吃點苦算什么,總會東山再起的。倒是你,要好好吃藥,照顧好自己。等我攢夠了錢,咱們就去手術。”
那以后,我就連軸轉,持續接月嫂單,白天夜里看小孩子,短短四五個月體重掉了十幾斤。
現在看來,只覺得可笑至極。
廚房里油煙刺啦,臥室里是張盈在咯咯地笑。
她在和閨蜜炫耀:“哎呀,你是不知道我們家老趙剛給我轉了二十萬呢,說是獎勵我生大寶的辛苦費,還給我花了一萬多塊請月嫂呢。”
對面女聲隱隱約約聽不清,只聽張盈接話:
“那可不嘛,雖然年齡大了些,但架不住我們老趙會疼人兒……”
我聽著張盈細數一樁樁一件件趙剛對她的付出與心意,那股痛再一次鉆心。
明明我已經開解自己,人渣不配我再傷心。
我一把端起剛剛準備的馬桶水,嘩啦一下倒進鍋里,拿起鍋鏟攪合來攪合去。
這邊飯做到一半,張盈煲著電話粥去了衛生間。
我立刻把包里的備用手機調好,悄聲走進臥室,藏到對著床的綠植里,撥弄下葉子,只露出個攝像頭。
我剛回廚房,張盈就朝我走來,她瞧我把菜盛出來,點了點頭。
“看著不錯,我先嘗嘗。”
我見她吃了一大口,又夾了一筷子,滿意地笑了笑。
她眼睛一亮:“你這手藝不錯啊。”
當然不錯了。
當初為了能盡快接單,早點賺錢給趙剛治病,我苦練廚藝,一度從手到小臂都是熱油的燙傷,現在還留著疤痕印子。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急促的門鈴聲催的我胸腔里的憤怒瞬間涌起。
我眼睛不眨地盯著大門,這么快就來了嗎?
2.
張盈一邊朝門口嬌聲回應:“來了,來了。”
一邊唰地拉下大半衣領,露出雪白的肩膀與大半酥胸。
門一開。
“這是您的快遞!”快遞小哥瞧著張盈一愣。
張盈笑意瞬間消失:“看什么看!沒見過美女啊?!”
她快遞簽收,打開一看,臉上再次笑成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