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一聲嘆息,“裊裊,我和江宇商量好了,他同意不離婚。”
我猛地抬頭,什么......
母親也在一旁應和:
“在外面有個人也正常,你聽我的忍一忍。”
包廂突然變得寂靜,空氣仿佛在一瞬間凝固,結(jié)成了冰。
無助感將我淹沒,就快無法呼吸了。
手里筷子掉落在地,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重新攪動著空氣。
江宇似施舍般的眼神看來:
“你的腿終歸是因為我,那就不離婚了。”
不。
眼淚漸漸模糊了視線,我低著頭捂臉。
不知過了多久,包廂門又被打開,高跟鞋咯噠聲由遠及近。
“謝裊裊?我是林清。”
“江宇給我買了房,住你們家樓上。”
“以后,會很方便的。”
頭頂傳來女人的輕聲細語,她最后那句,咬字格外重。
墻上的掛鐘滴答滴答地走,我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我們還沒離婚,他給了你多少?”
“我都可以要回來。”
我終于抬頭看向林清。
白皙的皮膚,彎彎的柳眉下是一雙看起來明凈清澈的眼睛。
一襲白裙,將姣好的身材勾勒出來,再往下,就是筆直的雙腿。
真好看啊。
林清聽了我的話愣在原地。
父親面色鐵青走來,抬手給了我一巴掌:
“怎么那么不知好歹。”
“你就這樣好好過!要是離了我們面子往哪擱?”
“我們老謝家出了個沒人要的老姑娘?”
一巴掌打得我耳朵嗡嗡地響,輪椅都差點翻了。
“裊裊,江宇人不錯的,他還說不會讓林清懷孕的。”
“只有你能生孩子,還擔心他跑了嗎?”
母親穿著大方得體,濃密的頭發(fā)經(jīng)過精梳理。
站在那里,就是大家閨秀。
她含笑看著我,讓我放棄掙扎。
......
我一直沉默,大家失去了耐心,臉色越變越差。
先是父親,再是母親,然后是江宇。
他們一個皺著眉頭離開。
還沒走的,竟是林清。
她沖我眨眨眼,笑得挑釁:
“你呀,你呀。”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她晃了晃無名指的戒指,和江宇是一對。
大家不歡而散,偌大的包間就剩我一個人。
我看著滿桌的菜,一種說不出的酸痛在心底翻涌。
寒意從腳底向上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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