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是快遞小哥,反倒舒了口氣,現(xiàn)在張盈和趙剛還不知道我的情況,反倒有很多可操作的空間。
心里不知不覺間,有了盤算。
我走近張盈,見她從盒子里拿出一套玫紅色的性感蕾絲內(nèi)衣,另一只手捏著張卡片。
“穿上它,給我看。”張盈念出聲,繼而嬌嗔一句,“死鬼!給我搞事。”
我呼吸一滯,忍不住捂住胸口。
那卡片上的字體,我再熟悉不過。
曾經(jīng)這個字體填滿了我大學青春記憶,我?guī)缀趺恳恢芏紩盏接伤麜鴮懙那闀?/p>
那人曾對我說,一撇一捺皆是心意,一橫一豎俱是愛愿。
如今心意與愛愿都給了別人。
張盈絲毫沒有注意到我的異樣,反倒樂呵呵地拿著內(nèi)衣在身上比量。
我兀自緩了口氣,抬眼望向時鐘,快要下午六點了。
于是和她說:“太太,菜我都做好了,小寶也哄睡了,家里恰好醬油沒有了,我下去買一瓶。”
她點了點頭,像是想到什么,囑咐道:“你今晚不用回來了,明天九點以后再來。”
這倒是正合我意。
我到電梯間的時候,屏幕上數(shù)字正在上升。
下一秒就是我這層,隱約間傳來了熟悉的男聲。
我躲在樓梯間的防火門后,看向腳步輕快的趙剛。
他一手拎著蛋糕,一手捧著烈焰紅玫瑰,嘴里哼著不知名的曲調。
整個人意氣風發(fā),哪里有病懨懨的模樣。
下一刻,張盈打開大門,雪白的肉體上纏繞著刺目的紅,兩個人毫不顧忌地親吻擁抱。
一股血流洶涌地奔向我的大腦,我想如果有鏡子,我一定能看到滿眼通紅。
我攥緊了拳,抑制住想要殺人的沖動,轉身下樓。
在路上的時候,我立刻啟動了藏在張盈家綠植的備用手機,聽那邊的動向。
他們在吃飯,隨意聊著些家常,沒一會兒就提到了我。
最開始不過是趙剛在抱怨:“那個老女人仗著自己娘家當初資助我,幫我成立公司,成天使喚我做這做那的,舔著個大臉,根本沒有一點女人的三從四德。”
他忽然笑出聲:“不過現(xiàn)在好了,她也沒法再做富太太了,出去做月嫂伺候人了,也讓她嘗嘗被人使喚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