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思不得其解。
見我發呆，林子洛將一塊披薩喂到我嘴邊。
「媽媽，你也吃。」
我心中一暖。
看著他小心翼翼的眼神，卻又在心底涌起一絲酸楚。
林子洛的情緒穩定下來后，我清了清嗓子：
「洛洛同學，提問，回答。」
這個橋段來自于我小時候看的一部古早動畫片《聰明的一休哥》，也是我和林子洛從小就培養的默契。
只要說出「提問、回答」這四個字，對方就要無條件的回答三個問題。
林子洛條件反射似地坐直了身體，等待我的發問。
「洛洛同學，你確定你喜歡顧宇軒嗎？」
「請洛洛同學思考后再作答，媽媽說的喜歡是指‘愛’，就像媽媽愛爸爸那樣，不是同學、小朋友之間喜歡在一起打鬧的‘喜歡’。」
提問次數有限，我希望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應該是的，我想像爸爸照顧媽媽那樣去照顧他。」
林子洛想了想，很認真地回答了我的問題。
我很仔細地分辨著兒子說的每一個字，他說的是「像爸爸那樣」，他首先提到的是爸爸，而不是媽媽。
這個性別的區別，讓我微微一愣。
如果兒子的內心是希望成為一名女生，那他應該說「像媽媽那樣」才對。
我在提問的時候，也是有意這樣引導。
但是他卻依然選擇了「爸爸」作為參照。
難不成兒子是同性戀里的攻？
攻又干嘛要去變性？
難道是因為顧宇軒是喜歡女生的，所以才……
我被自己的腦補攪得有些迷糊了，只能繼續發問。
「那么，你會對他有反應嗎？」
其實，這個問題問出口時，我多少還是有些尷尬的。
如果不是老公出差還沒回來，這個問題他父子倆溝通起來應該更容易點。
但是，林子洛在初中已經上過生理衛生課了，直面性取向這個問題還是有必要的。
「媽媽的意思是生理反應。」
我故意將語氣放得更輕松一些。
林子洛紅著臉，低頭思索了半天，終于緩緩出聲。
「媽媽，我不能確定。」
額……
看樣子林子洛應該還沒開竅呢。
所以，還不存在所謂的生理性喜歡。
「好吧，最后一個問題。」